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人回到特蕾西的家后发生的事。
古老的水渠一如既往地执行着划分边界的任务。小小的木屋孤独地矗立在水渠旁,如以往一样倾听教堂的钟声,等待着被切成十二等份的时间洪流。一轮橙黄半沉在水渠之外的天壤,洒下温暖而昏黄的光亮。
特蕾西趴在窗口,湖蓝色的眼睛映着橙黄色的夕阳,静静凝视着那无比熟悉的光景。虽然只别离了一个多月,但再看到它们时,还是觉得无比亲切。毕竟,有那么一段时间,她以为她再也不能回到这生养了她的家了。
“列兹尼克….”悦耳的声音,重新添上了初见时的沙哑。特蕾西一时竟未反应过来,半晌,才缓缓转过脑袋。她看向自己的床,鼓起来的不再沾有机油的被褥下是似乎刚刚睁开眸子的瓦尔莱塔,床边残留着点点药渣、绷带和血痕。
特蕾西轻轻坐在床尾,本来鼓囊的被子到大腿处即变得空空荡荡,没有任何装备的瓦尔莱塔,其身高却是反要矮特蕾西一头。虽然机械蜘蛛抵挡了大多数伤害,但木屋坍塌的冲击力到底还是给瓦尔莱塔留下了不轻的内伤。
“列兹尼克?”看到特蕾西贴着自己的断肢坐下,瓦尔莱塔再次尝试着呼唤她的姓氏,灰色的瞳孔里露出一点点的怯意,她多么渴望回到从前,回到上一次自己来到这个列兹尼克家最后的居所的时候,那时候的特蕾西,多么依恋她,多么不肯同她分开,即便不会从语言上表达,却会在神态动作中处处反映出来,而不是如现在这般若即若离,甚至带上几分惧怕和惊惶。
“叫我…特蕾西。”艰难地开口,特蕾西最后还是做出了一点让步。褪下了手套的手攥紧了床单,特蕾西神色黯然如故。
一段时间的沉默。
“特蕾西…”瓦尔莱塔挣扎着微微支起身体,用右手去碰特蕾西的颊。特蕾西犹疑着稍稍畏缩了一下,但最终没有闪避。瓦尔莱塔的手抚上她的侧脸,那手虽然也稍有粗糙,但比起特蕾西自己的手还是细腻很多。
“能原谅我么?”感受着掌心的温润和嫩滑,瓦尔莱塔看向那目光涣散,似乎不敢直视自己的湖蓝色瞳孔,轻声问道。
特蕾西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瓦尔莱塔一惊,险些要收回手掌,但特蕾西却把左手覆在了瓦尔莱塔放在自己脸颊的手上,似乎不许她拿开。湖蓝色的瞳孔纠结了许久,终于,粉唇中脱出一句话来。
“我不知道。”
这是实话。
特蕾西本就不是善断之辈,她的确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何种感情面对瓦尔莱塔。曾经,她以为自己可以狠下心,可以将一切干脆地埋葬在木屋的废墟下,但在按下起爆扭的那一刻,感受到头顶的木石正若天崩般朝着自己和瓦尔莱塔砸下,她还是害怕了。
而当她醒来,意识到瓦尔莱塔救了自己的命以后,她更加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心中依然无法放下那深沉的眷恋和铭心的爱意。祖训的桎梏时刻鞭笞着她的心,令她和瓦尔莱塔一刀两断。但是她也知道,瓦尔莱塔之所以让自己愧对祖训,完全是为了她而不是她自己啊。
“特蕾西,我知道你或许无法原谅我,但我发誓,我发誓我所做的一切没有一点是出于私心。我不喜欢,也没想过去杀戮,甚至让我放弃演员的生活也可以。但我必须活下来,因为我爱你,哪怕你不原谅我,我也会永远跟着你,保护你,直到你遇到下一个能够爱你的人,好么?”努力仰着脑袋,瓦尔莱塔看着特蕾西,用似乎于哀求的口吻说道。
