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绫，这个是？”
“苹果，已经洗过了，学姐你不是说想吃水果吗？刚刚出门顺便买的。”

emmmm……

临近正午，我下半身盖着被子，坐在绫的床上，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苹果。虽然这个有着青中透红果皮还沾着水珠的大大苹果看起来十分诱人，但如果可以的话我果然还是更想吃刨好皮切成块的苹果。

“不帮我把皮削掉吗？”

“没有刨刀……”

“这样啊。”
用水果刀削皮的话确实比较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划伤手指。

“那帮我切一下吧，我也不要求你切成兔子形状了，只要把核去掉，切成能一口吃下去的大小就行。”

“也没有水果刀。”

“啊？那菜刀？”

“也没有……”

“……”
“……”

“有，有什么办法嘛！我这不是才搬进来一个月啊！厨具什么的还没来得及备齐呢，而且我也不自己做饭，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嘛！”
沉默着和我对视许久后，绫突然大声地辩解了起来。

“唉。”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咬了口手里的苹果。比想象中的还要多汁可口，甚至有果汁从指缝中流了下来，虽然很美味，但是流下来的汁水让手掌粘粘的，不太舒服。

“会塞给病人一整个苹果的看护人员估计也就只有你了。”
“咕……”

啊……有几滴苹果汁滴到绫香的被子上了，不过这个可不怪我哦，是你自己把整个的苹果递给我啃的。我拿起床头柜上那原本贴在我额头的湿毛巾擦了擦弄脏的地方。

“既然你知道没有水果刀，至少买些不用切也不用削皮的水果啊，橘子草莓小番茄之类的。”

“有什么办法嘛，说到探望病人带的水果，我第一反应就是苹果，然后在超市看到了就顺手买了……”

探望病人吗……

“唉……”
亏我还稍微期待了一下“张嘴，啊啊啊～”的喂食play的场景。整个的苹果，就算绫把它拿到我的嘴边喂给我也一点情调都没有。

“不会做饭，对家务也一窍不通，真亏叔叔阿姨敢放你出来独居啊。”

“因为，小唯在这里……小唯不在的话……就算住在老家也和独居没有区别。”

“这样啊……”
和这孩子分开的一年让我忘了，和我不一样，绫的父母一直没有时间照顾她。
直到去年为止，御華月宅里的大部分家务也都是我在做，比起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间空荡荡的房子里，来到这里至少还有我可以照顾她。

嗯？绫香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考到这所不上不下的高中吧？开学以来一直埋在心中的疑惑的其中一个，其答案似乎被我找到了。嗯？不过，为什么不直接去全宿制的学校呢？

但是……虽然我不介意为绫打理生活，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和绫香都已经是高中生了，我们总归是要独立的。

“我教你怎么做饭吧，毕竟我也不可能一直陪在……”
“我不要！”
没等我说完，绫就打断了我。

“诶，但是……”
但是，现在我们相差一届，我还有不到两年就要毕业了，所以，无论怎么挣扎，我能照顾你的时间也只剩下两年了。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任性的语气简直就像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但是说出那任性话语的脸看上去却格外的沉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大哭起来。

“我知道了，我就再多照顾你一会吧。”
任性是孩子的特权，而绫香可以任性的时间也不多了。
我把手伸出，想摸摸绫的头。
虽然坐在床上完全够不到，可她也非常识趣地俯下身来，跪在床边，把脑袋贴到了我的手心上。换个角度想，不是只剩两年，而是还有两年，现在就先不要考虑那么遥远的未来的事情了。

“对了，除了苹果，你还买了些什么？给我看看……”
我弯腰伸手，把绫脚边的的塑料袋整个拎了过来。

好重……

猪肉，虾，竹笋，土豆，洋葱，香菇，芹菜，山药，还有一小袋米……

毫无统一性的食材组合，根本看不出来她到底想做什么……

“想用这些给学姐煮点粥喝来着，不是说感冒时要吃点容易消化的东西吗？”

不是……槽点有点多，反而不知道该从哪吐起。

“你这只是把自己喜欢的食材一股脑地装进购物车了而已吧？”
“诶嘿。”

虽然用这些东西煮的话应该会很好吃，确实会很好吃，虽然我没有尝试过这样的组合，但是光是想像一下就觉得很好吃。但是……这不全是难消化的高淀粉高纤维的蔬菜和吗？胃已经开始痛了。要是想做易消化的粥还放这些，那不就是舍本逐末了吗？

而且连刀都没有，你到底打算怎么料理这些东西？

量也有点不对劲，这袋子里的东西大概够我们两个人吃两天了……

“都快五月末了，真亏你还能买到生竹笋和不是香菇干的新鲜香菇啊啊……”
竹笋也得先泡水去苦味才能吃啊。

“嘻嘻。”
“没在夸你！”

而且这种反季节的蔬菜大抵都不便宜。
啊，商标还在，价格是……咕，还是当作没看到好了。

没办法，还是起床吧。
本来今天想在床上躺一整天的。

“诶？已经可以下床了吗？”
“感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是你太大惊小怪了。”
烧已经退了一点，身体也没有早上那么沉重了，就是还有点咳嗽，声音有些沙哑，喉咙也有点疼，等会上街的时候顺便买点退烧药和喉糖吧。

这孩子，知道买水果，却连买药都想不起来。
大概，这是因为她的思考方式还没有从“看望病人”切换到“照顾病人”。
绫虽然会在玄关对我说“欢迎回家”，但是可能无意识里，她依然把我当作外人……

