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简宁就是比任何人都好看。
傅庭尧一脸炫耀的样子,见司机不说话,问道,“你不相信?”
司机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到他头上。
虽然有些怔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前头有车,他鸣了下喇叭。
等喇叭声划破天空,他才敢看向傅庭尧。
“相信。”
能让这么一个绝色男人说好看,为了她如此千里迢迢折腾上路的女人,该是怎样的绝色……
“你没机会看。”傅庭尧嘴角含笑。
却又透着阴冷。
无端让人从脚心开始发凉。
傅庭尧的眼神稍有游离,落到他脖子上就是凉飕飕的痛感。
尽管他并没有碰到他。
但司机就是觉得自己的脖子上已经架了刀!
他连忙摇头,“我不看我不看。”
好强的占 有 欲!
傅庭尧这才满意了,眼看着导航即将抵达终点,在快要进入那些错落无致的楼房时,傅庭尧敲了敲车窗门,“就停这里。”
他自己走着进去。
一定将不让别人看简宁的原则贯彻到底。
不然每被人看一眼,他就会动一次把那人眼珠子挖出来的念头。
他已经很久不曾这样斤斤计较过了。
更不想手上沾血。
司机立即踩了刹车,头都没敢抬。
就在他内心挣扎要不要给傅庭尧提一下让他结清尾款的事情空挡,车门砰地一声关上――
傅庭尧已经走远了。
这人模狗样的,不会是个老赖吧?
“哎。”司机连忙降下车窗,刚要冲他喊人。
眼 前 突然出现两只黑袖子。
他抬头。
是两个身穿黑色西装,身体块头都挺大的男人,身上的肌肉仿佛要绷出身体一样,紧 紧 贴着他们的胸膛。
司机吓得一个闪身,回到了主驾驶座。
他咽了咽唾沫,犹豫着问,“你们是?”
“傅少的车费。”俩人讲话的频率几乎一模一样,讲出的话也一模一样,但俩人像浑然未觉似的,一人拿出一份红包。
塞到司机手里,“收着。”
刚刚那个男人叫傅少?
傅……
帝都的傅少……
司机猛地打了个瑟缩。
他觉得自己舌头都打结了一样,“这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全国首富傅庭尧?”
两个大块头瞬间怒了,“你敢直呼傅少姓名?!”
别说是个司机,就连肖秘书都不敢!
司机如临大敌,连连道歉,开车的手都在抖。
那两个看起来很厚的红包也像两个火球似的,他不敢要了……
传闻这个男人之前涉足黑 道,后来将名下产业做大做强之后改邪归正,只做正经生意了。
但终归不是个好惹的主。
怪不得那么邪气!
一路开过来还像有人给他们开绿灯一样。
可不是吗!
这可是傅庭尧!
“别吓他。”大块头之一道,“傅少对他开车很满意。”说完,他冲司机挥了挥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然后抹脖子的动作,“回去后什么都别说。”
司机也不敢说自己不要钱,只好掉过车头准备离开。
傅少给钱挺大方的。
比他承诺的还要多出两倍。
这次算是跑的值了。
要是这俩人不嘱咐,他一定会回去给人吹吹牛,但见了他们抹脖子的动作,是真的什么都不敢了。
还是快些溜之大吉。
但车子刚转好,司机的油门却怎么都踩不下去。
他看向后视镜――
傅庭尧正和另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并肩而行。
说是并肩,但其实除了肩膀始终基本平行外,两个人的脚步其实并不一致。
总是一个快些,一个慢些。
俩人就像较劲一样。
一会儿这个快,一会儿那个快。
傅庭尧仿佛察觉到有视线,猛地一扭头看过来,司机这才灰溜溜的离开了。
他的视线重新收回,落到崇明身上。
“你胆子变大了。”傅庭尧似笑非笑,和崇明的紧绷和气愤相比,他显得很悠闲,动作和速度却不落人后。
崇明冷笑,“卑鄙小人!”
他没资格和他讲话!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傅庭尧挑眉,“输不起?”
“谁说我输了!”崇明几乎是嘶吼型输出,两个眼睛都红了,“现在还没到最后一刻!我已经来了!谁先见到简宁还不一定呢!”
“你以为你耍一些无赖手段不让我和简宁联系,还让阿芳去阻拦我,我就不知道简宁的行踪了?”崇明一副他很搞笑的样子,“我好歹也是崇家独子,这点本事还难不倒我。”
傅庭尧继续风轻云淡地迈着大长腿。
始终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每次都能比崇明稍微多出来几厘米的距离。
谁多这几厘米,就意味着谁距离简宁更近几厘米!
男人之间的较量就是这么‘有趣’!
但傅庭尧的时间不可能浪费在这里。
他是纯粹觉得崇明不蠢,想和他多玩一下而已。
现在看他一脸轴样,好像也没什么好玩的。
傅庭尧累了。
“我不想再看你这张丑脸了。”
丑脸???!
崇明诧异地指指自己。
他说他丑脸?
“傅庭尧!”
他今天不和他好好算算账,他就不姓崇!
“砰”一声。
崇明的眼神正逐渐凶狠,倏然就被人猛地砍晕了过去。
两个大块头一人一手肘。
崇明的脖颈不疼十天半月的也难。
俩人抱着崇明晕厥的身体,看向傅庭尧,等待他下一步指令。
“做的好。”以前看他们俩总是不顺眼,现在肖萧不在,居然觉得他们两个跟着也挺顺手。
傅庭尧脚步不停,“把他带到车里去吧,我没出来之前别让他醒来。”
别让他醒来的意思就是,见他睁一次眼,就砍他后颈肩一次。
两个大块头纷纷点头。
傅庭尧心情颇为愉悦,继续一个人向前走。
崇明头脑再好,也少了一丝狡猾。
他本来就没打算阿芳能拖他多久,他要争取的只是这点别让崇明赶在他前面进入小区的时间。
那样会耽搁他第一时间和简宁说上话。
“妈咪妈咪。”傅加刚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窗边就看到了迎着路灯走来的傅庭尧。
简宁正在给工人剪去受伤的皮肤组织。
她抬眸,“怎么了?”
讲话的同时一点都没耽搁手里的活儿。
手起,刀落。
很快,那些被烫伤的皮肤表皮就落了一地,看上去尤为可怖。
“爹地来了。”傅加走到门前,看了眼地上皱巴巴的人皮,撇了撇嘴,眼睛滴溜溜转,“给他开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