10 第十节:胸中自有百万兵,若死不过风吹樱。 | 【原神OOC同人】云来海战争

终末番的地牢迎来送往,进这儿的有归西的,有残废的,有疯癫的,最好下场也得是个“全身正骨”,“教训”一番后回家口鼻冒血不敢出门的。
原因无他,终末番乃雷电幕府最大之特务组织,只要以终末番名义抓人,那可不是天领奉行那边一般的民事刑事案件,而是十恶不赦之大罪。
比如十恶不赦的第一号:谋反罪。
“喂,我没让她睡觉,你们谁还不麻利点?惹急了我早柚,你们后面工资可得减半!”
万代闻言不敢怠慢,赶紧指挥几个下属舀一桶水,故意用雷种子附着些元素力后对准倒挂在锁链下的女子上来就是劈头盖脸一阵泼。
十个指头已经因为脓血起了一大坨莫名的污垢,竹签子从指尖是一点点沿着骨节往里钉,长长的竹签子就这样贯穿了整根手指,也因此搞得手掌有些变形现在根本合不起来,稍微动一下就是竹签子间沙沙的响声;
少女的脚掌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一块块伤疤甚至在炭火煤灰中已经结痂,结痂又不是完全结痂,只能滴滴答答滴落着脓血,在伤疤中间偶尔能找到还算鲜红的血肉,只不过没了皮肤纯是随血管脉动的血肉;
脸上已分不清哪些是汗珠,哪些是凉水,在进口自至冬国的电椅“招待”之下,0伏特到200伏特再到300伏特都是转瞬间,电晕了就泼水,泼醒了再审讯,审讯不出结果就再上电,电晕了再泼水,反反复复;
原本光滑的肚腩与脊背已处处是烧伤,之所以这些烧伤如此笔直,只因为过了一遍火炕又沾了一遍蓖麻油的鞭子随意“飞舞”,这样只要打了上去皮开肉绽不说,滚烫的蓖麻油顺着伤口往血肉里流,倒有些铁板菜肴的意思……
“喂,宵宫。你抵抗到现在不饿吗?来来来,我这儿有些好吃的哦?”
早柚叫了个军舰寿司的外卖,三文鱼肥而嫩,鲜鱿鱼白而腻,鱼子酱晶莹剔透,鸡蛋烧香甜醇厚,看着被倒吊着双手朝地奄奄一息的宵宫,忽然存了打趣的心思。
反正嘴巴这么硬,还是得来点新鲜的。
她故意夹起一块鸡蛋烧寿司,对着已经双眼迷瞪的宵宫来回晃悠,然后丢到了地上,狠狠踩了一脚。经过这么样操作,寿司肯定早就变了形,光是鸡蛋烧就给踩出鞋底印子,大米碎在地上,却还是被玩心大起的早柚使劲往宵宫那儿踢。
“来,吃啊,既然到了我这儿,一口不让你吃也不好,是不是?”
倒吊着的宵宫嘴角流血,原因正是方才刑讯期间被木板打嘴,在扇嘴打烂了五块木板之后嘴里都是血。
只不过早柚的鞋子上很快多出了一口血唾沫。
“呸!你还是给狗吃吧!”
如此遭遇自然换来了早柚的又一飞踢,宵宫只感觉这一脚踢到脑袋已是天旋地转满眼金星,整个身子像晾晒的衣服晃来晃去,捆绑双脚的锁链跟着刷拉刷拉作响。
“不知死活的东西!”
宵宫正脸上从额头到下巴又多出了一个鞋印,然而,宵宫并不后悔。
总是有些坐高位的觉着别人该是牲畜,想往哪里赶便往哪里赶,想割几口肉下酒就随便下刀,然后底层的顺民习惯了被圈养的习性,一边感恩戴德接着赏赐,一边对着同类无能输出,顺只对上顺,对同类还是禽兽那一套。
看着被早柚故意放进来的忍犬吃完了那一滩渣滓而后离去,宵宫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仿佛真的发生了一件与她毫无瓜葛的事。
早柚觉着没意思,于是又想到了一个话题。
“宵宫啊,你想想你们家那个老爹,他一个做小本生意的,到了现在还要被你这当女儿的拖累,啧啧啧,啧啧啧!不值得啊不值得,你这个逆女,不想着给自家老人尽孝也就罢了,居然胆大包天刺杀我朝元老八重神子宫司大人!”
不料原本如槁木死灰的宵宫突然来了一点精神。
“哼,就现在这个世道,就算我不刺杀,多行不义必自毙!”
