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来得太快了,只是转瞬之间,秦绝便被锁拿下狱了,众人都看在眼里,自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尤其是东亲王,此时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叹道:“姬玄颐,能想到对这小子下手,想必你也是下了一番功夫,方向是对了,只是这块骨头怕不是这么好啃的哦。”
退朝后,东亲王便直接去了皇城拍卖场,想向老祖禀告了一切,只可惜,自从丹药炼成之后,姬氏的老祖便一直都在闭关,并不见客,无奈之间,他又找到了果亲王商议,不过果亲王倒是并没有太多的担心,只是派人向皇帝送了一封折子,表明秦绝的重要性,千万不得伤及他的性命。
东亲王满脸狐疑,低声问道:“皇叔为何不干脆直接将他保出来呢?倘若姬玄颐真的不顾一切对他出手,凭他金丹境的修为如何抵挡的住,况且一旦大军攻城,有他这张底牌在,秦祖龙和王鹏二人未免也会束手束脚,这样一来,这仗怕是还没打,便已经落尽了下风。”
果亲王轻然一笑,随意的摆了摆手。
“你懂什么?倘若这小子连这点小场面自己都应付不了,又何谈去帮我闯荡金乌门,你就等着看,过不了多久姬玄颐定然会将他放出来的。”
东亲王点了点头,脸上也扬起一丝坏笑。
天牢之中,秦绝正悠闲的坐在一边,同牢房的还有一个满头白发,囚头垢面的老人,他身上还戴着枷锁,对着秦绝怪笑道:“多少年了,老夫这牢房里还从来没有关过别人呢?小子,你到底犯了什么事被抓进来的啊?”
秦绝白了他一眼,反问道:“你又是犯了什么罪被抓进来的啊?”
“我……,呵呵,说出来吓死你,老夫本是列帝钦点的文武双状元,后来位居文武之首,官拜左丞相,历经三朝,只因当初在朝堂上骂了国丈闻仲,被他公报私仇,联合十几位大臣联名将我参倒,我被关在这牢中已经二十余年了,唉……,时光荏苒,几多风霜,眼下,老夫也是入土半截的人了。”老人说着,一声长叹。
“卧槽,你骂人一句,就被关了二十多年?那我今天打了那家伙一巴掌,怕是这辈子都出不来了吧?”秦绝微怔,满是冷眼。
“什么?你打了闻仲一巴掌?哈哈哈……,打得好,打得好啊,这么多年了,老夫就数今日最开心了,看你手中的空间都没有被没收,而且身上也没有戴上锁链,想必你小子的身份也不一般吧?你有酒没有,给老夫来点,我可都馋了几十年了。”老人谄媚的笑道,慢慢走到了秦绝身边坐了下来。
看了老人一眼,秦绝心有不忍,从戒指中取出一坛美酒,有拿出一支香烟给自己点上了。
“老家伙,我说你这还戴着镣铐呢?能喝到酒么?”秦绝低声问道。
老人微微笑道,手臂一阵蠕动,竟然从枷锁之中挣脱了出来。
“怎么样?老夫这一手隐藏的还可以吧?”
秦绝白了他一眼,轻斥道:“既然你有这么一手,干嘛整天戴着这枷锁,难不成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老人没有理他,直接将酒坛子抱了起来,狂饮了起来。
“啊……,畅快……,好久了,老夫都没有这么畅快了,好酒,真是好酒啊。”老人放下酒坛,一声轻叹,“你刚才说什么?这个小把戏,也就是唬一唬外面的那些看守,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地盘,多少也要给人家留点面子么?”