所以，她知道我感冒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买好吃的，让我开心，让我打起精神，而不是买药让我早点康复。

想到这里我有点开心，又有点寂寞……

虽然整个屋子里的空调地暖全都打开了，可掀起被褥后还是立刻感到一股凉意，我的身体发出警告让我赶紧躺回床上保持体温。但我实在不放心让绫一个人进厨房，要是真的让这孩子做饭，她指不定会给我整出什么大活来。

我穿上绫从阳台拿回来的校服，已经干了，还有一股刚刚晒过太阳的焦香味。

还得再出去采购一趟，我不觉得这个家里会有我常用的调味品。菜刀也得买，对了……

“绫香，我姑且问一下，你这个家里有锅吗？”

“有的有的，煮锅和平底锅都有。”
啊，想起来了，之前绫还煎过鸡蛋。
嗯？等等……那次我记得……

“绫，既然你这里连菜刀都没有，之前周末我们晚上吃的汉堡排你又是从哪里变出来的？老实交代。”

之前绫在公共厕所失禁的那一天……不对不对！那是绫的黑历史，快忘记这回事！之前我们玩脱的那天……也不对！之前和绫一起出去约会的那一天……对！约会的那一天！

我记得那天早上我们一直睡到了10点才醒，所以没有吃早饭。午饭是在家庭餐厅解决的。晚饭本来我想做的，但是因为衣服被绫的圣水……不对，快忘记忘记忘记忘记！

总之，我因为衣服全拿去洗了，裸体做饭感觉没什么安全感，绫香也说交给她解决，我就全权交给绫了。

我那时就像刚刚那样躲在绫的被窝里，也没有看到她具体是怎么做的，而绫没过多久后，端出了两盘汉堡排，用筷子掰开还会流出肉汁，本来以为是绫在我不在的一年里学会的，但现在看来明显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额……那个，是罗兰分给我的。”

“噢，那个女人啊。”

“那个女人？怎么感觉，学姐你好像对罗兰有着不小敌意啊……”

“一定是你的错觉。”

不过那个确实很好吃……我能做出来吗？

仔细回忆一下那块汉堡排的味道，整体上洋葱的甜味很浓郁，但表面的调味又偏辛辣，入口的瞬间会比较刺激，但嚼碎之后带有洋葱甜味的肉汁又会缓解那种辛辣感。在脑内稍微逆向工程一下，应该不止是放了炒过的洋葱碎。是把用洋葱煮出来的酱汁一起揉进绞肉，还是说直接用酱汁腌过呢？在下锅的时候应该有用辣椒和生姜调味，兴许还多放了点糖。

能行，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份量，有些步骤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操作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多试错几次应该可以做出来。

“原本是放冰箱里的，我只是拿出来用微波炉热了一下……”
“然后还煞有介事地煎了两个荷包蛋，放了几个小番茄摆盘，装得像是自己做的一样是吧？”
“诶嘿。”
绫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那个切开之后还会流出汁水的汉堡排居然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吗？

咕，输了……

我做的汉堡排隔夜再用微波炉加热的话里面基本都会变得很干瘪，表面的焦化层也会因为吸收了水蒸汽变得没有那么酥脆。

“绫，你居然还有我以外的饲主吗？！”
明明午饭一直都是我给你做的，想要的话我一日三餐也都可以给你做。
有种投喂了好几年的流浪猫突然被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抱回家的寂寞感。

“别用饲养这个词啊！邻居一场分点吃的给我怎么啦！不要说的好像我被学姐你包养了一样啊。”

“该不会？……难道说你每顿晚餐都是让那个女人做给你的？！”
昨天绫也说了晚餐是和她一起吃的。每天中午吃我做的便当，晚上吃她做的晚饭，这已经可以算是脚踏两条船了……吗？

“当然没有了！真是的！学姐你也不要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地叫人家了，万一见到的时候不小心说出口来的话很没有礼貌的！”
你居然还帮着她说话，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能做出隔夜加热也能爆汁的汉堡排吗，我也一样可以！

“决定了！今天做汉堡排！”
“诶，可是学姐你都感冒了还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我不管！我就是想吃这个！”
“好任性啊……”
任性是孩子的特权，我也还是个孩子！
而且就算胃疼也绝对不能输给那个女人！

“材料可能有点……”
“所以现在出门买。”
“那我出门买好了，还需要什么你告诉我就行，学姐你还是继续躺在床上休息……”

“额……学姐？”
趁绫不注意，我把项圈扣到了她的脖子上。

“啪”
“疼！”
绫的双手不安分地伸向自己的脖子想解开项圈，但立刻被我拍了下来。

“也没必要这么用力地打吧……”
揉着被我打疼的手背，绫一脸委屈地小声抱怨着。

“下次还没锁好就用手去碰项圈，伺候你的可就是鞭子了。”

“不讲道理……”

“咔咔”一声，我把挂锁在项圈正面锁好。不是那颗伪装成铃铛造型的挂锁，而是硕大的，任谁都能让人一眼看出这个项圈是被锁在脖子上的坚固而又显眼的南京锁。

“好紧，好痒……”
这次给绫戴项圈时，我故意比之前勒紧了一个位点来发泄内心深处的小小不满。
“忍一忍，马上就会习惯了，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学姐，你这是要我，把项圈露在外面出门吗？”
摸了摸环住脖子的项圈和其正面的挂锁，绫低着头不安地拽了拽我的袖口。

“嗯？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啊？”

“因为，今天是工作日，现在大家都在上课，不管是同学，还是朋友，还是老师……”