“嗯?这话怎么说的呢?现在我们稻妻不是一片太平盛世吗?大御所殿下(雷电将军)武功盖世文治韬略,你怎么敢说这等悖逆之论?我看你还是赶紧交待有没有同党?是不是什么势力支持你搞事的?珊瑚宫?璃月国?还是西风骑士团?说吧,没事的。”
看着早柚一副兴致勃勃的小人嘴脸,宵宫索性顺着话把儿往下说。
“这大御所殿下好得很,可就是不管至冬国的武装渗透啊。至于太平盛世,你自己出门看看,多少人没有饭碗,自从锁国令以来又有多少人可以说活得只比野外禽兽好一点?你们幕府权贵却还在斗富贪污,争相给愚人众带着路,我觉得这吃老百姓卖国的所谓太平还是不要为好。还有别想着诬陷谁,刺杀八重神子是我一个人的意思,你要想造谣,杀了我胡编一个故事就行,不用指望我,我没你们这么丧良心。”
“你再好好想想,你还有个聋了的老爹龙之介,宵宫,你也不希望你老爹出什么意外吧?这意外可是很难说的呢,比如背后中十八枪判自杀,比如走个路突然遇上了马车翻车,比如‘不小心’被骗骗花吃掉,‘意外’总是多种多样的呢。你说呢,宵宫?”
话锋一转,早柚想趁着宵宫奄奄一息之际“撬”出点情报来。异世界来俊臣在《罗织经》总结了这样一条规律:文人贪名利故以沽名钓誉胁之,武人头脑简单以严刑拷打迫之。看这宵宫不似头脑简单一时热血的武斗愤青,早柚于是想着装一回人生道路知识水平丰富的“长者”来一回语重心长。
“我可以理解像你这样缺少生活经验的小年轻容易过激,说过激的话,做过激的事,年轻嘛,等长大以后,何必在乎什么细枝末节呢?你说是不是啊?等到时过境迁,当初做的事,当初说的话,唉,都是年轻气盛的错,何必要为了那些虚名折磨自己呢?别管天下如何不如何,别问世道安乐不安乐,你吃上饭了,继续做着生意,岂不是比稀里糊涂掉了脑袋强?像宵宫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女店长,我看了都觉得惋惜呢。”
抹了几滴薛定谔的眼泪,早柚戏精上身准备加大力度再来一波即兴表演。
“世界上总是会有些人宣传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什么公正仁义,什么乐善好施,大道理谁不会讲呢?可是你做生意的,我当忍者的,我们都是讨生活的。既然讨生活,就得想我们得争什么?你要是烟花滞销,你还会有闲钱乐善好施吗?你要是顾及到子孙后代,你会让别人染指你的事业吗?连染指都不许,又怎么能谈公正仁义呢?所以啊混生活就是得把这些不着边际的大道理洗脑筋给洗干净,洗脱了皮,让生活治好心智。你说对不对啊?”
早柚都快被自己的口才感动哭了:奇才,奇才,稻妻演说奇才,像我早柚这样的小奇才不是埋没在这儿,而是能睡睡觉、贪贪钱、混混日子,大隐隐于朝是也~~~
不料,宵宫若有所思之后,微微一笑让早柚有些胆寒。
“我说,早柚,这事情过去以后,你不会杀我灭口吧?”
傻子都知道造反行刺的大罪没办法特赦,就算是家里有关系可以转圜的顶多是把死刑运作成坐牢,可宵宫家底不过平凡人,所以刺杀八重神子这么大的罪名铁定是活不了的。
宵宫一问搞得还打算继续侃侃而谈的早柚涨红了脸,早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来人,给我上炭火!TMD,还敢跟我犟嘴是吧!?上烙铁!”
早柚杀气腾腾命下属抓起宵宫的左手,滚烫的烙铁绕过密密麻麻的竹签子对准了掌心,血肉开出的“红莲花”伴随低沉悲愤的嘶吼一起升出了青灰色的烟雾…….
——“臣谨谢殿下圣旨,殿下洪福齐天,臣万死不能报其万一!”
走出天守阁的九条裟罗神色凝重,身边的武士正想询问事情原委,九条裟罗却不苟言笑大手一挥。
“传令,奉大御所殿下旨意,由我九条裟罗带队前去提审长野原氏宵宫至天守阁,暂解除社奉行相关监禁审讯之任命。殿下还命望亲自见一面这大胆贼徒,如何量刑以大御所殿下旨意办!快快行动,不得拖延!”
“遵命!”
在稻妻,没有人敢违抗大御所殿下,这是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