“呵呵,你还真有办法!”秦绝一声轻笑,随意的躺在稻草堆上,双眼微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时的吐了一口烟圈。
“小兄弟啊,我看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怎么?外面有人捞你啊?这可是天牢,进来容易,想要出去……可就很难了。”老人沉声说道,脸色似乎更加沉重了。
“这可说不准,至少老子没有打算在这里停留太久,好了,我也累了,先睡一会,你先喝着,不够老子还有,不过千万不要打扰老子睡觉。”说着,秦绝真的躺在一旁睡觉去了。
“还真是一个怪人,进了天牢这心态倒是不错,希望你还能出的去吧。”老人也躺在一旁的稻草堆上,悠闲的喝起酒来。
这一觉直睡到傍晚才行,这时送饭的差役已经到了,只有两个馒头,一碗稀粥,秦绝伸了一个懒腰,直接拦住了送饭的老头,低声道:“卧槽,你们这的条件实在不行啊,老子这卡里还有些金币,你去给老子买点像样的东西来,给这一帮狱友们改善改善伙食!”
“切,啥时候轮到你小子来摆阔了,这天牢中关押着几千个囚犯,你这卡里能有多少钱,还能把这几千个囚犯都伺候好喽?”牢头接过黑卡在手中摆弄了两下,或许是他并不认识黑卡,这也不怪他,一个看守天牢的衙役,一年的俸禄不过只有几十金币罢了。
“卧槽,小子,这可是黑卡啊,里面的金币最少也在百万金币以上,你就这样给他了?”一旁的老人震惊道,急忙说道。
“什么?百万金币……”那衙役直接吓跪了,拿着黑卡不停的颤抖着。
“你去把,去买点像样点的饭菜,来改善改善这牢狱中的伙食,剩下的便由你们分了吧,快去吧。”秦绝轻笑一声,催促道。
“得嘞,爷你稍后,小的这就去把整个南大街上的小吃都给您买回来。”衙役说着,领着两三个兄弟便匆忙向外跑去了。
秦绝依旧悠闲的躺在那里,没过多久,千泷幻姬竟然来了,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慢慢的走了过来。
牢头瞥了秦绝一眼,急忙将狱门打开了。
千泷幻姬轻笑着,走到秦绝的面前,轻轻蹲下,将食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壶酒和几个精心炒制的小菜。
看到这一幕,秦绝不由得皱了皱眉,低声道:“皇妃大人真是折煞小人了,您这玩的又是哪一出啊?”
千泷幻姬脸上微红,直接跪在了地上。
“主人,我恢复记忆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还希望主人不要责怪我……”
秦绝轻笑道,脸色微沉;“唉……,你这一跪怕是我担不起啊,事已至此,我也不必瞒你。你的丈夫也就是这少昊之国的皇帝,他弑君篡位在前,又逼杀皇后,这一切本于我无关,只是那个隐忍多年的皇子竟然是与我相熟之人,所以我便也不能袖手旁观了,你可明白……”
“千泷明白,只是我已经嫁给了他,自当助他,还望主人能够理解。”千泷幻姬低声说道,对着秦绝磕了磕头。
“罢了,起来吧,我之所以没有让他们在这皇城之中动手,也正因为顾忌到你这一点,眼下乃是大势之争,成败尚不可知,有秦祖龙在,我也不会过多干预,以后你也不必再来了,倘若天命真的不再姬玄颐这边,我会让王鹏善待你们的。”秦绝低声说着,直接摆了摆手。
就在这时,突然牢门外传来一道冷喝声。
“说的好,这是大势之争,你乃天命之人,只要将你握在掌中,此战朕已然先天利于不败之地。”
“皇帝?竟然是他!”一旁的老人脸色微冷,他低着头,担心的看了秦绝一眼。
“对不起主人,我既然嫁给了他,那从此我与他便是一身同命,所以如今也只有帮他了,还望主人不要怪我。”千泷幻姬低声说道,满是羞愧的低下了头。
的确,秦绝待她可谓是仁至义尽了,然而她却也背叛了他,此刻实在无颜再面对他了。
“姬玄颐,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把戏,只是凭你恐怕还困不住我,罢了,多说无益,想必一切很快便会见分晓了。”秦绝淡然的说着,直接摆了摆手。
“心意我领了,我理解你的做法,所以也不会怪你,愿你们今后能够相濡以沫,一直走下去吧。你走吧,不必再来了。”
千泷幻姬长舒了一口气,对着秦绝又拜了拜,这才转身离去了。
此时秦绝对着边上的老人笑道:“这饭菜看起来不错,来,你跟我喝两杯吧?”