噢！原来如此，确实！
绫刚刚来到这座陌生城市不到一个月，本来就没有多少熟人，而现在，那些熟人们现在全都集中在学校里，而且至少还有五个小时，他们才会离开学校。

只要不是什么会登上报纸电视的过激玩法，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被绫的那些正在校园里兢兢业业地上课的“熟人”们所察觉，即使事后听到传言，没有亲眼看见的话，也很难和绫联想到一起。只要不裸露身体就不会违反公然猥亵罪，其他人也没有权利指责我们，就算被路人记住了面容，对方的社交圈和我们相交的概率也是天文数字。

如果要牵着她上街的话，这个时间点某种意义上比起夜深人静的午夜要更加安全。不相干的路人和光天化日的环境也更能刺激她羞耻心。

“那，绫，你想被我牵出去吗？”。
“哗哗”
我把长长的锁链扣在了她项圈的挂锁上，晃了晃锁链，故意让其发出碰撞声。

“……”
没有开口，绫沉默了许久，直到脸颊完全染上绯色才缓缓点了点头。

“真乖，真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但是，对不起啊，其实我也没想那么多。”
我有些尴尬地笑着蹲身下来把铁链另一端用挂锁栓到了床头的镂空装饰上。

“诶？”

“给你戴上项圈只是想把你栓在家里而已。”
倒不如说，只是被扣上项圈就联想到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牵到外面散步的这孩子的思考方式比较奇怪吧。

“小，小唯！”
绫恼羞成怒叫着我的名字后立刻向我扑了过来，就像是亮爪后弓起身体的猫猫一样……
“啊呀！”

然后又立刻因为被铁链栓住，绊倒似的摔了一跤，所幸她及时反应过来双手撑地支住了身体。

“真是的！”
看到她这么可爱的反应，我忍不住地用手掌捂住嘴巴小声窃笑了起来。
“不许笑！”

“那，你要乖乖看家哦，等我回来之后给你做猫饭！”

“我才不要吃那种东西！”

……
……
……

“也就是说不是逃课，是经过正规手续请假的喽？”
“是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听你这声音都知道你这感冒有多严重了，但还是姑且登记一下学校班级和姓名吧。”
“好的。”

“你的监护人呢？怎么感冒了还让你跑腿？”
“父母不在这里，我是自己一个人租房在这里上学的。”

“这样啊，你声音都哑成这样了，就不要自己做饭了吧，就在这附近的餐饮店吃点什么吧，不要绕路，直接回家，回家之后早点休息哦。”
“知道了。”

好险好险，还好没有把绫给牵出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完全忘记了生活辅导员这茬，没想到去商店街买菜还会被抓到，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工作日的大白天穿着校服在街上游荡还是有点太显眼了。

虽然刚刚我嘴上附和着辅导员，但是回去之后也没办法就这么直接躺到床上啊，家里还有一只不会做饭嗷嗷待哺的小猫，而且以我现在的经济状况也没有去餐饮店的余裕了。

走在回家，不，是去绫家的路上，我数着钱包里剩余的钞票。我那蜗居里的厨具要么就是家里淘汰掉的旧物，要么就是接手的其他人不要的大型垃圾。所以我直到今天才发现，锅铲菜刀什么的都比想像中贵上好多。

之前在有点小贵的家庭餐厅里被绫狠狠地敲了一笔，为了给绫做便当工作日中午的食材费变成了原来的两倍，现在又花了一笔钱置办她的厨具外加一些常见的厨房消耗品。接二连三的意外消费让我本就不富裕的经济状况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更要命的是而且最近米价一天比一天高。

虽然这现在还有点存款，但要是继续再维持这个消费节奏的话，最多只能再撑两个月。

选择在外地上学不仅学费更贵，还增添了房租这一项额外开销，我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让父母多给点生活费，至于向绫讨要那就更不可能了。

金钱的诱惑力是巨大的，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样，如果真的有类似上贡的事情发生在自己与绫之间，我很可能败给物欲，甚至发展成单纯的以钱为目的去欺压绫，那就纯粹的只是校园欺凌了。
而且……要是我像个乞丐一样向绫乞讨的话，即使我能将她的身体严苛地束缚住，用暴力与痛苦逼迫她对我俯首称臣，我也可能再也没办法在绫的面前树立起来了，不论是作为主人的立场与威严，还是作为一个人的自尊。

果然只能再去打工了吗……

路上我顺便绕去便利店看了看招聘杂志，但是大部分要么就是不收在校高中生，要么就是不收未成年人。一旦到了大城市兼职对身份的审核也更加严厉了，像初中那会那样谎报年龄可能行不通了。

焦虑感让我渐渐放慢了脚步。

说到底……我，真的有资格和绫香走到一起吗？

就算对性别的问题避而不谈，学力，家境，姿色，我没有一样东西是可以和绫相提并论的，远远谈不上是门当户对。

虽然我从小就认识绫，我的父母也是在我们出生之前就和绫的父母交好，叔叔阿姨也一直对我很友好。但是……如果真的涉及到人生大事，这样的我，想要和绫交往的话，绫的父母会允许吗？要是被叔叔阿姨明确地说“你给我远离我的女儿”的话，我又该怎么办？

说到底……我，真的有和绫一直走下去的觉悟吗？

我还没有负担起他人人生的能力，如果说我真的有这个觉悟的话，那现在不应该是在努力学习进修提升自己，想办法变成配得上绫能让叔叔阿姨认可的人？或者多打几份工积攒资金，高中毕业后早点工作为以后和绫私奔做准备吗？

