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全是你们算计好的…从一开始就是。”秦无衣拄着断剑，不停的喘气。她的身体在围攻之下已经残破不堪，脸上的鲜血也不断滴落。
轩辕尘也有些狼狈，闻言并未回答，只是将枪尖对着她。
“真是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收你这样一个废物，对上我竟无半点反抗之力。我已经有些倦了。”凤鸢的羽毛有些残破，但并无其他伤势，毕竟这场歼灭战她只起辅助作用。
“你不懂是对的，你除了引以为傲的种族，还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吗？行事鲁莽，崇尚暴力，实力不如轩辕家那婊子，祥瑞又不及小白。你究竟有什么用？有什么脸来嘲讽我的努力？凤凰中的废物！”
都打到这个份上了，秦无衣自然不再顾及对其他人的称呼，说的轩辕尘皱起了眉，杀心更重了。
“你们始终不下死手，怕是幕后另有其人吧，我很好奇是谁能让你们两个都来追杀我。你们确定你们能压住对方吗？”
“别再挑拨了，无衣，没有用的。主谋正是我。”银发女人被枝条簇拥着到来。
秦无衣在看到银长楚时有些许吃惊，但很快反应过来。“原来如此……这么一来就全都说通了…”她嘟囔着。
眼看秦无衣已经放弃了挣扎，银长楚用枝条温柔地将秦无衣束缚住。
“说起来，这件事都有四位纠缠其中了，最后一位不会不清楚吧。”秦无衣被悬吊在空中，愤怒消退后，许多疑问也涌现出来。
“呵，你还好意思提呢。”银长楚控制住了局面，凤鸢自然没必要维持本体。背后双翼挥动，悬浮在秦无衣前，俯视看着她。眼神中尽是嘲讽，“许是贵人多忘事，你这就忘了白永夕的事情了？这可是你的部下干的。”
说到这里凤鸢也有些懊悔。她明明给了小夕凤凰羽毛的，能驱邪镇恶，带来祥瑞；也锻炼过小夕，她的实力在后来算得上称霸一方。
可终究是出了差错。在小白闭关，自己养伤之时，被无耻之人所欺，那些人渣甚至剥下小夕的皮和鳞片制作防具。
而那些人为什么会讨伐小夕，这完全是凤鸢当年种下的因。于是在白永朝破关之后察觉不对，带着怒火降临凤鸢居所时，凤鸢无力反驳，第一次低下了她与生俱来的高贵头颅。
“鸢。”白永朝清冷的声音吸引了在场两人两妖的注意。
白永朝确实是在计划之外的。毕竟她能保持中立就已经足够支撑计划实施了。天命之子可以影响的事情可太多了，她来到此处，局势怕是有变。
凤鸢知道小白一向心软，担心她为秦无衣求情，赶紧飞到白永朝身边，想说些什么。
“我只想问你，秦师姐。符师是你的部下吗。”
“……是。”秦无衣知道白永朝想问什么，但她也知道这件事解释起来太过复杂，人类之间纠纷并非妖兽之间那么单纯。况且符师早就被凤鸢撕成碎片了，死无对证。
“好。”白永朝顿了顿，看向周围众位师姐——不过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次以师姐师妹相称了。流血一旦开始，便不会终结。
“那秦师姐就任由各位师姐处置吧。我也不想再看到她了。”
白永朝的话如同宣判，落在所有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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