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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碎片记忆 #2,暑假的回忆

[db:作者] 2025-08-25 16:04 p站小说 60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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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在那个乡下的记忆已经变得逐渐模糊了了起来,我只记得阿信大概的模样,以及我们俩之间的两三件琐事。自从那个暑假从乡下回到城里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我和阿信的联系也仅仅维持在了节日问候上,以及偶尔能够聊上几句关于学习的问题。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阿信竟然还比我小一岁,今年我已经读大学本科大一年级,而阿信则是今年的应考生。
不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想的,他竟然答应了阿信的父亲的委托,说什么让阿信来找我,让我帮阿信来辅导升学考试。这简直就是离谱。虽然说我才大一没有考研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一想到我自己好不容易出来独居的自由自在的日子就要这样破灭的时候还是非常不爽的。那小子现在不会比我还高吧,那样子的话……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收到了阿信发给我的信息,说他已经到了,让我下楼帮他搬东西。奇怪,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懒了,连几个箱子都不想搬了?我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然后一把抓过放在茶几上的钥匙,然后打开房门向公寓的楼下走去。八月初的阳光甚是刺眼,而城市则在太阳的暴晒下变得躁动起来,公寓里的空调给人带来的清凉在一瞬间就被门外的燥热所击垮,而我在门口东张西望了好一会也没看见阿信,汗水却早已打湿我的短袖,啊,好想回去洗澡,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呀,前辈,”我循着声音看去,想看看是什么人在附近,好让我消磨等人的无聊,结果当我扭头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高中校服的女生,站在了我的旁边,她后面还拉着一个特别大的行李箱,而行李箱旁边又堆了三个纸箱子,我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却并没有其他人,那个女生见我东张西望貌似变得有些生气,然后径直向我走了过来,“呀,前辈,还是说,按照约定的那样叫老公大人就可以了?”
我的脑袋直接嗡了一下,什么?这谁?我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黑发美女了?还是高中生?我傻傻的看着那个女生,全然忘记阿信叫我来帮他搬东西的事情。
“怎么?前辈不认识我了?那个女生见我仍然一脸狐疑的看着她,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前辈,我是阿信呀,还不认识吗?”好家伙,这下子我更懵了,阿信不是男孩子吗?可是当我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少女,我却发现我必须不得不说服自己她就是阿信。似笑非笑的嗤笑,眼角下的泪痣,还有那虽然听起来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但是又令人感到无比熟悉的措辞。
“阿信?”我还是不确定,于是问了个比较决定性的问题,只有我和阿信才知道的,就是他留给我的一袋子金平糖和那张写了四个汉字的纸条,“你早上去医院前,将什么放……”当我还没说完的时候,她已经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掏出来一袋子金平糖拿到我面前晃了晃,歪了歪头说:“是‘一路平安’哦~”
。。。。。。
晚上,当我一个人在闷热无比的阳台上拿着电话和老爸反复询问和阿信有关的事情的时候,老爸则在嘲笑我说玩了一个暑假竟然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在听着老爸在电话里无情的嘲笑的时候,我透过阳台的玻璃门看见阿信正在厨房里做晚饭,非常熟练的样子,我首先想的是好耶今晚山不用吃便利店的盒饭了,另一个反应是她做饭为什么这么熟练?在心不在焉的听了几句老爸的唠叨后就将电话挂断,并不是嫌他麻烦,而是露天的阳台实在是太热了,我急着回房间内去吹空调。拉开玻璃门,一股三文鱼的焦香味道蹿过我的鼻子,这个味道很熟悉,但是又略微有所不同。如果我没记错,这是当时在阿信家里留宿的时候,她家里请的女仆做的香煎三文鱼我非常喜欢吃,那个味道我至今忘不了,后来回家后总是因为再也吃不上那么好吃的鱼还失落了好一阵子结果没想到阿信尽然学会了这道菜。
“这个是?”我跑到厨房来,看着阿信熟练的摆弄着煎锅里的三文鱼我的肚子已经被锅里三文鱼的香味勾引的叫了起来。“前辈,这是你最爱吃的三文鱼,后来拜托娟姐让她教会了我这道菜。”娟姐说的就是她家里当时请的那个女佣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虽然我做饭的水平仅仅限于会煮鸡蛋和泡面,但是我还是想在厨房里做点什么,毕竟干坐在客厅里很是不好意思。
“很明显,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忙。”她一边仔细盯着锅里鱼肉的变化,一边对我说道,她这噎人的本事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老老实实的去客厅里等着吃晚饭吧。
我躺在沙发上无聊的刷手机,而晚饭则没有多久时间就全部端上桌了,当阿信叫我过去吃晚饭的时候,我看见桌子上是很丰盛的菜肴,当然,是相比于大部分情况下我的一碗泡面。每个人的面前是一碗米饭和一块香煎三文鱼还有一碗海带豆腐味增汤,摆在桌子中间的则是一份拌菜沙拉,淋的是胡麻酱。因为我的冰箱里也没什么东西所以这些都是附近超市买来的,阿信说明天需要好好去采购一下,好让我空荡荡的冰箱变得充实起来。
我倒是挺好奇地是,她竟然在高三即将到来的最后一个学期选择转校,这实在是令我没有想到。一般这个情况都在疯狂的备考,不同学校的进度都不一样,这样子反而不明智,就算我是大学生有应考经验但是我终归不是老师……万一教不好那我可是耽搁人家的前途。结果,在吃饭的时候聊天我才知道她一直就在我住的公寓旁边一两公里的高校念书,只不过她一直在住校?!哈!?因为实在受不了学校宿舍那种沉闷的学习氛围所以才向她爸软磨硬泡让她住到我家来,而泄露我家住址的肯定就是我爸了。不对,我一年前还不知道我要上的大学到底在哪里,最后选择了这个附近的大学后自己租了公寓来住,虽然上课去还是要坐两站的公交,但是好在公交就在楼下有站很是方便……不过说来……这套房子是阿信的爸爸帮我介绍的?!不会吧,原来我从那个时候就被算计了?