还是说，我已经默认了我们的关系只会持续到我毕业的那一天吗？

说到底……我，真的喜欢绫吗？

和绫在一起会觉得安心，和绫牵手会心跳不已，看到她的裸体会让我兴奋，用项圈把她拴在身边会莫名地感到满足。虽然我至今为止都一厢情愿地把这种种现象定义为“喜欢”，但这些真的足以说明我喜欢绫吗？可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可能是占有欲作怪，亦或者……单纯的只是我在馋绫的身子？

如果出现了一个和绫一样漂亮，一样愿意被我栓住的女孩子，我会不会也一样的心动，一样的满足呢？

不知道……

烦恼着可能的未来，不知不觉，我回到了绫的公寓，把从绫身上摸来的钥匙对上钥匙孔，我呆站在门口好一会，才将钥匙缓缓插入……

“绫，我……”
不……
像是把烦恼全部甩开一样，我使劲摇了摇头，又双手用力拍了拍脸颊。感觉自己的面色稍微精神了一点后，我换上拖鞋快步走到了绫的卧室前。

在这孩子面前可不能露出这样烦恼的表情啊。

“我回来了，绫，有乖乖的看家吗？”
和往常一样，我就像回自己家一样打开了绫房间的门。

“好慢！”
被我拴在床边的发小充满不满地向我抱怨着。在我出门的时候她就这么乖乖跪坐在没有垫地毯的木制地板上，甚至没有上床。
这里本来之类就是绫的房间，我也有把锁链留到能让她坐在床上甚至是躺下的长度，但她还是矜持地跪坐在地板上。

“抱歉抱歉，在商店街被生活辅导员抓住了，耽误了点时间。”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一路上都在想事情，才放慢了脚步。我蹲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着她的情绪。
“你应该已经饿坏了吧，再稍微坚持一下，我马上做饭给你吃哦。”

“等等，学姐……”
在我起身走向厨房时，一只柔弱的小手拽住我的裙角。

“嗯？怎么啦？”

“就是……那个，那个……”
黑色的瞳孔在眼眶里左右闪躲，紧紧贴着地面的双腿轻轻地互相摩挲着，左手不知所措地伸进夹紧的大腿间隙，用力抓住裙角。小腿一个不小心向两边滑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绫从跪坐变成了鸭子坐的姿势，最后低下了头小声说道：
“厕所……”

“要我给你准备猫砂盆吗？”
我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了起来。

“这种时候就不要开这种玩笑啦！真的快要漏出来了！还是说……学姐你又想把我逼到失禁吗？就像上次那样！”
绫眼角挂着眼泪十分委屈地向我大喊着。

不是，那次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只是个意外！

“嘛嘛，知道了知道了，真是个爱给人添麻烦的孩子。不过，在那之前……”
我拉开绫的衣橱钻进去翻找着了一会。

“绫，你的衣柜该收拾收拾了。”
两个，三个，还有一个在……有了有了。

“在带你去厕所之前，先把这个穿上。”
这是我们之前用过的把四肢折叠拘束的皮革拘束具。

这个明明是一套的东西，但折叠四肢的四个部分却都是分开来存放的，而这孩子只要不是那种特别容易弄皱弄坏的衣物都会叠都不叠就一股脑地塞进衣柜里，让这套拘束具的内容物东一块西一块，堆在衣柜外面的杂物还把拉门卡住只能拉开一点，害得我只好把上半身探进去，翻弄了好一会才把四肢的拘束具都找齐。

“学姐，你都感冒了，今天你就先好好休息，之后我再陪你玩好不好？”
绫像是试探我的反应一样，低下头来低声细语地向我询问着。

“就是因为感冒了所以才要想要被治愈啊。”
以前，好像刚好是上高中之前。每当我出门在外，在路边遇到的小猫，总是会主动向我走过来，用那小脑袋蹭蹭我的小腿。
但是，上了高中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我一靠近那些小动物，它们要么就是全身炸毛弓起身子向我叫吼，要么就是掉头转向一溜烟地消失在灌木丛中，即使是猫咖里的那些特别温顺的小员工们遇到我也会主动后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所以，我想要，非常想要，无论如何都想要……
想要一只会蜷缩在我的怀里，会趴到我的膝盖上打呼噜，会主动用脑袋蹭我的小猫。再怎么被我抚摸脊背，被我挠弄喉咙，被我揉捏肉球，都不会反抗，不会逃跑的小猫。

“学姐，要是你把我绑起来了，那谁来照顾你呢……”

“还好意思说，你这个小懒猫家务不做，不会做饭，连衣柜都不好好整理，你别给我捣乱就是对我最大的照顾了。”
没错，就是这样，不需要你干活，也不用你照顾我，哪有小猫照顾主人的说法，我不需要你为我付出什么，只要你蜷缩在我的身边，爬到我怀里，用脑袋蹭蹭我，只要这样我就满足了。

我用手贴上了她的脸颊，发红的脸颊就像放置了一会的热水袋一样。柔嫩的手感让我忍不住捏了一下。

绫，你只需要为我提供情绪价值就行了。

“咕……学姐，我是真的，快要漏出来了，至少，先让我去一趟厕所……”
绫稍微上翻憋红的脸蛋向我求情，可我却不打算就这么发过她。

“才不要，你有时间在这里和我讨价还价，还不如快点把乖乖把东西穿上，来，脚的部分你自己穿吧，之后我再帮你把手臂的部分穿上。”

