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香草那边出事了。
香草在那家酒店里干了三个月,开始的两个月还好,每天洗碗端菜,酒店的老板对她也不错。可是一天来了一拨客人,那波客人好像是k市某局的领导。那个领导一眼就看中了香草。
香草一身的白色制服,端起盘子来轻盈婀娜,风摆杨柳,把酒席上的所有人都迷住了。
那个领导是个40多岁的矮胖子,一脸的横肉,趁着香草端盘子的功夫,在香草的屁股上使劲拧了一下。香草发出了呀地一声尖叫:“你……干什么?”
那个领导冲香草嘿嘿一笑:“小姑娘,皮肤不错,这么年轻,这么好的资本,为啥要干这个?”
香草怒道:“干你屁事?俺愿意。”
那人却没有生气,还是嘻嘻笑着:“脾气很泼辣,我喜欢,你从那个地方来的?”
香草还是那句话:“干你屁事?”说完以后赶紧躲开了。
其他的几个陪客一听哈哈大笑,那个领导顿时羞红了脸。他冲着酒店的老板摆摆手,老板哈着腰恭维过来:“孙局,什么事儿?”
那领导说:“刚才那小姑娘不错,你帮我安排一下,我不会亏待你的。”
酒店老板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点头哈腰答应了。到后厨去找香草。他说:“香草,你的福气来了,你知道刚才摸你的那个人是谁吗?”
香草怒道:“管我屁事。”
老板说:“他是咱们k市农业局的孙局长,他有点喜欢你,只要你陪她一夜,你要什么就会有什么。”
那老板也是死催的,你也不看看香草是什么人。香草虽然是乡下来的丫头,可有何金贵为他撑腰,她谁都不鸟。
香草一扬手,“啪!”一击耳光就刮在了酒店老板的脸上,使劲在他脸上啐了一口:“你放屁!你把俺当什么人?窑姐啊?瞎了你的眼。俺虽然穷,可穷的有骨气,你赶快把刚才的话收回去,要是被俺男人听到,非拆了你的酒店不可。”
酒店老板被香草打得眼冒金星,在地上转了三个圈,愣是没有分出东南西北来。他捂着脸问:“你男人是谁呀?你男人如果有势力,你还能给人端盘子洗碗,少在这儿吹牛。”
香草冷冷一笑:“不信你就试试,除非你的酒店不想开。”
酒店老板一时间没弄明白香草的来历,他也有点胆怯,只好悻悻返回了客厅,把香草的话学给那个孙局长听。
孙局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心说一个乡下丫头为什么这么横?我管她男人谁,睡了她再说。
孙局长就在酒店老板的的耳朵边低语了几句,告诉他如此这般。
老板摇摇头:“这样行吗?”
孙局长阴阴一声冷笑:“绝对行,你照办就可以了。”
很快,到了下班的时间,香草没有因为下午的事情儿过分在意,酒店里鱼龙混杂,大多趁机揩一下油,仅此而已。
服务员一般是不会生气的,老板告诉他们和气生财,只要客人不太过分能忍就忍。
香草下班以后换好了衣,想回家给金贵做饭,没想到被老板拦住了。
老板满脸赔笑道:“香草,对不起,孙局长想见见你。”
香草问:“见俺做啥,俺跟他又不熟。”
老板说:“孙局长可是财神爷,咱们酒店不能得罪,你去见见吧,他想给你道歉,说自己下午太轻浮了。”
香草说:“不必,算了,俺不在乎。”
老板说:“去呗,去呗,大不了我给你加工钱,这算是咱们店里的公事,那个人真的得罪不起。”
香草抹不开面子,只要点点说好,于是就跟着老板进了酒店的包房。
包房里的宴席还没有散,孙局长已经喝的面红耳赤了。看到香草进来,孙局长满面代笑端过来一杯酒:“香草同志,对不起了,我下午太轻浮了,给你赔礼道歉,只要你喝了这杯酒,咱们就不计前嫌。”
看到人家这么赤诚,香草反倒不好意思了:“对不起孙局长,俺的态度也不好,可是……俺不会喝酒。”
孙局长说:“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哪怕抿一点也行,从此以后咱们就是朋友。”
对方的甜言蜜语立刻让香草放松了警惕,香草只好端过了酒杯,轻轻喝了一点,准备一笑泯恩仇。
孙局长一伸大拇指:“好酒量,不愧是山里出来的辣妹子,佩服,佩服。”
香草说:“见笑,见笑。孙局长您忙,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俺就回了。”
孙局长说:“再见,不送。”香草就走出了包房。