和大人沟通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我到头来只能让阿信继续住在我现在租的房子,反正现在也是暑假,我很闲。不过阿信周内每天还是要去学校上补习的,所以我一般懒觉睡起来桌子上只有凉了的烤面包和一杯橙汁,自己给面包上抹上从冰箱里取出来的花生酱或者巧克力酱就当是早饭了。我最后把我空着的客房给了阿信去住,但是卫生间只有一个,所以我们定下的规则是晚上洗澡她先洗,然后再是我去洗。而洗衣机呢?为了节约用水一块洗衣服,不过她竟然直接连内衣裤有的时候也懒得洗……啊……
不过我现在仍然很好奇,约定的那样叫“老公大人”?那是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有任何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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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阿信来我家之后,在刚开始一两天的鸡飞狗跳后,就逐渐步入正轨了。虽然多了一个人陪我住但是对我的影响并没有多大。我已经上大学了所以暑假没有作业需要去做,除了偶尔帮阿信看看她的作业和考试卷子大部分时间我就是窝在自己的房间里打游戏或者看漫画,很是惬意,而且当我早上睡懒觉起床后家里又无人,阿信又要到下午才回来,所以我基本上的生活过的跟以前没什么两样。虽然阿信会做饭但是大部分时候因为学习太累,我们吃的要么是便利店的便当,或者就是我按照网上看来的菜谱胡乱搞出来的饭菜,运气好了的话,能吃,运气不好的话,难吃……。
所以晚上的的时候基本上就是我和阿信在洗漱完后就窝在各自的房间里,然后干自己的事情。她大部分情况都是在学习,而我呢,则一个人无聊的打游戏或者看漫画,直到感到困意才关灯睡觉。
不过今天晚上,因为玩游戏的时候喝了太多可乐,所以现在非常想去上厕所。推开房门,外面是理所当然的一片漆黑,从阿信房间的门缝中透出来的一丝灯光,让我感到一丝羞愧,她还在努力学习,而我呢?则像一个废物一样,死宅在家里。不过大学生都这样吧?上完厕所后伸了个懒腰,从走廊向客厅方向望去结果发现那边却有淡淡的亮光泛映在木地板上,是不是刚才忘了拉窗帘?
当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客厅的时候,我被眼前的一幕看呆了。
眼前的这一幕,直接将我的思绪拉回了十年前那个暑假,在乡下阿信的家里,也是晚上,当时透过阿信的门缝偷看到阿信一个人对着漆黑的院子发呆,穿着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件黑色浴衣,独坐在自己房间里,而现在,阿信又是这般,向着窗外望去,不过这回是穿着她的睡衣,任由月光洒满整个客厅。明亮的月光将她的皮肤映的雪白,而她则痴痴的背着我,看着窗外。我想蹑手蹑脚的离开,留她独自一人在那里思考,亦或者是发呆。但是木地板显然并没有让我得逞,在我将脚抬起来的那一下,木地板刺耳的“吱呀”一声,打断了这篇安宁与祥和。
阿信明显是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我看见她稍微抖动了一下肩膀,但是随即又继续面向窗外背对着我。我见她没有回头,便又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回撤,不想打扰她。但是这个时候,阿信却扭过头来看着我,借着月光,我看见她的眼角有些红肿,而面颊上则有一道泪痕。这下我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塞满了心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而我又应该做些什么。我能感受到,她在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但是却仍然难掩自己的幽怨与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你忘记了?”