“变态，鬼畜，不是人……”
虽然绫嘴上这么说，但是她的身体却没有反抗，乖乖地接过皮革，褪去衬衫和裙子，裸露出了从腋下到大腿的身体曲线。不知是因为最后一丝矜持还是单纯的逃避现实，胸罩，内裤还有袜子，贴身衣物都没有脱下。

绫拿起像裤管一样的皮革，将脚往里面伸，丝袜光滑的表面让穿着变得十分顺畅。双层结构的拘束具的内外侧的材质虽然都是皮革但质地却有些不同，内侧的是像手表表带一样略带延展性柔软皮革，可以像长筒袜长手套一样贴合皮肤。而外侧则是厚重且没有延展性的硬质皮革，两种材质在大臂和大腿处连接，外侧的皮革靠系带和皮带固定。

趁她穿腿部的束具的时候，我顺便给绫弄了弄头发，扎了条简单的高马尾。

在把双腿和左手严严实实地裹进皮革之后，我帮她把右手也套了进去。曲肘，折腿，这些动作让本就贴身的皮革变得更紧了。

用大块的黑色皮革把折叠起来的手脚整个包裹住。收紧系带后再拉紧皮带，调整位点，上锁。这样即使系带松了，内包铁丝的厚实皮带也依然会让她的手脚无法伸展开。

好色……
看着被变成了猫猫的绫我咽了咽口水。

“这下你满意了吧！”
四肢被折叠束缚的绫凶狠狠地盯着我，但就像小猫再怎么生气也只会让人觉得可爱，现在她的这副模样也完全没有威慑力。

“emmmm……还差一点。”
果然还是得有尾巴和耳朵才算是猫猫，不过这个还是先带她去上厕所吧，那种毛绒绒的东西弄脏了就不好了。

我取下锁链连在床头的那端，拽在自己手里，退开两步，保持着刚好不让锁链垂到地面的距离。

好重……刚刚垂在地上的时候没有感受出来，串在一起的铁链，悬空时居然是这么地赘手。铁链的另一端连着的她的脖子此时也承受着和我手中感受到的相同的重量。（#其实不相同，高处的一段的受力更大，但唯的物理学的不是很好）

轻轻拽了拽示意她向前，铁链便发出“哗啦啦”的清脆声响。

绫立刻把身体伏下，在前肢稳稳踩住到地面后抬起后肢把身体立了起来，接着用左肘和右膝支撑身体，同时迈出右肘和左膝，稳稳当当地在地面爬行着。

“感觉和上一次这么玩的时候比起来熟练了好多啊。”
明明之前穿这个的时候只能四肢轮流向前迈出一步，或者同手同脚。而这一次却能抬起头来望向前方，眼睛明明没有看着地面却能自信地迈出步伐，就算突然被我拉扯项圈催促也能立刻反应过来，起步，急停，拐弯都不会摔倒，就像是真正的四足步行的动物一样。

“学姐不在的时候，我有自己练习过啦。”

“练习？怎么做到的？”
这种将四肢完全包裹的拘束具，不管是穿脱都绝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就是，这样那样做到的……”
绫有些心虚地把脸撇向一旁。

该不会……

“别打模糊，老实交代，不然你就给我在这里失禁吧！”

“呜呜……就是，腿就穿着这个，然后，在大臂靠近腋下的那里，用绳子绑一个拉环一样的绳圈，然后用手抓住它就行了。”

“呼，这样啊……”
还有这种方法啊，确实，练习怎么用四足步行的话只要能模拟出四肢折叠的状态就行了，并不需要真的被束缚住。

稍微松了口气，如果绫告诉我是有其他人把她绑住陪她练习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和上次一样，不是卫生间，而是把绫牵到了浴室，墙角排水口的位置。

“内裤，好像没办法脱下来了。我用剪刀剪掉可以吗？之后我会给你买新的的。”
“嗯。”

“好了，就在这里吧，嘿～咻！。”
我抱起绫，让她坐在了洗身体时的小凳子上，说是“坐”但是她的屁股并没有落在板凳上，而是让大腿向两边打开，分别摊在两个板凳上，把下体腾空，就像坐在马桶上一样。

“贞操带，不也给我拿下来吗？”

“怎么啦，这个又不影响你排泄，不是吗？”

“会弄脏的……”

“你在说什么呢？你平时不也都得穿着这个尿尿的吗？”

“在别人面前太害羞了，我不要。”

“又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不是已经在我面前尿出来过了？”

“戴着贞操带的话不一样！这样就像，简直就像……”
不知是因为羞耻感，还是被尿意憋红，亦或者单纯的着急，绫的脸颊上满是潮红。

“像是尿裤子了一样？你想这么说，对吗？”

“既然学姐你也清楚的话就不要逼我做这种事嘛！”

“因为我好奇嘛！穿着贞操带的你到底是怎么如厕的。”
虽然我知道会从防自慰板的小孔里流出来，但是没有直接见过，也没有直接体验过这种感觉。

虽然事到如今可能有些晚了，可我想知道，我在一时冲动下接手了你的性自由，这到底会给你带来多少麻烦与苦恼。

“不要……小唯，求求你，这个样子我肯定没办法自慰的，就算只把防自慰板拿掉也好。”

“我才不要。”
“小唯……”
“就算你叫我的名字也没有用。”
委屈的薄雾逐渐在眼角汇聚成水滴，身体已经开始颤抖她还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尿出来。

“唉，没办法，本来不想这么做的。”
我在绫面前拿出了一颗粉色的椭圆跳蛋。

“你想干什么？！”
“放心，这个不是要放在你的性感带上的。”

