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走了还没几步远,就听见后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发现一个人的身后,跟着好几个人正在昂首阔步走到了花姐的面前。
那人停下脚步,打量了一番站在他面前的花姐和小毛子。
这个人光头,头顶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疤。
他的长相也很奇怪,双眼凸起,两只龅牙露在嘴唇外,模样足以吓唬几岁小孩子了。
陈雨看见他,立刻躲在了我们众人的身后。
我皱了皱眉,问他怎么了?
陈雨紧盯着那个光头说:“这个人是一个很角色,没想到这点小事,太子竟然会让他来。”
“不对,应该不是太子让他来的,有可能是他自己选择来的。”
我不解的问陈雨:“那个人是谁?”
陈雨叹口气道:“这个人,和我之前的身份一眼,都是太子的干儿子之一。”
“不过,他的手底下的人数众多,而且一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人。”
“他的名字叫毒蛇,在投靠太子之前,他的绰号叫化骨龙……”
根据陈雨所说的,这个毒蛇在很多年前也是一个威震一方的狠角色。
手底下的人,一个比一个不要命。
为了钱,为了一件事,他们能够舍得,能霍得出去。
当时的化骨龙也是靠着这一点,慢慢的在省里混出来了一些明堂。
而他头上的那道疤,其实是之后,他和太子交手的时候留下来的。
也经过那一战,化骨龙正式叫太子为干爹。
也因为太子的名字里有一个龙字,而他这才改名叫了毒蛇。
因为蛇和龙有几分相似。
而为了彰显他的冷血、狠毒,才改成了这样的名字。
若是说,白敬宇是太子的第一位干儿子的话。
那么这个毒蛇,就可以称得上是第二个。
也非常受太子的宠爱。
毒蛇招人是有非常严苛的条件的。
而第一个条件,就是孤儿。
是彻底没有父母没有牵挂的那种孤儿,哪怕是有一个父亲在,或者母亲在,他都不会要。
对于他自己本人来说,有家人就等于是有牵挂。
没了家人,就了却了牵挂,可以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为自己做事儿上。
没有亲情的羁绊,就可以当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杀人机器。
这样的人,带在身边,那将会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机器”。
至于毒蛇为什么这么选择,这还要从他的身世来说。
毒蛇并非是从小无父无母。
他是从小被父母给丢弃的孩子。
因为长相怪异、而且,天生还有很多怪病。
父母治不好,只好把他给丢在了山上,等着喂狼。
可好巧不巧,一个老和尚路过,救下来了他。
老和尚每天化缘,也把毒蛇给带在身边。
毒蛇也在老和尚的身边慢慢长大,一直到了七八岁。
这些时光里,虽然他们的日子过的很清贫,不过,对于毒蛇来说也很快乐。
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突然有一天,有几个土匪闯入了进来。
土匪几个人看见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孩,也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是把佛前供奉的香火全部一洗而空,就连菜园子里种植的几棵白菜也一并带走了。
饥荒的年代,任何菜,对于他们来说都是能够活下去的希望。
而且,白菜,相对于金钱来说变得更加有价值起来。
老和尚本觉得他们拿走供奉,也就忍了。
可在看见拿走白菜时,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
他不吃不喝可以,但不能苦着毒蛇。
于是,就追上去想要把白菜给抢回来。
却没有想到,土匪们的力气很大,直接一把将老和尚给推开。
老和尚的头重重的磕在了一旁的石头上。
就这样,老和尚驾鹤西去了。
目睹了这一切的毒蛇,整个人的精神变得崩溃起来。
他抱着老和尚的尸体哭了很久很久。
一直到眼泪哭干,双眼充满了红血丝。
这才在寺庙里的一棵大树下,将老和尚埋在这里。
而自己冲进了厨房里,拿起来了菜刀,下山去了。
从那一刻起,毒蛇的眼睛里在无了感情。
他不相信一切人,只相信自己。
他是跟随着老和尚时间最长的,了解老和尚最深的。
老和尚平时好事做近,坏事儿一件都没有做过,年纪大了却还要被土匪给害死。
那一刻,毒蛇的三观发生了改变。
他知道,信佛没用。
他也不想上天成佛,也不想当平平无奇的人,他想要一鸣惊人。
想要让整个世界,都知道他的恐怖。
那个漆黑的夜晚。
毒蛇一个人拿着菜刀,冲下村子,找到了那几个土匪。
用手中的菜刀,把那几个土匪全部都给弄死了。
死状极其惨烈。
就是第二天去查看的乡亲们,在看见那一幕时,都被震惊了。
场面除了惨烈之外,没有了其他的形容方式。
身子不但被肢解,就连骨头都被抽离。
而这,是之前老和尚告诉他的。
当时,所有的人,都觉得这是成年人所为的。
谁都没有想到,做出来这一切的人,会是一个几岁的孩子。
毒蛇离开这里后,辗转来到了省里边鬼魂。
每天除了去抢吃的,就是去争夺。
他也因为这件事,被关进了少管所里。
可这并没有影响他继续欺负人。
他深知一个道理,只要自己厉害,自己强大,就没有人可以欺负自己。
凡是在同一少管所里的人,他基本上都打过。
但凡和他唱反调,就会被毒打一顿。
毒蛇从少管所里出来后,也顺便带着几个人一起出来了。
年纪已经有十八岁了,正直壮年的时候。
也开始学着其他的混混,开始争抢地盘,开始持刀砍人。
这就是毒蛇之前的过往。
陈雨能够知道这些,也都是从太子那边听来的。
至于太子是怎么知道的,恐怕这一点,也就只有毒蛇自己知道了。
毒蛇本就是冷血、无情的动物。
用这个外号,来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分。
陈雨在和我说完这些后,看着花姐的方向,长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一次花姐是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