。。。。。。
我的确,忘记了什么。我一直觉得我忘记了什么,一直想要找寻这段失去的记忆,但是在脑海中发了疯办的寻找,到头来总是精疲力竭的沉没进记忆的海洋中,任由无助淹没我自己。
但是看到阿信的眼泪的时候,我意识到,我消失的那段记忆跟她有关。但是具体是什么,我还是难以说出来。
那天晚上在阿信质问完我后,又一个人望着窗外的月亮出神。我呆呆地站在走廊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无奈,最终,还是将阿信留在客厅,独自一人回到房间里去。随手将刚才摆在床上的漫画书扔到一边去,郁闷的瘫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洁白的日光灯是如此的刺眼,但是我又懒得去关掉它,只好闭上眼睛,痛苦地思索阿信那句话的含义。最终我是在思索中沉睡过去,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却发现,房间的灯早已被关掉,而身上则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
这件事就在这种无法描述的沉默中结束了,日子在这个并没有激起多大波澜的小插曲后仍然回到了正轨。不过,我总感觉我和阿信之间的相处有些微妙?虽然日常对话都是那样没他多的变化但是总感觉气氛还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说不上来的压抑?亦或者是无助?
不过,对我来讲,马上就要开学了。这学期的课程虽然不是太复杂,但是教授竟然安排了暑期预习,说开学后会有抽查检测,要算期末成绩,所以我还是需要认真对待。荒废了一个暑假的大脑被突然拿来学习还是有些吃劲,已经重新坐到书桌前将近一周了,老师给的百页报告我才看了不到二十页。真的是有够怠惰。
随着暑假的天数慢慢变少,天气也变得逐渐不是那么的燥热。虽然在白天太阳的暴晒下还是待不住,但是晚上却没有之前那么令人感到难受。站在阳台上,可以感受微热的晚风吹拂过脸颊,而繁星则陪伴着我对过去记忆的填补。如果我抽烟,那我的脚下现在估计早已是一堆烟头了,而如果我喝酒,装啤酒的易拉罐也会被我压扁仍在脚下,让它跟更多的同伴去作陪。但是我既不抽烟又不喝酒,就只能对着空荡荡的天空愤怒的手舞足蹈,住在市里还是不能随便扰民的乱喊乱叫,如若有人现在无意间瞟到我这里,大概会觉得我是个疯子吧。
最后,在阳台上的苦思冥想还是没有任何的结果,反而将我热出了一身汗,在等阿信洗完澡之后我连忙冲到浴室里去冲洗了一下。
洗完澡之后的我,瘫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想要继续阅读教授发的报告,虽然现在进度喜人,但是我在读了半天后还是进展缓慢。正当我觉得百般无聊准备关掉电脑明天再看的时候,我的邮箱收到了一封邮件,我点开一看,是一封广告邮件,但是里面的内容,吸引了我,也给了我启发。我看了看时间,阿信现在应该正在努力学习中,我想着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于是将这个邮件转发给阿信的邮箱,并留言“去吗?我挺感兴趣的。”
但是思考半天,还是将这个留言的后面稍微改了一下,发给了她。
结果没多久,我的房间门被敲响,在得到我的允许后阿信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塑料袋。她给我放到了我的床上,然后指着那一袋子东西说道:“这是叔叔给你的礼物,一直忙的没有时间给你,”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往我屋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去拉房间门,帮我把门关上,我正在纳闷的摆弄那个塑料袋的时候,我听见她在门外说道,“那个,烟火大会,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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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袋子里是和我之前穿着款式一样的深蓝色浴衣,但是尺码显然是我现在能穿的。在烟火大会那天晚上,我们早早的吃完晚饭,就开始做去看烟花的准备了。我倒是草草收拾了一下便穿好衣服在客厅坐着等阿信了,而阿信,则迟迟没有出现。我本来想要出声去催她,但是正当我准备叫她的名字的时候,她从自己房间出来了,而我见到她的那一瞬间,惊讶之情已经写满了我的脸上。
她穿的并非是以前那个黑色的浴衣,而是另外一件,印着樱花和其他几种我不认识的花朵,腰带也是粉色的。她乌黑的长发扎了起来,然后用一个可以说是很华丽的发簪,别了起来。那个发簪的流苏很漂亮,但是我却没有多看几眼,我更多的则是被阿信的面容所吸引,看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她在对着我嗤笑,还是以前那样,用衣服袖子半掩着嘴,说道:“前辈,我们该走了哦。”
“哦。哦!”我这才从发呆中惊醒,在茶几上将钱包和钥匙装进衣服兜里,然后和阿信一起出门。
等我们到了能看烟花的地方的时候,人已经聚集了很多。但是我们在稍远点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河堤,可以站在上面俯瞰在河边举办的祭典,而一会也可以望到烟花。这里的人并不是那么多,偶尔只会有三三两两的人从这里经过,急着赶向祭典去游玩。