把手指插到了贞操带腰带和小腹的间隙中。然后勾起手指，用指腹摸索着。

找到了，大概在腰带下面3厘米左右的位置，明显感觉到肚子里有一块柔软的隆起，被尿液注满的膀胱可以隔着肚子直接摸到。

“呐，绫，你知道吗？摸膀胱可是养猫人和兽医常用的诊断猫猫有没有闭尿的手段哦。”

我翻转手指的朝向用指节顶撞了一下绫的膀胱。

“呀啊！”
从排泄用的小孔里，流出了少量的淡黄色的液体。

人的尿道是没法同时放松外括约肌收紧内括约肌的，一旦尿液通过了膀胱口的内括约肌，再试图憋住，停留在尿道内的液体就会变得插入尿道内的异物一样，刺激着尿道内壁，带来灼烧感和疼痛感。

哪怕只有一两滴，只要漏出来了，尿意就会成倍的增加。想要再忍住，就像挡住决堤的洪水一样困难。

本应如此……明明都已经憋到皱紧眉头闭紧双眼了，绫还是不肯放下这仅剩的尊严。

但是没关系，我把刚刚拿出的跳蛋塞到了贞操带和小腹的间隙中，椭圆球体的两个顶点分别抵住了贞操带的内壁和小腹之下的膀胱。

感受到小腹的异常，绫艰难的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地看着我，虽然只睁开了一条缝，但我仍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绝望的眼神落在了我手中的遥控器上。

脸上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嗜虐的笑容，我就像是慢动作回放一样，让手指一点一点的接近遥控器。

在我按下开关前的瞬间，绫屈服了。

“呜哇啊啊啊……”
“滴滴答答”
不是那种把水龙头开到最小的涓涓细流的声音，而是像雨点一样零零散散水声。

诶～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

通过防自慰板的尿液就像通过花洒的自来水一样，水流分叉成了好几束，而且其中还有几束朝着十分奇怪的方向射出，如果是蹲厕的话可能还会尿到自己的腿上吧。

不合时节的雨声很快就停下了，但哭声却一直在浴室里回响。

“呜呜呜呜，不要看我，不要看我……绫香，不干净了，绫香，是个坏孩子……”
绫举起长度只到手肘的前肢，挡住了哭泣的脸。

排水口就在不远处的墙角，尿液很快就随着人体无法无法感受到微小坡度流向那里。不过，即使绫明显停止了放尿，囤积在贞操带内侧的淡黄色的液体还是一点一点地从小孔滴落。

“没关系的，现在的绫香是只猫，只是只猫猫。”
我在绫的面前蹲了下来，掰开她遮挡面容的双臂，伸手扶住她的脸颊，让她低下的头抬起，面朝向我，然后把脸朝她凑过去。

“小唯……”

“小猫不管不管是失禁，随地大小便，露出裸体，还是发情，都不用对此感到羞耻，感到自责，我也不会嫌弃你，责怪你，或者因此打你，惩罚你的。”
我用手指抹掉了即将从眼角滑落的泪滴。

“你能坚持到浴室，没有在其他地方失禁，这已经很棒了。绫香是个乖猫猫。”

“呼呜，呜呜～小唯，小唯，唯！”
绫大喊着我的名字用胯关节和肩关节那仅剩的自由立起身子，从板凳上下来，扑向我，而我就这么把她拥入怀中轻轻抚摸她的后脑安慰着她……

并没有。

“疼！”
看到她打算朝我扑过来，我立刻站了起来后退了两步，这次被因为四肢被折叠了起来，所以没办法用小臂支撑身体，绫就像从树枝上跳下后着陆失败的小猫一样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别朝我扑过来，你现在下面太脏了。”
之前那是紧急情况，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再接触绫的排泄物了。

“真是的！小唯你这个笨蛋！”
虽然绫的眼角还带着眼泪，但她恼羞成怒的声音，比刚刚的哭声还要洪亮。

……
……
……

打开莲蓬头，等到水温上升到比体温略高一点，我按照绫的指示帮她冲洗下体，再用毛巾大致擦干然后拿用吹风机对着她的股间烘干。

“呐，绫，在家以外的地方，比如在学校的时候，你是怎么清洗下面的。”

一边烘干我一边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在家里有莲蓬头，绫这里的马桶也有清洗功能，但公共厕所不可能这么方便，至少我们学校不是这样，吹风机什么的就更不可能有了。

“我还没加入社团，出门前先上一下厕所，然后在外面尽量减少水分摄入，可以勉强坚持到回家再上。”

“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一次都不上吧？”
而且，长时间不喝水还一直憋尿在健康方面也不太好。

“卫生间里有能清洗烘干的智能马桶的私立学校你又考不上，你要是能再争点气的话我们就能一起去那里了。”

“嗯，刚刚你说了什么？”
被吹风机的声音所掩盖，刚刚绫撇开脸颊后的小声嘟囔我并没有听清。

“没什么！……我说，如果要在学校上厕所的话 我会用塑料瓶从水龙头接自来水清洗的。”
似乎是为了防止声音再被吹风机掩盖，绫一字一句都很大声。

绫上半身靠在了墙上，大腿朝两边打开，透过贞操带上的镂空小洞可以隐约看到，原本闭合的阴唇随着大腿的动作就像向两边张开，同时害羞地用被折叠的手臂档住因羞耻而发红的脸颊。
“就像这样，把上半身后仰，大腿打开，把私处顶出来，从排泄用的小洞那里把水浇上去。”
把脸颊藏在前肢后面的举止格外的可爱。

