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抬手捂住胸口问:“找谁?”
金贵说:“我找玉兰,那是我妹。”
姑娘们冲他一瞪眼:“这么没礼貌,不知道进女生宿舍要敲门吗?”她们白了金贵一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问玉兰在哪儿?”
一个姑娘说:“在舞厅吧,玉兰最近不怎么上晚自习,跟几个男孩子在一起。具体在外面干啥,俺们也不知道。”
何金贵一听怒火窜天而起,这还了得?
金贵走出了校门,直奔舞厅。
金兰乡面积很大,但是乡镇却很小,非常的繁华,这里的街道上至少有两家大型的舞厅。
金贵走进去的时候,玉兰正在拉着一个男孩子的手跳舞。
玉兰非常的开放,露着两条白花花的腿。
上身的衣很低,这身打扮吓死何金贵也不敢让丁香跟桂兰穿,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了?
玉兰旁边的那个男孩子更不像话,一脑袋黄毛,胳膊上还有纹身,一看就是个二流子。他一只手抱着玉兰的腰,玉兰不但不躲闪,还在跟他配合。
小姨子被人侮辱,激起了何金贵冲天的愤怒,他心里那个火啊。一头就冲进了大厅,上去拉住了玉兰的手。
玉兰好像喝了不少酒,脸蛋红扑扑的,摇头晃脑跳得正欢,手忽然被人拉住了,因为里面灯光太暗,她没看清楚是何金贵,就尖叫一声:“啊――――”
旁边的黄毛不干了,一看有人拉玉兰,提着一个酒瓶子冲了过来,冲着何金贵的脑袋就砸。
何金贵眼疾手快,抬手一挡,“哗啦!”酒瓶子砸在了他胳膊上,顿时砸了个粉碎。
黄毛一出手就砸向了金贵的胳膊,但是金贵的胳膊没事。
他的胳膊腿都跟石头一样坚硬,砸在上面只是一道白印,酒瓶子哗啦甩了个粉粹。
金贵没想到黄毛会对他突然袭击,他也是年轻气盛,再加上一身的本事,根本不鸟他。
一手抓住玉兰的同时,另一只手拉住了黄毛的胳膊,用力一拉,咔嚓一声就将这小子的胳膊给拉脱臼了。黄毛胳膊一疼,立刻不听使唤,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何金贵下面一脚踢过去,正好踢在他的小腿上,这一脚踢得可不轻,一脚就把黄毛踢飞,甩在了舞厅的墙壁上。
何金贵可不是一般人,15岁那年就闯过狼群,单人独骑击败了黑石山几条最凶猛的恶狼,那拳头比铁夯还厉害。
黄毛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跟着一大群人,都是他的好哥们。那些人一看黄毛吃亏,全都不干了,纷纷举起酒瓶子,还有桌椅板凳,一起冲金贵逼了过来。
何金贵一看,呀喝,想群殴啊?打架的事儿我最喜欢。
何金贵伸手一拉,把玉兰护在了身后,发现这群人冲了过来,他不慌不忙,抄起一条椅子就迎了上去,叮叮咣咣一阵乱揍,起码干倒了七八个,剩下的全都不敢动了。傻呆呆躲在了一边。
这些人都是学校里的学生,年纪都在十七八岁,是一帮毛孩子。金贵年纪也不大,才刚刚24岁,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年轻人就这样,一身的火气一点就着,打完以后他有点后悔。
金贵指着这帮子混蛋怒道:“你们这帮兔崽子!一个个不学好,良心统统让狗吃了?回去看看你们爹妈,是怎么挣钱供你们上学的?一帮子败家玩意儿!……”
何金贵将这些年轻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些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傻了眼。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这么能打。
黄毛在地上嗷嗷大叫:“你是谁?”
玉兰在旁边醉醺醺说:“俺姐夫。厉害吧,咯咯咯…………”
玉兰不但不知道害羞,还咯咯咯笑了,这帮人胎毛未退,还敢跟姐夫动手,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可惜他们是人,如果换做是黑石山的狼,他们一个也走不掉,何金贵非掐死他们不可。
金贵怒喝一声:“滚!”黄毛赶紧站了起来,拉着自己的兄弟抱头鼠窜,跟过街的老鼠一样。
何金贵气呼呼拉着玉兰走出了舞厅,出门以后玉兰还是醉醺醺的:“姐夫,你拉我干啥?你弄疼我了,松手!”
