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 早露 在梦清醒时

寒意肆意地流淌在大地上,如沉重而不见形的冰河,慢慢割裂肌肤,直侵骨髓,剥离一切温度,最后剩下坏死的组织。
她站在一片空地上,试图看清眼前的建筑,视线却因风雪的干扰而模糊不堪,无法辨认自己身处何地,只知道自己存在于一个刺骨的冬天里。
“索尼娅……?”她听见有人叫她。实际上,她并不能很确切地意识到这个名字正是指向她。她就等于索尼娅?她不敢肯定,然而下意识她把视线转向了声音的来源。
她没有一丝犹豫就回应了她:“拉伊莎。”一片弥漫着厚重飞雪的视野里,来者的面庞却格外清晰。线条分明,分明到笑容勾起的弧度都有些刺眼。
“你还记得我,太好了。我原来以为……冬将军不会把任何弱者放在心上呢。”拉伊莎略带腼腆地回应。
她嘴唇动了动,吐出来的只是一阵阵冰冷的白雾。风声掠过她的耳膜,夺走了她的听觉,只剩下凛冽的呼啸。
拉伊莎依然在说着什么,血从拉伊莎的牙龈里渗出来。慢慢地,却源源不断。越来越多的鲜血,不断从拉伊莎嘴里喷涌而出,滴落在白雪地上。
真是他妈见鬼了。她低骂一句,一个箭步冲上去,却扑了个空。眼前少女化作一片幻烟,只留下一摊红得发黑的血迹。
“砰!”
一声巨响在她身后炸开,她机械性地回过头,一个学生装束的少年倒在血泊里,四肢歪歪扭扭,眼睛圆睁呆滞地看向天空。
她随着少年的视线看去,一座高楼耸立在风雪中,一个人影与她对峙。
思绪还没来得及转动,恍惚间她发现脚下便是水泥地面,不知何时自己站在了高楼上。她向下凝视,下方便是彼得海姆中学的操场,浑身鲜血的少年向她投来诡异的笑容。
她记得他。曾经被她救下的孩子。啊,是这样啊。
空气中弥漫着焦灼气息,远处火光冲天,黑烟淹没飞雪,她的脚慢慢挪向天台边缘。操场上无数人影,互相撕打成一团,刀子捅穿腹腔,椅子砸向后脑勺,呻吟与叫骂清晰地穿进她的耳朵里。
她伫立在栏杆前,脑海里空荡荡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什么也没有想。
她纵身一跃。
她在下坠。她幻想着自己头骨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粉碎破裂。
然而她没有。一团柔软如羽毛的温暖稳稳地接住了她,包裹着她。
比起彻骨的疼痛,这种温暖更令她心惊。
“索尼娅…索尼娅…”
“已经没事了…别怕…”
遥远的彼端传来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她猛然睁开双眼。
“太好了,你醒了。做噩梦了吗?”
人声,血迹,风雪都消失不见,周围一片静谧。香薰的味道弥漫在鼻腔里,她头痛欲裂,胃里一阵作呕。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缓了过来,眼前是一双漂亮的异色瞳,和比雪更纯粹的白发。凛冬躺在这位贵族少女的怀里。
但凛冬现在觉得,这白发比鲜血更为令人憎恶。
“怎么是你。”她粗鲁地挣脱早露的怀抱,嘶哑的嗓音充满了敌意。
“听安娜说你今天身体不适,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在做噩梦……抱歉,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举动……”异色瞳里闪烁着真挚的光芒,而这在凛冬看来却格外刺眼。
“我不需要你惺惺作态的关怀。”凛冬咬着牙齿挤出这句话。她的胸腔里燃烧着怒火,空气很闷,头脑也不是很清醒。
“滚。”她低吼出这么一个字眼。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这是在罗德岛,她没有与任何人为敌的必要。但她无法遏制住心里的怒意。凛冬想起了拉伊莎,她死于一群贵族杂碎的手里,仅仅因为一个罐头。拉伊莎的最后一口粮食,到头来要了她的命。
“你……看起来不太舒服。”早露依然坐在她的床边,迟疑道。
“抱歉,可能我没资格这么说,但我不能放任你不管。你胃不舒服吗?要我倒些水给你吗?”早露放低了声音,柔柔地问。
凛冬咬牙切齿地看向早露。她过去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而如今她为什么还能那么气定神闲?我每日每夜忍受着黑夜和噩梦的折磨,而凭什么她能仿若置身事外?