哪知道刚刚走出门她就感到了不对劲,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头重脚轻,眼前面的东西晃过来晃过去。
难道自己喝醉了?只喝了半杯啊,香草立刻意识到了不妙,这杯酒里有东西,一定是被人下了迷药。
香草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她一头晕倒,栽倒在包房的门口人事不醒了。
这时候酒店的老板冲着旁边摆摆手,很快过来两个男服务生,把香草搀扶进了一座房间,进门就扔在了炕上。
香草晕晕乎乎的,感到有人进了门,那人进门以后就冲着香草压了过来。
香草虽然意识不醒,可心里很清楚,她想挣扎,可浑身却没有一点力气………
何金贵准备返回黑石村去,他今天过来接香草,他想晚上跟香草聚一聚,明天就离开。
可是他在饭店的门口站了很久,却看不到香草出来,金贵的心里就疑惑了。于是金贵领着狗进了酒店。
何金贵刚进去,把里面的人吓得一个个面如土色,他身后的猎狗阿狼跟狮子一样,晃动着硕大的头颅,猛地张开嘴巴:“嗷――”叫了一嗓子,酒店的老板几乎尿裤子。
他赶紧过来问:“先生,先生,你干什么?我们这儿是不允许动物进来的。”
何金贵说我:“我找人。”
老板问:“找谁?”
金贵说:“香草,她在你们这儿的后厨工作。”
老板吓得机灵灵打了个冷战,上下打量了金贵一眼,何金贵人高马大,站在那里就像一颗粗壮的松树,整个屋子的阳光都被他遮掩了。
最让人惊惧的是那条狗,不是狗,分明就是狮子。怪不得香草说她男人很彪悍,能拆了他的酒店,这么一看还真是。
老板感到了不妙,赶紧满脸赔笑,:“香草还在后厨工作,没有出来,你稍等,稍等哈。”
老板冲着旁边使使眼色,想命令一个服务生把包房的孙局长叫出来,因为这时候孙局长已经进了香草的屋子。香草目前昏迷不醒,被眼前的男人知道,酒店一定会大乱。
服务生的身子还没有窜上二楼,忽然猎狗阿狼的耳朵就直楞起来,立刻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四肢蹄子一扬,忽的就窜上了二楼。
阿狼的耳朵尖,她听到了女主人香草的一声尖叫,但是声音很小。
它来不及通知何金贵,身子就像一颗流星已经上了二楼的楼道。
阿狼闻着女主人的味道,听着惨叫传来的声音,终于找到了香草的那间房。
猎狗的蹄子一巴掌扇向了房门,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眼前的情景立刻迎进了阿狼的双眼。
它看到一个男人正在撕扯女主人香草,香草上衣的扣子已经被解了,那人正在撕扯她的皮带。
阿狼的眼睛腾地就红了,嘴巴一张嗷地一声嘶叫,直接就咬上了那人。
孙局长遂不及防,根本没看清楚,阿狼的嘴巴就到了。咬了四个深深的血洞。
阿狼一下就把孙局长扑倒了,使劲咬住了他的肥肉,一直把他拖出了屋子,拖出了楼道,从楼梯上拖了下来,直接拖到何金贵的面前。
孙局长浑身光溜溜的,白白亮光耀眼。他一个劲的尖叫:“哎呀,狮子啊,狮子啊,打狮子。救命啊――――”
何金贵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阿狼的举动告诉他,有人在欺负香草。
金贵的怒火噌得就从心里穿过头顶,直接上到了房梁上,他三步并作两步飞身上到了二楼,打开房间一看,一下就看到了醉眼迷离的香草。
香草正在流泪,女孩子看到何金贵以后眼泪汪汪,充满了委屈,她想爬起来,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香草,你咋了?”何金贵一下扑了过去,将女人抱在了臂弯里。
香草断断续续说:“药……酒里有……药。”何金贵立刻明白了,是有人给香草下了迷药。
香草说完就昏倒在金贵的怀里,何金贵慢慢给香草穿上,帮她系好了扣子。他的眼睛通红充满了杀机,脖子上的青筋条条暴突咬牙切齿。
何金贵崩溃了,嗖得拉出了腰里的那把匕首窜出房门,直接从二楼的楼梯跳进了大厅,一脚踩在了孙局长的肚子上。
金贵的右脚一用力,扑哧一声,孙局长的嘴巴里就喷射出一股鲜血,他自己也不知道用了多大了力气,直接把这小子踩的肺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