金贵的手跟老虎钳一样,将玉兰拽的生疼,她想把姐夫的手甩掉,可金贵抓着她就是不放手。
来到了大街上,玉兰还是摇头晃脑,何金贵问:“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在学校上课?为啥出来胡混,你对得起爹妈吗?”
玉兰咕嘟一句:“干你屁事?”
“废话,我是你姐夫,你们家的事儿当然干我屁事?说,为啥不好好学习?”
“你管得着吗?”玉兰白了他一眼。
何金贵怒不可解,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玉兰的脸上就出现一座红红的五指山,她猛地捂住脸就是一声惨叫:“啊――――你你你,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我是你姐夫!我要一巴掌打醒你,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我何金贵就不应该当初拿钱供你上学,你不学好,瞧瞧你这,瞧瞧你这裙子,都短成啥样子了?你丢人不丢人?”
何金贵简直无语了,他这辈子就没打过女人,今天是第一次,玉兰是丁香的妹妹,当然也是他何金贵的妹妹,金贵最见不得家里人不务正业。
玉兰说:“姐夫怎么了?姐夫就该打人啊?你算老几?爹跟娘都没有打过我。”
金贵说:“就是因为咱爹咱娘没打过你,才把你惯坏了。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会走错路的?你才多大,就跟人上舞厅,被人欺负了怎么办?你还故意被人……摸。”
有些话……这当姐夫的还真不好意思说,但是一个男人的责任让他不得不说这些话。
玉兰说:“你懂什么,我这是恋爱。”
金贵说:“恋爱个屁!你才多大就学人家恋爱?你知道什么是恋爱吗?马上给我回学校去,成绩搞不上去,下次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你欺负人,你是金贵阀,我回去告诉姐姐,说你欺负我。”玉兰的眼圈湿湿的,也红红的。
“随便!先回学校去。”何金贵连拉带拽,把玉兰抓回了乡中的学校宿舍。
来到宿舍的门口,怎么拉玉兰也不进去,她说:“姐夫,我不想上学了。”
金贵问:“为啥,你这么小,不上学干嘛?”
玉兰说:“我想嫁人。”
“啊?”金贵吃了一惊:“你想……嫁人?干嘛这么着急?”
玉兰说:“姐夫,咱们村的女孩子大多十七八就成亲了,我也想成亲,”
“不行,你还小。”
“不小了,当初俺姐嫁给你的时候,还没有我大呢,生完孩子才跟我一般大。”
“你跟你姐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的,还不都是女人?”
金贵语重心长说:“那是几年前,那时候村里不是还没有修路嘛,比较封闭,人也封建,现在不一样了,年纪不够是不能成亲的。”
金贵不知道玉兰为啥迫不及待要嫁人,乡下的丫头都早熟,发育也提前,这个可以理解,可没见过这么想嫁人的。
金贵觉得这里面有事,赶紧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玉兰红着脸低头不语,她越是扭捏,金贵越是猜忌,一定是玉兰发生了什么事。
“说,到底为什么?”
玉兰忽然眨巴一下眼,泪珠夺眶而出,:“姐……姐夫,我被人欺负,我……我怀孕了。”
“啊?”何金贵一听差点晕死过去,俺的老丈母娘啊,你这是做了哪门子孽?干嘛给我生了这么个小姨子?
“你……你怀孕了?”
玉兰哇的一声哭了,一头扎进了金贵的怀里泣不成声。
金贵从小就对玉兰很好,他在玉兰的心里一直是大哥哥,见到金贵,玉兰就是见到了亲人,只好把所有的委屈一股脑的发泄。
金贵赶紧劝他:“别哭,别哭,咋回事?”
玉兰一边抽泣一边说:“我……是被人强暴的。”
何金贵的怒火噌得窜到了头顶,怒道:“谁?告诉我,姐夫捏死他!”
“就是那个……那个黄毛。他……他强暴了我。”
“他怎么强暴你的?”
“那天晚上,我上厕所,在厕所门口他堵住了我,亲了俺的脸,还有俺的嘴唇,俺的那个……老朋友……一个月没来了。”
还反了他了,何金贵气的哆嗦:“刚才在歌厅,你为啥不告诉我,我可以废了他!!”
“姐夫,俺不敢跟你说,跟你说了……你一定会杀了他,杀人是要坐牢的。”
“那小子住哪儿?你告诉我?”
玉兰抬手一指:“他住学校北面的男生宿舍。这时候可能已经回来了。”
何金贵撒开了玉兰,大踏步奔向了学校北面的男生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