“你们贵族,都这么喜欢自我感动吗。”
“什么?”
“你们装出一副伪善的模样,干的勾当却比任何人还要下贱,有意思?你真的在关心我?我不会相信贵族,永远。”
“……。”
凛冬将弓着的背重新挺直抵在床头,闭上了眼睛。但是早露没有说错,凛冬的确很不舒服。今天是什么香薰?为什么脑袋这么晕?有股烦闷的火焰在胸口逐渐膨胀,她感受到自己股间那杆枪也逐渐坚硬挺立。很烦,待会好好收拾下这根不听话的玩意。
“你说的也许没错。但其实,我并不具备分辨何为伪善的能力,我一直都被教育,要待人真诚和善,但也被告知贵族平民有别。所以,你可以认为我是假惺惺,但我必须为你做点什么。”
早露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愤怒没有哀伤,无比平静地回答。凛冬猛地睁开眼,直勾勾地瞪着早露。
早露微微撇开了头,站起身张望着房间:“那么,你的杯子在哪?你需要补充水分。我给你倒……”
“住手!”
凛冬掀开被子蹭起身,冲上去一把抓住早露的衣襟,瞪向早露的眼里满是愤懑:“你怎么配动我的东西。”
早露把手覆盖在凛冬揪着她领口的那只手上,缓缓地包住了她的手背,大拇指在凛冬的手指上来回轻轻摩擦,食指、中指、无名指……
“那你就可以动我了吗,冬将军?”
在极近的距离下,她的声音抚过凛冬的耳朵,凛冬甚至闻到了早露身上白桃味的少女芳香,随着香薰一起充斥着凛冬的鼻腔。凛冬的腿有些软,下体胀得更厉害了。她忍着内心的酥麻,压抑着欲望的声音无比沙哑:“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真的那么抗拒我,现在抓着我的人是谁呢。”早露凑近了一些,注视着凛冬。
早露吐气如兰,似有似无的气息撩拨着凛冬。一股火升腾,窜进凛冬大脑里。脑海里的理智早已溃不成形,凛冬狠狠地把早露摁倒在床上,掐住早露的脖子。并不是会让她窒息的狠手,但力道足以起威慑的作用。
“你在质疑我?”
“怎么敢呢,冬、将、军。”
凛冬怀疑自己看错了,她竟然看到早露嘴角掠过一阵笑意。她深吸一口气,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你自找的。”
说罢,重重吻上了早露的唇。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侵略。毫无一点温柔可言,她贪婪地攫取着早露嘴里的津液,感受到身下人的反抗,她加重了掐在脖子上手的力度,直到对方停止了挣扎。
不知道唇齿交缠了多久,凛冬早已品尝够早露的甘甜蜜液,她舔了舔早露的下唇,唇与唇分离,拉出一道银丝。
早露眼神迷离面带红潮,大口喘着气,问道:“你是在发泄吗?”