面前人似乎怔了一下,眼泪从眼眶中溢出,沾湿了瓦尔莱塔的手。孱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瓦尔莱塔被她吓坏了,还想再说些什么时,特蕾西却是扑倒在了床上,隔着被子,将瓦尔莱塔整个人紧紧抱住,嚎啕大哭起来。
特蕾西余留在心底的那一点郁结,被瓦尔莱塔这一番肺腑之言彻底冲垮了。所有的情绪在顷刻间喷薄而出,那是被刻意压抑了多长时间的委屈和思念,不一会,瓦尔莱塔胸前的被子和睡衣就洇湿了一大片。
解下特蕾西的头盔轻轻放到一边,瓦尔莱塔抚摸着那熔化了的阳光般的金色柔丝,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特蕾西的后背。任凭她在自己胸前抽泣。夕阳的余晖在房间中缓缓转换者角度。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哭累了,特蕾西静静地缩在瓦尔莱塔的胸口,好似在隔着衣物感受着她的体温。
夕阳的光辉渐渐消失在窗口,夜色挤进房间,将一切融做黑色的剪影。特蕾西本能地感受到了寒冷,她依然拥着瓦尔莱塔,将脑袋蹭到她的颈侧,那是没被自己的眼泪弄湿的地方。恍惚中,呼吸着瓦尔莱塔气息的特蕾西似乎觉得,那拥抱着自己的温暖的手变成了自己从来没有机会体会过的母亲的手,而自己似乎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中,这里足够温暖,温暖到将一切都融化,包括自己那早已模糊的神智。
据说,早产的婴儿拥有比正常婴儿更先觉醒的感知,以特蕾西来说,她对世界的第一印象便是娘胎中那超越了一切的温暖和舒适。但很快,她就不得不随着剧烈的痛苦脱离那里,来到这个冰冷的世界,此去二十余载,再也没有人能给予她同样的温暖。直到这个傍晚,这个为冻饿了二十余年的灵魂盖上那一张名为爱的绒毯的瞬间。
看着在自己怀里一点点安静下来的特蕾西,瓦尔莱塔浅浅一笑。
她知道,特蕾西终究还是离不开自己了。
轻轻掀开被子把特蕾西一并盖住,瓦尔莱塔犹豫了一下,把手探入自己的衣服下稍稍焐热,这才把手伸进了特蕾西的衣襟。本来只想替她脱下外衣,但那颈子下的肌肤柔软的触感让她的动作不由一滞,似乎不愿意离开了。
“嗯…”怀中人突然发出轻吟,声音不大,瓦尔莱塔却被吓了一跳,不敢再耽搁,而是麻利地把特蕾西的外衣褪了下来。似乎由于常年室内工作的缘故,特蕾西的皮肤很白,似乎自打出生以来未接触过几次阳光的暴晒。但只穿内衣的情况下,瓦尔莱塔也清楚地看到,特蕾西的身形十分瘦削,裸露的小腹平坦到可以让英国上层大多数爱惜身材的女士嫉妒,但相应的代价是几乎可隐约感受其肋骨的身段。胸前的两团也明显未发育到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水平。
“瓦尔莱塔?”特蕾西轻唤着面前人,带着一点恐惧和不解。对除了机械以外的事,她大抵十分陌生。虽然本能地感觉面孔发烧,心跳加快,但她依然并不清楚瓦尔莱塔为何这样注视着自己,也不知道这注视意味着将要发生什么。
“别怕。”吻了一下特蕾西的额头,瓦尔莱塔手上的动作稍微放缓了些,却还是在坚定而不可阻止地进行着。终于,在瓦尔莱塔的努力和特蕾西并不积极的配合下,最后一件衣服也被随意地扔在了床下。