“那，烘干呢？”
用水清洗的话，整个股间都会被夸张地打湿，而且没办法擦拭内侧，刚刚我不管怎么用毛巾擦拭表面，过一会还是会有液体从孔洞里流出来。

“不烘干……下面穿的是裙子，现在这个天气，就算内裤被弄湿了也很容易就能干了。不过我不喜欢内裤潮潮的，所以我一般会用纸巾大致擦一擦，然后坐在马桶上慢慢等它自然干。动作快的话只要一下课立刻去卫生间然后一直等到上课前一刻，基本上就干得差不多了。虽然还会有些闷湿感，但至少不会弄湿内裤，或者……直接垫一块卫生巾，不过贞操带卫生巾内裤三层叠一起会让下面的厚度变得十分夸张，我也不是特别喜欢……”

“呜哇，好麻烦的样子……”
还有之前绫说过的阴毛和经期的问题。光听绫的描述，就觉得好麻烦，好不自在。
如果让我穿戴贞操带生活的话，我多半连一天都坚持不下来吧。

“你也知道麻烦啊，这些还不都是学姐的错！”
“咕。”
诶？矛头怎么突然从贞操带转向了我。

“这学校不但没有智能马桶，厕所又离教室远，隔间数量还少。好几次因为来不及等干，只能直接把内裤穿上。”
不是，这不应该是学校的问题吗？为什么是我的错……

“就算时间足够，因为花的时间太长就算是小便也只能跟一起去卫生间的女同学说是上大号。”
“呜…不好意思……”

“结果！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混蛋起的头，就因为我经常窝在厕所里，就说我肠胃不好容易拉肚子，才开学一个月谣言就已经传遍了全班，甚至隔壁班都有人知道。我还没办法站出来辟谣，只能顺着他们的谣言说下去！”
“对不起……”

“去不了泳池，去不了海水浴，因此都婉拒了两次朋友的邀请了，之前好不容易有机会放学之后和同学一起上街玩，她们都点的芭菲和冰沙，就只有我因为肠胃不好的人设只能喝热可可，那天都已经32度了！我也想吃啊！冰淇淋，冰沙还有刨冰！”
“真的……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贞操带会给绫带来一些社交方面的麻烦是预料之中的事，但会影响到绫的人际关系到这种程度我是完全没有想到的。

不对！不是你自己戴上贞操带然后把钥匙给我的吗？为什么都怪到我头上？

可就在我想这么反驳她时，绫却主动向我坦白了：
“呼～全部说出来就爽快多了，对不起，学姐，其实我也知道不应该怪你，小唯也是很努力地学习才考到这所学校的。可是……能听我抱怨这些的人也就只有小唯了。”

唉，错过反驳的的时机了，我只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这孩子就喜欢这样，抓住各种逻辑间隙用诡辩对我输出，事后反应过来也不方便翻旧账追究。如果当场反应过来之后又赶在我反驳之前主动认错示弱，在气氛上让我难以追究。

舌战我就从来没有赢过她。

“不过，只靠塑料瓶里那点水真的能洗干净吗？”
不能直接冲洗贞操带内侧是硬伤，从塑料瓶里倒出来的水也不能靠水压把污秽冲走，说白了水只是顺着重力流淌下来。

“……”
“……”

沉思了许久后绫缓缓开口：
“能，的吧……大概。”

“……”
“……”
沉默的浴室里，吹风机的声音格外的震耳欲聋。

“嘶～呼～～～”
关掉电吹风，我简单地做了一个深呼吸，以此下定了决心。

“好！决定了！把它丢掉吧！贞操带。”
这么说着，我不由分说地拿起钥匙往锁孔里捅，准备把贞操带从绫的身上取下。

“不，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喂（kora），不要乱动啊，万一钥匙断在里面怎么办！”
绫挣扎起来，让我无法顺利地把钥匙插插进锁孔。

“这个是……是从重要的人那里收到的重要的东西！”
啊！果然！这是前任主人在这孩子身上留下的痕迹，那就更不能让它留着了！

“这是为了卫生，放弃吧！”
不仅仅是为了绫的生理卫生，还有我的精神卫生！

突然，绫一个侧翻，转身伏到地面，然后四足并用，轻巧地用前肢扒开浴室拉门，一溜烟地爬了出去。
“等等，不要逃！还没完全弄干呢，水会滴到地板上的！”

当然，绫就算四肢没有被拘束也不可能跑得过我，她这个模样也没办法开门逃出门外，不管是物理上，还是社会上。
没过一会她就被我堵到了客厅墙角，然后背对死胡同抬头看着我，就像那些猫咖里那些如临大敌的员工们一样。

我双手插腰以增强自己的底气。

“放弃挣扎吧，之后我会买新的给你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具体价值多少。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而且这个可贵了！可是足足有小唯你打工6个月的工资。”
咕，超出预算了……
听到价格之后我的底气一下子就没有了。

虽然现在是我是绫的管理者，但贞操带本身的所有权是绫的，明知无能力赔偿还故意损毁他人财产这种事情我实在做不出来。

“真是的！不要拿别人的月薪当作衡量物品的价值的单位啊！”
我只能恼羞成怒地这么呐喊着。
呜呜…这么一喊，喉咙更疼了……

说起来，贞操带这个东西到底是算不可燃垃圾还是粗大垃圾？金属制品，且怎么看边长都已经超过30厘米了。金属的腰带和勒过裆部的护盾是一体的，这个厚度的金属也我有没办法把它分解成更小块。