“还没完。”
不算回答的回答。
凛冬骑跨在早露身上,伸手去解早露的衣衫。解开第一颗扣子,白若凝脂的肌肤透着诱人的红润,玉笛般精致的锁骨下方的沟壑若隐若现。解开第二颗扣子,黑色蕾丝内衣勾勒出漂亮的胸型,如白雪堆砌成的两座双峰傲然屹立,呼之欲出。
凛冬低下身子,粗暴地啃噬早露的每一寸吹弹可破的肌肤。嘴唇所过之处皆泛起暗红。早露忍不住,从鼻腔里哼出似有似无的呻吟。一声声,像催化剂,激得凛冬恨不得直接把早露的衣服全部撕碎。
虽然动作凶狠,但她双手也是灵巧地解开了早露内衣的扣子。胸罩随之滑落,弹出一对点缀着粉红乳头的白皙双乳。柔嫩饱满,似乎少女身上的白桃香气正是它分泌出的催情剂。
凛冬用舌头轻轻在乳头最顶处挑动了一下。
“唔嗯……”早露禁不起这般挑逗,喉咙泄出一声娇喘。
吻过乳房每一寸肌肤,柔软的触感,令人安心的淡淡香气,凛冬闭上眼用力埋在双沟之间,坚硬似冰的内心好似置于一捧温泉上,一点点随之消融。
早露凝视着凛冬略带凌乱的棕发,毛茸茸的耳朵,清瘦的身躯,心叹道她也不过是与自己同龄的少女啊。她抚摸着凛冬的头发,唤她的名字:“索尼娅,索尼娅……”
呼唤仿佛来自遥远的上空,凛冬没有抬起头,继续沉溺在早露的双乳里。世界上最柔软的地方,心脏深埋在此处。最原始的母性,最自然的欲望也埋藏于此。
短暂的沉默。唯有凛冬的胯下枪依然昂扬着斗志,甚至让凛冬感到一丝胀痛。
“你已经忍受了够多了……索尼娅。现在,我可以接纳你。至少来让我,接纳你。”
感受到那股坚硬的并非只有凛冬一个人。
凛冬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吻上了早露的唇。没有任何粗暴,只有想要对方全部的欲望。早露的手缠绕在凛冬的脖间,用献上自己一切的决心回应着她。凛冬的手并不安分,将早露的衣衫悉数褪去,一副无暇胴体暴露在凛冬眼前。她的手细细感受着锁骨的线条,往下游走,触碰到早露早已硬起来的乳头。早露的乳头非常敏感,凛冬挑弄着它们,早露便不禁泄出呻吟。
指尖滑过纤细的腰身,往下腹部探去。穿过茂密的森林,来到幽谷入口。凛冬的手指停了下来,她的指尖已被浸湿。
早露的蜜穴口湿润不堪,淫靡的爱液泛滥一片。
凛冬放开早露的唇,鼻尖抵住早露的鼻尖,低声说:“你下面,好湿。”
“唔嗯……”早露闭着眼睛,发出的声音不知道是呻吟还是回应。
“你什么时候起反应的?被我那样对待你也……你很想要。”凛冬用肯定句结束了对话。
她坐起身来,低头看着早露散乱的头发,泛着红潮的脸颊,脱掉了自己上衣,露出清瘦却有力的肉体,随即脱下裤子,内裤已经被肉棒顶得隆起一片。她褪去最后的遮蔽,弹出一根肉棒,颤抖了两下高高昂起头。那杆钢枪,赳赳雄立,不辱“冬将军”之名。
凛冬调整了姿势,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把肉棒顶端放在早露烂如春泥的蜜穴口处,不紧不慢地用龟头磨着穴口。
每当龟头探了一点进穴,早露便一阵酥麻,内心痒得快要发疯。渴望临门一脚的欲望折磨着她。
“索尼娅……快……”她用细若蚊鸣的声音哀求。被欲望支配时,贵族也会放下身段。凛冬依然没有进入她的身体。她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凛冬那微微颤动的双乳,垂在她的眼前,好似亚当的那颗苹果只等早露采摘。早露扬起头,张口含住凛冬的乳头,用舌头来回拨弄。
强烈的刺激让凛冬双腿一软,差点呻吟出声。她喘息声愈发粗重,但没有丝毫制止早露的意思。咬了咬下唇,凛冬滚烫的肉棒插入了早露的小穴里。
“唔……啊……哈……”
凛冬来回驱动着腰身,钢枪在战场腹地进进出出,不断抽插。早露的双乳随着节奏来回晃动,她依然卖力舔舐着凛冬的椒乳,喉间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
“嗯……嗯……啊……”
强烈的快感占据了早露的脑海,被顶到深处的那一瞬,她品尝到含苞待放已久的花蕊终于绽放时那种美妙,释放出不受任何拘束的娇喘。
凛冬上下同时享受着快感,呼吸越来越急促,随即变为不受控制的呻吟。她加大了输出的力度,每次进入小穴里都感受着紧致的穴壁夹着她的肉棒。