老人瞥了一眼姬玄颐,毫无顾忌的走了过来,“皇妃亲自下厨,老夫自然不客气,来老子就陪你开怀畅饮一番。”
姬玄颐面色阴翳的瞥了两人一眼,冷喝道:“加派人马给我看出他,若是让他逃走了,朕必当重罚。”
狱长急忙跪在地上,“是,陛下!”
“你们也不要难为他,他想吃什么就禀告本宫,千万不可怠慢他,否则本宫定有重处。”千幻泷姬也沉声说道。
“是……,皇妃!”
很快,众人便离开了。
老人和秦绝喝了两杯,不由得也好奇的问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即是皇妃的主人,又助前太子举兵复位?你这一手老夫似有些看不懂了。”
“呵呵,谁让老子心善呢,向来是帮理不帮亲的,这一次我们算是两清了吧……”无奈的摇了摇头,秦绝又喝了一杯。对着外面大喊道,“呸,这饭菜烧的可真难吃啊,牢头,老子的东西买回来没有啊!”
“爷,您就小点声吧,陛下还没走远,要是被他听到了我们还活不活了。您稍候,他们马上就来。”老头急忙上前说道。
“卧槽,你怕个屁啊,没听到刚才皇妃都说了,只要他不走,你们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姬玄颐听到又能怎么样?不服是能把你们砍了,还是将老夫给砍了。”老头冷斥道,满脸得不屑。
就在这时,果然有人过来传旨,皇帝有旨,明日要将老头拉出去给砍了。
老头被吓得脸色煞白,全身都不住的颤抖着,此刻他满心的后悔,真不该说那一句挑衅的话,皇帝不敢杀秦绝,但是却敢杀他,这分明就是杀鸡给猴看的。
“奶奶的,老夫做了什么错事了,要收此无妄之灾,老夫等了二十多年,眼看就要出狱了,竟然还遭此劫难,我怕是活不成了……”老人一阵哭嚎。
秦绝坐在一旁坏笑着,将牢头叫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牢头听完,嘴角不觉抽了抽,低声道:“爷,我说咱能不多事么?你自己都没救了,还想着救别人?”
“放心,你只管去禀告便是,事成之后,这颗丹药便是你的了,在外面这丹药可是足足要买近千万金币呐。”
牢头半信半疑的将丹药收下,低声道:“先说好,我只负责传令,别的什么都与我无关。”
秦绝摆了摆手,直接让他去办了。
不一会,出去买东西的人终于回来了,他们先是将许多小吃给秦绝摆上了,这才又分发给了其他人。秦绝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坐在一旁盘膝打坐了。
一旁的老人满脸的幽怨,一直吃喝个不停,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时运不济,天道不公,命运悲惨,殃及池鱼之类的。
没想到到了半夜,东亲王竟然来了,他直接打开牢门将老人带走了,并且传令说这是果亲王的命令。
老人知道,这一切都是秦绝的安排,心里由衷的感激不已。
秦绝随意的摆了摆手,轻笑道:“老头,我助你逃离生天,既然你抱怨了半天,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啊?出去后,我看你还是直奔西北而去,去和大军汇合吧,或许等了这么多年,你所期待的贤君圣主正在那里等着你呢?”
老人躬身对着秦绝行了一礼,低声道:“怎么?难道你不跟我一起走么?”
“我?呵呵,你以为凭他能将我带出去么?好了,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等到了明日一早,你可就要被拉出去砍了,去吧!”
“好,山水有相逢,我们日后再见!”老人拱了拱手,转身跟着东亲王离开了。
此时皇宫中果然有人向皇帝禀告。
“东亲王跳出来了?哼,那个秦绝可被他带走么?”皇帝冷声问道。
“没有,他只带走了关印公而已。”那人禀告道。
“什么?”皇帝脸色微变,良久方才低声道:“秦绝,想不到你倒是挺仁义的么?传令下去,拍八千御林军镇守牢门,任何人不得见他,我倒要看看,这些叛军没了主心骨,如何进的了这皇城。”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