“瓦尔莱塔,你…”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着片缕,特蕾西慌张地试图掩盖自己的身体,但对此等事情知之甚少的她居然一时不知道该遮掩何处,只是右臂伸直覆住脐间和左腿根部,左臂扣在右臂臂弯上,却是未能遮掩住任何重要的地方。反而那受惊小兽般的慌张神情愈加挑逗起瓦尔莱塔的兴味。瓦尔莱塔小心地将她护在身下,怕压坏她,便用断肢和左臂微微撑起身体。右手则悄然抚上了那只是微微隆起的小胸口,体会着两团不大的软肉的酥柔。嘴巴也不闲着,轻柔地撬开特蕾西的唇瓣,舌头在她口中肆意掠夺着,似乎在向着三年前阔别的那个吻问好。直到身下人因为喘不过气而把没有一丝力气的手臂抵在了她的肩头,她才中止了对小机械师口中津液的攫取。
“瓦尔莱塔…哈…为什么…这样…”语无伦次,特蕾西架构的形同虚设的防线在瓦尔莱塔的攻势下迅速土崩瓦解。金色的短发被汗水沾在了通红的面颊上,湖蓝色的双眸波光粼粼,一波又一波触电般的感觉从被对方所接触的任何地方传导至大脑,反映着她从未去了解过的信息。她不知道,不知道那看似无害的动作为什么能激起自己这样大的反应,平常慧过常人的大脑,如今也只是在刺激中模糊了下去,仿佛它已经被瓦尔莱塔所给予的刺激主宰,而不愿意为原来的主人服务了。
“特蕾西…”双臂撑起身体,瓦尔莱塔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小机械师,露出一个阴谋得逞般的笑容。她也开始解下自己的衣服,虽然大不了特蕾西几岁,但她的发育较之特蕾西还是丰满了很多。特蕾西害羞地别过头去,她也不知道,都是同样的身体构造,为何看到对方时会有这样的感觉。尤其是那刺痛了她的眼睛的两抹浑圆,竟然对她隐隐有着一种吸引力。是啊,毕竟,她连自己母亲的那个地方都没有机会去触碰。
“这样可不行呢。”轻柔地抚上特蕾西那金色的小脑袋,瓦尔莱塔轻而易举地让两人恢复彼此直视的状态。这一刻她渴望了那么久,自然希望和特蕾西一同去享受。一直以来特蕾西仿佛一个布娃娃一般听凭她的摆布,虽然对这种顺利的进展感到很开心,但瓦尔莱塔更想让特蕾西也体会到这种愉悦。
“特蕾西,记住,爱人之间可以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情哦。”难得能在特蕾西面前渊博一会,瓦尔莱塔尽力引导着她,就像一只猎食的蜘蛛,吞着口涎,迫不及待地引诱小飞虫落入自己的网中。她早已看出特蕾西对情事的懵懂,而这并不妨碍她带领她走向正途。俯下身去,她控制着自己的动作,让胸前的两点和特蕾西胸口相应的地方接触。最柔软处的触碰几乎让特蕾西的心融化了,温柔的触感从胸口一波波扩散到全身,将所有力气分解成带着情欲的颤抖和呻吟,还有下体奇异的未曾体会过的空虚感。
感受到爱人那急速撞击着肋骨的心脏,瓦尔莱塔自知大局已定。修长的手指顺着腹线向下,一路朝特蕾西的大腿内侧摸去,只觉光滑之中平添了几分滑腻,看来经过之前的刺激,这里已经被代表着渴望的雨露浸透了。
看着依然处于恍惚中的特蕾西,瓦尔莱塔低下头去,轻舐着她的颈子,时不时用玉牙轻咬,在其上留下一点浅浅的印记,透过颈部脆弱的皮肤,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特蕾西那近咫尺的生命,感受到那脖颈处的大动脉正以胜过往昔几倍的速率往大脑输送着血液。蜘蛛已经选好了下口的最佳位置,但小飞虫还是处于被捕获的迷茫中。