凛冬的人生信条就是遇到困难干就完了,显然她对于性爱的态度也是如此。早露的小穴越是紧,越激起她冲破一切的欲望。越来越快的抽插,炽热的穴壁和滚烫的肉棒结合,爱液交融,一时间房内充斥着喘声和呻吟声,还有性器摩擦交合迸出的水声。
“索尼娅……嗯……啊……慢……慢点……”
冬将军的腰腹肌肉着实是好,急速的进攻下,早露已经被顶的快要堕入快乐的深渊,最后一丝理智让她发出了求饶声。如果再不停下……早露会没有任何体面可言。
“你知道……我不喜欢慢……”凛冬继续抽插着,她爱抚着早露的肌肤,看着身下人眼神迷乱。
“但你是例外。”
“嗯?啊……”
凛冬拔出了肉棒。她忍住快感被剥离的痛苦,双手撑在早露的头边,直直盯着早露。
“你……”
因为凛冬知道,被痛苦折磨的并不只有她自己。
“我当时没有对作为贵族领袖的你下手。我痛恨贵族杂碎,而你是我唯一的例外。”
早露看不清凛冬的情绪。她的下体一阵空虚,就像被撕裂的空洞灌进来只有冰冷的风。她想要凛冬的温度,想感受她的滚烫。
“娜塔莉娅,你问我,我是在发泄吗?是的,我是在发泄。但需要发泄的,只有我一个人吗?”凛冬把早露的手引到凛冬的胯下,让她握住了依旧坚挺的肉棒。
“这是性欲吗?这是愤怒。作战也好,做爱也好,对我来说都是发泄情绪的方式。我们真的经受太多了。”
凛冬的肉棒在跳动,早露依然渴求着它。或者说,更加渴求了。
“而你连做爱都不敢用力做,懦夫。”
早露闭上了双眼。即使是经历过那样的黑夜,也不该丧失追求极致快乐的权利。
“你说的对,索尼娅。继续吧。”
凛冬俯下身,幽谷秘径处依然淌着水,她很轻松地插了进去。她放弃了规律性的抽插,时而浅尝辄止,时而顶到深处,呻吟也随之婉转起伏,凛冬全身的感官都沉浸在最原始的快感里。
近乎疯狂的节奏下,凛冬感受到早露穴壁在收缩,腿也随之夹紧了凛冬的腰。早露要泄了,凛冬知道,而她也快射精了。
“我……不能射在里面……”凛冬忍着射精的欲望挤出几个字,她试图拔出肉棒,然而早露的腿紧紧夹着她的腰,让她无路可退。
“啊……啊……是你……你让我要发泄……唔……啊……哈……现在……不能拔出去……啊……”
凛冬忍无可忍,低骂一句妈的,决定顺从欲望,挺腰把肉棒抵到深处,精液一泄如注。同时早露也达到了高潮,两股炽热的浊液交融,两人的呻吟形成了和声。
凛冬抽出肉棒,白浊的液体从早露穴道里流出来。凛冬啧了一声,翻身下去,和早露并排躺在床上。
“床单都弄脏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内射。”凛冬抱怨道。
“既然已经弄脏了。”
早露跨上凛冬的腰,坐在凛冬的腰上。
“那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更脏一点。”
铁棒不显疲态依然挺立,随着早露的指引精准入洞,溅起了水声。
难缠的家伙,凛冬心想。

从凛冬房里走出来,已经是黄昏入夜时分。
该怎么说呢,凛冬一个午觉睡了一下午?这倒也说得过去……我呢?陪着她睡了一下午?不不不,这就是自己招了啊……一路上,早露都在绞尽脑汁,为自己找借口。
“娜塔莉娅!”迎面走来的真理唤住了早露。
“安娜,训练结束了吗?”早露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
“嗯,是的。”
“辛苦了。”
真理看向早露,在脖颈处停留了半秒,随即不露声色地移开视线,问道:“你去过索尼娅房间了吗?”
“啊……嗯,是的。听说她不舒服,过去看看。”早露不是没有注意到真理的视线。该死,上面的吻痕没有用头发遮住吗?
“你也辛苦了。”真理没有任何回避,反而冲早露笑了笑,“索尼娅她……做噩梦之后就会那样。但她并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我知道的。你也不是,安娜。”
“我们是一个整体,娜塔莉娅。索尼娅是我们的领袖。我们也许只有彼此了。”
我们只有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