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她一板一眼的,“毕竟,你说你也不经常在家做饭嘛。”
“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自己做,”怀礼也没细说,“学着学着就会了。”
全程两人都没怎么聊自己的事。床都上过这么多次了,肌肤之间进行过无数交流,都依然没彻底进入对方的生活。
不过也是有共同话题的。
譬如医院筹建的那个心脏标本博物馆。
怀礼没怎么关注过,前段时间听怀蓁提了一两嘴,说什么选址偏偏在医院的西南角,挨着靠近二环地铁口的那条大马路,到时候车一多,还挨着个挺大的商圈儿,那边停车坪又要没位置了。
南烟同他提了提,两人交流一二,多的也没说,就此作罢了。
晏语柔告诉过南烟,他父母离异很早,所以小小年纪就独立了,倒是挺会照顾自己的。一顿饭吃得南烟满足极了,她抹不开面子,帮他洗了碗,就下楼了。
这骗财骗色又骗吃骗喝的。
算了,他吃个晚饭顺手多做一份给她嘛。楼上楼下的。
次日是个周末。
南烟今天要出门,起了床,瞧了瞧外面艳阳天,一下不知要穿哪件衣服了。她统共也没几件衣服,镜子前来回转悠。
门铃响了。
怀礼也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不若平素的西装革履,他穿了条挺宽松休闲的工装裤,还没穿外套,上身一件单薄的黑色毛衣。身姿挺拔,挺显气质。
手里拎着她昨天落他家的毯子。
南烟来不及了,拽过去说了句,“我都忘了。”然后接了过来,又回卧室去换着另一条裙子。
怀礼抱着手臂,倚着门。位置与她卧室斜斜的一个对角。一览无余。
她也没避讳他,脱掉了刚才那件,雪白身姿盈盈晃动,又换了条黑色皮裙,套了件挺宽松的红色毛衣外套。
再出来,怀礼还没走。
南烟正要说话,他才站直了身,悠然瞥她一眼:“这件更好看。”
然后就转身要上楼。
“哎――”南烟叫他。
他插着兜,又回头,微微扬眉。
“你也要出门吧,”她眨眨眼,打量一下他穿着,“顺路吗,能不能帮忙送我一下?我来不及了。”
“那万一我不顺路呢。”
“……”
他又笑了笑,“走吧。”
作者有话说:
其实怀礼每次亲得都不太一样,两个人接吻时的心情也不一样
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哈哈哈哈
这可能真的是公费恋爱吧。。
17解锁了嗷
大概就那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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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南烟
22.南烟
南烟没想到这个顺路居然这么顺。
虽然之前晏语柔跟她说过, 一到休息日,怀礼若是没什么工作会去马术俱乐部骑骑马,或者陪她爷爷打打高尔夫――在她爷爷身体还好的时候。要么就是跟他那个堂弟怀郁出去自驾游一趟。去年去了西藏, 今年五一跑了趟海参崴。
别的男人近三十都成家立业,安身立本,他抛开了平日的工作,还像是活在少年时,没一点要安定下来的意思。
南烟见他一身轻装简行, 猜到他今天应该是有活动安排, 但是真没想到他也去高尔夫俱乐部。
跟她还是同一家。
本来今天南烟准备待家里画画儿的,跟儿童画室另一个一起被派去做展馆彩绘的老师研究一下设计稿。昨晚睡觉前徐宙也给她打了个电话, 说有个他外公生前好友的好友认识的人,对他外公的遗作略有兴趣, 今天想和他们谈一谈。
这事儿其实和南烟有点八竿子打不着,谁让徐宙也又提了一嘴, 举荐了她以前和他共同创作的一幅画。那人倒也慷慨, 让徐宙也今天顺便带去瞧瞧。
