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冲上去,把这个女人赶出a院!对付这种骗子,就要一人一只手打的她亲妈都不认!居然在直播间都敢找假植物人过来治病!当我们傻啊!”
彼时,简宁已经站到了大厅。
她眼睛短圆,其实是偏甜美温润的长相,但相由心生,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已经偏冷。
容貌也跟着发生了改变。
一眼看过去,甜美温润不见,只留冷清。
像是一幅美人图,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她站在哪里,哪里就是焦点。
哪里就写着生人勿进。
现场,从她出现开始,就像是天空的气压莫名逼近了一些,大多数人都莫名降低了音量。
简宁没有寻找高 地,就只是和他们一样,在原地站着。
她身高不算矮,但毕竟这是男人堆里,她再强的气势也显得清瘦。
所以那种无形间的镇 压也就只能起到一时的作用,这会儿的人群里又开始了蠢/蠢欲/动。
只不过简宁的过分冷静,让他们不太敢随便吆喝动手。
简宁还在巡视他们。
像是打量自己的士兵,一点都没有恐惧的样子,反而还像个高高在上视察的领导。
“就是当你们傻。”
众人一片哗然!
“简宁!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现在可是罪人!”
“罪人?”简宁嗤地一声笑了,“谁说我是罪人?”
她的气势太强,而且那张脸确实怎么看怎么不像骗子,矜贵优雅还有高冷疏离,以及不屑,对做那种肮脏事情的不屑,仿佛才应该是她的标签,而不是一个听起来就劣迹斑斑的骗子。
是啊,那到底谁说她是罪人?
“我……我们……不对!你就是骗了我们,骗了大家,所以你是骗子!”
“大家别被这个妖女蛊惑!我看她不仅是骗子,也确实是怪物,这才多长时间,你们就开始被她动摇了!她是不是骗子,我们可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她那针才刚扎下去,那植物人可就醒来和正常人一样指责她太疼了!”
“你们都忘了吗!”
啪啪啪。
他一发言完,简宁就带头伸手鼓掌,“真是义正言辞的发言,全国就缺你这种路见不平见义勇为的人。”上一秒还在夸奖,可是下一秒,她的眼神就渐渐变得了凌厉,“既然你这么仁义,为什么一点都不考虑医院里这些病人!”她指向那些因为发生动 乱而从医院里面跑出来的人,“他们有些人是普通感冒,有些人是重症,还有些人已经彻底没了希望!”
人群中,还有昨日她再病房里见过的那个老大爷。
“这个时候,本来应该是医生不顾一切去救他们的时候。”她随手指向一个穿病服的小孩子,她这会儿的脸色已经发白,而嘴唇有非常明显的紫色特征,“她叫乐乐,先天性心脏病患者,家庭贫困,是a院的福利型患者,从住院到现在,我们没有收取过她一分钱,她母亲抱着她哭,四处求医的时候,你这个自诩仁义,路见不平的人在哪里?”
简宁一步步靠近刚才发言的那个男人,细长的手指落在他身上。
猛地一戳。
他连连后退。
眼神已经逐渐变得凶狠。
可是简宁没有停下,“当我们医院的医生在努力抢救她生命,甚至刚刚刚把她打死航手术台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说我是罪人?怪物?我可以是罪人,是怪物,可你绝对不能在我的a院闹/事!因为这里是每一个医生和死神做抗争的地方!这里是每一个病人寻找活下去的机会的地方!你……凭什么在这里吵闹!”
你……
凭什么在这里吵闹!
与她的质问声同步的,还有刚才那个一直站在外面的乐乐,她这会儿已经晕厥,从a院里突然涌出了无数穿白大褂的医生,和这群乌泱泱的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刚才被外面的动静闹的跑出来的病人,现在都在被医生一个个接回去。
他们手中手无寸铁。
而这群人当中,拿着铁楸和木条的人多得是。
就算没带武器的,脸上的表情也显得狰狞。
两相对比之下,到底谁才是真正在做事,谁在闹/事,一目了然。
已经有些人开始松动了。
简宁给了肖萧一个眼神,“所以我说,不是我把你们当傻/子,而是你们就是傻/子,别人一鼓动就要过来讨伐!而我,如果不是今天做手术需要安静,向来不喜欢和傻/子打交道。”
刚才才刚变得平和的气氛在,这会儿又有些躁动。
主要是简宁……
讲话实在是不好听。
要是她稍微嘴下留情一点,现在这场风波应该已经过去了。
mr.l刚要上前提醒她两句,就看肖萧带着一队保镖出动,只三两秒的功夫,就把那些人全都摁到了地上。
后面那些没被抓住的人也不敢动了。
因为从最后面开始,已经有警局的人对他们形成了包围之势。
“你们涉嫌扰乱公众治安,所以我,报警了。”简宁依旧一脸淡然,“因为不是做傻/子你就不用为自己行为负责了,傻 子也要做好承担责任的觉悟。”
“尤其是你们几个。”简宁看了带头的那几个人一眼,“收钱办事,和流/氓无异,等着坐牢吧,我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他们伸口咬了她,她就一定会狠狠的咬回去!
让他们这辈子都记得,她简宁不是谁都能随便来咬上一口的。
“你凭什么诬赖我收钱办事!”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眼看着就要冲上来,刚才没人把他制服,手里又拿着工具,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了,而他手中的铁揪则马上就要落到她头上!
mr.l再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所有人都吓得屏住了呼吸。
只有简宁,淡淡一抬手指,男人便又像被定型了一样――一根汉针正在他头顶闪闪发亮。
肖萧松了口气,把手里的人交给别人,亲自过来压制住了这个男人。
简宁把针拔走,“我还要治病,这里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