玩心突起,瓦尔莱塔用手指蘸着特蕾西的花蜜,故意在大腿内部滑弄着,让那双大腿不安地错动。或许以为这只不过是新的一轮普通的爱抚,特蕾西轻轻瞌上眸子,双臂揽住瓦尔莱塔的后背,两条玉腿更是主动环上了瓦尔莱塔的腰肢,仿佛一只小树袋熊,不愿意脱离那安全又舒适的树枝。
欢喜于特蕾西的应和,瓦尔莱塔在她的唇角留下一吻以为奖励,而后却再一次控制不住。本来浅浅的一吻成了深吻。同时瓦尔莱塔轻轻动着上身,让两人胸前的软肉进行又一轮的摩擦,就在这一切分散了特蕾西的注意力的时候,手指终于探进了花瓣,抚摸着特蕾西珍藏了二十余载的嫩肉。
“呜!”最敏感处的刺激让特蕾西的神智为之一惊,正在与瓦尔莱塔缠绵的舌头僵硬了一瞬,但很快,瓦尔莱塔就轻而易举地重掌了节奏。手指继续向前探求着,嘴巴、胸部、下体三方面的快感化成了一条溪流,从花瓣里潺潺流淌出来。终于,在手指前进到某一处的时候,瓦尔莱塔感觉自己遇到了阻碍。
稍稍犹豫,瓦尔莱塔知道那可能是彻骨的痛,代表着最敏感的地方所受到的最猛烈的冲击。自己和特蕾西毕竟无需生儿育女,看着身下人雾朦的湖蓝色眼睛,宛若被晨雾笼罩的清澈湖面,她有些不忍心打破这一刻的美好。心下里一迟疑,手中的动作稍有减缓,终于有了一点喘息机会的特蕾西不安地扭动着腰肢,张了张口,但似乎舌头已经疲累,最后却没有问出什么话来,只有从嘴角一点点滴落枕间的银丝诉说着渴望。
看到爱人这个样子,瓦尔莱塔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爱你,特蕾西。”
再次吻住,手指往里面伸去,那层阻碍只是最初觉得结实,实际上却是那么不堪一击。
“嗯!”叫声被封在了喉咙里,特蕾西紧紧拥住瓦尔莱塔,玉牙在那一刻猛地合拢,几乎要咬破瓦尔莱塔的舌头,但最后没有。机械师的最后一点理智阻止了她做出伤害她的事。盆腔的神经尖叫着发出抗议,但她还是选择了相信,选择了将一切毫无防备地交付。
手指没入了指根,特蕾西腹中的空虚似乎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缓解。原本有些阻塞的溪流越来越快,越来越急,终于,似乎在一次手指的爱抚下彻底畅通。随着剧烈的抽搐,溅出的花蜜湿透了瓦尔莱塔的手,在床单上洇下了一片。与之一起流失的,还有特蕾西那游丝般的最后一点力气。
“瓦尔莱塔…”不知过了多久,眼皮都无法睁开的特蕾西侧过身子,依然依偎在身边人怀里。她想问,却忘了自己要问什么。脑海里似乎还处于之前半昏迷的状态,疲劳和困倦萦绕在了她的身边。
“乖,不要问,先睡一觉,等你醒了我再告诉你。”颊上温软的触感告诉她瓦尔莱塔再一次吻了她。童话里王子的吻或许能让沉睡了千年的公主复苏,但蜘蛛的吻,或许只是让她的小飞虫安睡在蛛丝织成的陷阱之间。
看着沉睡下去的特蕾西,瓦尔莱塔压制住胸口的疼痛,看着右手手指上暧昧气息中带着的一点朱红,欣慰又无奈地笑笑。
看来,彻底吃掉这只小飞虫还是很伤神呢。还是待到自己伤好了,再尽情和特蕾西亲热吧。
替特蕾西和自己盖好被子,瓦尔莱塔拥着特蕾西,静静地入睡了。
窗外的夜空中,月光从云层的缝隙间静静地莅临人间。水渠古老的身躯仿佛镀上了一层银。苏格兰的乡野在今夜显得格外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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