据说这位在美术圈颇有点名头, 定不会屈尊去他们那个小画室。于是徐宙也今天精选了两幅,其余的拍了照片, 加上他和南烟创作的那幅,一齐开车带了过去。
徐宙也顺路搭quiz的小脏辫的车过去, 小脏辫不与南烟顺路,离得太远,加之她今天还起晚了,不得已求助了怀礼。
真是不得已, 一觉醒来太阳都晒屁股了。
本想他给她找个就近的地铁口放下来, 结果呢, 他问她到哪里,她拿着手机搜了路线图,一个路口、一个路口给他念下去,他便这么开着车顺路、顺路地将她顺了过去。
南烟坐在一旁心里惴惴。
他会不会以为她真的要泡他啊……这么无孔不入的。
这也太刻意了点。
还剩最后两个路口,南烟也不念了,回了下徐宙也的微信,说自己马上到了。然后收了手机,靠入副驾驶,盯着外头的风景。
真是个好天气,一路过来阳光明媚。
最近两天都没怎么飘雪。
她还是更喜欢下雪天。
怀礼打了半圈儿方向,拐入了下个路口,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他问她:“你来这边做什么。”
“当然是――”南烟懒懒地直起了身,靠近他一些,悠悠地笑道,“来泡你啊。”
怀礼淡淡觑她,只是笑。
给她这么顺了一路,他也想明白了:居然连他今天要去哪里都摸清楚了。
不错。
南烟从包里掏出化妆镜,慢条斯理地补了个口红,抿出一线皓齿红唇了,回头问他,“哎,我这次没涂出去吧。”
“我开车呢,”怀礼看她一眼,轻笑,“没有。”
“哦,那就好。”她放心了,“啪”地合上,放回去。
正往停车坪开。
怀礼遥遥望见大门口站了个二十七八的男人,人挺高,刘海儿也挺长,长发在脑后扎了一缕。挺有艺术气息。
脚旁放了三两幅不小的画,用报纸那么包着。
怀礼见过他。
在那个遇见她的画室。
那时她穿着件明显不合身的白色男t,坐那儿旁若无人地画着画。
今天是周末,门前停车坪满满当当的。
怀礼一路去寻车位。南烟误了时间有点急了,开门要提前下去,门却是锁着的。
停稳了,她匆匆地奔下车,没两步,又转头往回走。
怀礼刚下车,瞧见她又回过头朝他这么跑过来,走得快了,红色毛衣领口滑下一大块儿,露出半侧肩膀。
怀礼扶住车门,一手插兜,微微弯了腰,笑着问她:
“怎么,落东西――了?”
话还没说完,他的唇挨上一道柔软的香气。
将他最后一字吞噬掉。
“……”
她垫了脚,这么按住了他后脑勺,轻而快地,在他唇上啄吻了一下。如微风点弄,嗓音柔而媚,
“谢谢啊,真顺路。”
她眉眼盈盈带笑,瞧他一眼,转身又飞快地走了。
束了个高马尾,发梢儿勾着阳光跳跃,身上那件毛衣外套衬她的娇小身材着实太大了些――就像那件不怎么合身的白色男t。小跑了两步,就顺后肩滑了下去。
一截肩胛骨嶙峋,映着深红的发,红色的毛衣,肤白胜雪。
她朝正门口男人奔去,两人分别拿起几幅画,说说笑笑地向里去了。
怀礼收了目光,拿出球包背在肩,关上车门。随手打了个电话,也向那个方向过去。
“我到了,”他用俄语问,“你到哪里了。”
“我和爸爸已经在了,lance你进来吧。”
“好。”
.
与休息室连接的练习场那边人头攒动。
周末人员杂沓,外面一片人工草被的绿茵地,几辆白色的高尔夫球车在起伏绵延的果岭和水池之间九曲十八弯地绕,翻山越岭的。
徐宙也一手拉着南烟的手腕儿,一手抱着两幅画,两人在偌大的休息室内侧穿行了一遭,才见到了那个瘦长脸的男人。
此人名叫冷嘉绅,年纪六十岁上下,美术圈挺有名气的收藏家。
一路来听徐宙也谈起,冷老为人乐善好施,爱好发掘新人,但对新人的水平也较为严苛。之前他与徐宙也的外公有过一顿朋友饭局的缘分。当时没看上徐宙也外公的作品。
梵高也是死后才大红大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