“我还记得,你以前特别喜欢捞金鱼。”我看着阿信,她正盯着祭典里流动的人群发呆,“虽然并没有多好的技术,总是捞不上来一个。”
她扭头看了看我,发簪的流苏晃的叮当响,笑了笑,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她盯着祭典那边的人群说道:“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帮了那个被欺负的小孩,还保护了我,最后还因为我脚崴了把我扶了回去。”我挠了挠头,那倒是真的,她还送给我了一个“好好先生”的新外号。
“下面有什么吗?”我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我只能看到攒动的人头,和热闹的祭典,而她并没有回复我。我俩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河堤上,等着烟花的绽放。这个时节的晚风,已经不是那么热了,相反,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凉,一股风吹过,让阿信不自觉的向我这边靠了靠。这个距离,我已经可以闻到她的洗发水的味道,一股香甜的橙子味。
我的大脑逐渐有些发麻,总感觉脑中有什么东西即将浮现出来,但是又被硬生生憋了回去。而在这时,随着一声巨响,第一朵烟花飞上了天空,绚丽的绽放了出来,而这声巨响,则使得我脑中的一切,变得无比清晰。
我想起来了。
我当时哭的很难受,一个人在自己的卧室里默默的哭,眼泪根本止不住。我觉得我再也不可能见到阿信了,我非常非常喜欢她。实际上,在我住到阿信家里的第二周,我就知道阿信是个女孩子了。那天晚上,我一直在等阿信洗完澡出来好用洗手间,但是一直等不出来,敲了半天的浴室门也没见开门,叔叔也因为有事不在家,我只好自己进去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结果我看见阿信一个人在浴池边上瘫着,很明显是泡晕了过去,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阿信拉了上来,结果却发现阿信竟然是个女生,这让我大惊失色,赶紧去跑去找娟姐,幸好娟姐还没走,赶忙将阿信抱到凉快点的地方去给她盖上了薄毯子,而我则红着脸被娟姐使唤的叫去给阿信倒水和,然后给她扇扇子。阿信醒来后并没有责怪我,相反也只是脸红的结果我递给她的水,喝完之后便让我出去。从那以后,我就每次和阿信在一起的时候都比较小心翼翼,更多时候是顺着她,因为上次那件事让她很没有面子,我想一直这么补偿她。虽然后来,我俩就和青梅竹马一样一块玩耍,但是夏日祭那个晚上,是我和她玩的最开心的一个晚上。虽然她不小心将脚崴了,但是我可以在扶着她的时候清楚的感觉到,她在有意识地往我身上靠。
“我喜欢你。”在那天晚上最后一抹烟花消散为一缕青烟的时候,她这么对我说。因为没有烟花的闪亮,也没有路灯的光亮,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是我已经能感受到自己脸颊发烫,而心脏则跳的非常厉害,因为我也喜欢她。虽然喜欢这个词对我们来讲可能很模糊,但是我和阿信在一块给我的感受就是,无比的快乐,而且我觉得我们也很合拍。我除了傻傻的说了一句“嗯”就没有下文了,不过在无言中,我拉起了阿信的手,将她又慢慢的扶到我们下车的地方。而在路上,我也能够感受到我身边的阿信紧紧的靠着我,我能够感受到她的心跳。
而我们做下的那个约定是,要永远永远一直喜欢着对方。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哈巴狗!”
所以当我回到自己房间里的时候,我躺在自己的床上不争气的哭了起来。我很不开心,因为我可能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半夜,阿信跑到了我的房间里来,因为她也睡不着。她拿着枕头,用手揉搓着自己哭红的双眼,躺到了我的旁边,紧紧抱着我。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而当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叔叔领走去看医生了,只给我留下了一袋金平糖和那个纸条。被爸爸接走后,我又开始在车上哭了起来,直到哭累了睡着了。
等我回过神来,烟花表演已经到了最高潮,阿信在非常兴奋的对着烟花欢呼着,全然没有注意到我的走神。我低下头,用右手抹了抹脸,然后面向阿信,在等烟花结束。
那一瞬间是漫长的,烟花在夜空中消散,只留下了一缕青烟,河岸边上的祭典达到了最高潮,人声鼎沸,而我和阿信站在的河堤上则无比冷静。阿信从看表演的兴奋中回过神来,看见我正盯着她看,毫不犹豫的抱住了我,而我,也紧紧的抱住了她。
“我喜欢你。”我先说了出口,我能感受到她在那一下将我抱的更紧了,随后,怀中的阿信哭了起来,我知道是我自己造下的孽,竟然忘记了如此重要的约定。我能感受到她的委屈,不安,以及释然。最重要的是,她也原谅了我的愚蠢。
“嗯,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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