买处理券的当作粗大垃圾处理的话上面还得写上名字和住址，不管是丢到处理地还是让业者来回收都会感觉很尴尬……

可如果草率地放进不可燃垃圾袋里却又被退回的话就更尴尬了！

这东西，穿戴在绫的身上的时候是让人兴奋的道具，但一旦需要废弃的话就变成不得了的烫手山芋……

“绫，贞操带，要好好珍惜啊……”
如果不小心弄坏的话会有大麻烦的！

“我会的，本来就是很重要的东西。”
这么说的绫带着满脸春光微笑着。

啊！可恶！好心烦意燥！
我表面平静其实内心已经气得直跺脚。

等以后哪天钱攒够了，找到安全处理这个东西的方法后我一定要亲手把这个丢掉！

居然得向暗恋对象说要好好珍惜前任的礼物，一想到这里就让人抓耳挠腮。

这份不满，得找个方式发泄出来！

我从出浴室里拿出干抹布丢在绫的眼前。
“学姐？”

“你滴到地上的水，给我自己擦干净。”

“不是说，小猫不需要做家务的吗？”

“啧。”
只有这种时候我的话记得这么清楚。

“对，对不起！我照做就是了……”

“已经晚啦！”

“呜呀！”
我走到绫的侧面，一脚把她踢翻在地。然后就这么踩着她的肩膀，蹲下，让她没办法翻起来。

打开腰间的挂锁，没有完全烘干的胯下散发出了温湿的气息。挂满胯下的水滴中明显有些许质感和流动性与自来水不同的液体。虽然不怎么明显，但是凑近了还是可以察觉到女性荷尔蒙的气味。

将刚刚抵在她膀胱前的跳蛋塞进蜜穴里，果然已经变得宽松湿润，几乎感觉不到阻力。

重新锁好贞操带，我提着她的马尾强迫她用膝盖站起来。
“疼，小唯，轻点……”

拿出空心的马具口球，用力将绫的马尾向下拉，迫于头皮的疼痛绫只能高高地把脖子仰起，我趁机捏住她的腮帮，强行把她的嘴撬开。

虽然手指的力量不可能比得过人的咬合力，但只要腮帮被捏住，脸颊的肉就会陷进口腔里，这时下颚用力就会不可避免地咬到口腔内侧，所以根本不可能用力闭合牙齿。

“等等，小唯，不要，呜嗯嗯嗯嗯……”
“都说了叫我‘小唯’也没有用！”
在捏住腮帮后，我轻而易举地把口球塞入了她的唇间，用手指往里面顶了顶，确认已经嵌入了牙齿内侧再在后脑系好皮带。

“呜嗯嗯嗯嗯……”
后脑皮带系好的那一瞬间，绫放弃了挣扎，她也知道仅凭自己已经不可能再把这颗异物从嘴中取出了。

我跪立在她身前，整理其他的皮带。

把垂下的倒“Y”字的皮带勒过她的头顶，稍微后移绑马尾的橡皮筋，让头发松开些许后向两边剥开，腾出能让皮带通过的空间。

把横向勒过后脑的皮带再收紧一个位点，上锁。

纵向的皮带和横向的皮带于后脑处汇合，上锁。

收紧勒过下巴的皮带，限制下颚的张开，上锁。

即使她已经无法使用双手解开皮带，锁具也是必要的。

绫被扣上口球时只是有些郁闷的低下了头，但听到挂锁闭合时却宛若下一秒就会放声大哭般泪眼婆娑。

只有用钥匙能才能打开的锁具会带来从绳子，拉链，皮带，系带上都无法得到的绝望感。

站起身来，我拍了拍裙子袜子，抖下身上的灰尘，就算绫没有把水滴到地板上这里也不是特别干净。

我又打了一盆温水挤了些清洁剂放在椅子上，里面放了一条湿抹布，是她用膝盖站立刚好能够用前肢抹布捻出来的高度。

这是我在故意增加她把盆打翻的可能性。

“那，我先去做午饭了，午餐之前把地上的灰尘和你弄在地上的水滴全都打扫干净。”

“我不会说不许有地面上不许有水滴这种强人所难的话，但是，不许有水渍！要在液体干涸之前把它擦掉。毕竟……”

我掏出口袋里的遥控器，直接把跳蛋的震动调到最高档。

“呜嗯！……”
从本应已经清洗干净的贞操带里，几滴粘稠的液体拉起银丝缓缓落下，唾液也开始不断从空心口球的孔洞中溢出。

“毕竟，像唾液和爱液这种粘稠液体自然干涸的水渍最明显也最难处理了。”

没错，想用前肢踩住抹布擦拭地板，就必须把身体伏下，这个状态只有低头才能看见污渍的位置，但戴着空心口球只要低头唾液就一定会从嘴中滴落到地面。而下体则会不间断地垂下更加浓稠，易干，更加容易留下水渍的液体。

不管绫怎么擦拭，都会不断有其他体液滴落地面。

“如果你没办法清理干净的话，emmmm，这样吧，我每看到一块水渍，绫香就多一周不许高潮哦。”

“呜嗯嗯嗯！！！”
我不知道绫这是在对我说什么，像是抗议，也像是求饶，但口球之下的喉咙发出的声音更像是无力的悲鸣。

身为人类可以轻松做到的事情，你绝对做不到。

绫，你就好好烦恼吧。

不论是绝望地不停地擦拭自己新留下的痕迹，还是摆烂瘫倒在地面享受禁欲前最后的高潮都可以。

用你的苦恼来取悦我吧。

今天的午饭，应该能吃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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