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倾的眸子一黯,心头各种滋味溢出,来这三天了,她接受了一切,要说心头的遗憾就是爷爷吧!
不知道他老人家知道自己死了,能不能挺过去。
孟倾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现编的谎话冲口而出,“我也不知道师傅是谁,遇到他也是巧合,他被仇家所追杀被我所救,藏在了我的竹阁,我住的地方偏的很,一般没人会发现,他是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才教了我医术,但不让我打听他是谁,他就教了我两个月人就走了,离开的时候给我留了几本书,剩下的就是我自己钻研的。”
淳于冥炎半信半疑,不太可信,可也没有大的漏洞,毕竟江湖人才辈出,古怪怪癖的人很多,也不一定不是真的,但是他的人为何一点探不到她真实消息呢?奇怪!
被他看的有几分的心虚,但是孟倾用巨大的心里抗压能力跟他对视,眸子要多真挚有多真挚,她现在一定要安抚好这个大型猛兽,要不自己以后的日子更难过。
淳于冥炎终是作罢,移开自己的目光,淡淡道:“勉强相信,既然爱妃是医者,那么现在是不是该给本宫诊治了?”
淳于冥炎说完,懒懒往床上一躺,闭眼。
孟倾满头黑线,她见识了,他没病,这该怎么治?
“殿下不急,您劳累了一天累了是吧!臣妾给你揉揉头。”孟倾只能曲线救自己。
淳于冥炎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闭眼,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孟倾的指头纤细柔软,手指摁到额头,所到之处,淳于冥炎感觉像过电一样,他吸了一口气,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
孟倾在他的额头慢慢挤压,力道不轻不动,让他舒服的几乎要喟叹,从来没这么放松过,自己这个小娘子还真是无所不能。
眼看对方舒服地像是睡过去了,孟倾才把自己的手拿开,只觉得这个太子妃太难当了。
更难的是,明明那方面没病的人,她究竟要怎么医治呢?还一个月?
再看看某人占了一大半床,她只能尽量往外靠,此刻的她,只想睡觉,把烦恼留明天。
刚躺下,就觉得有视线放在自己的脸上,她抬眸,正对上淳于冥炎幽深的黑眸,孟倾实在是没勇气撵他,她只想跟他和平相处,早早入眠。
“殿下,太困了,有些事情明天再说,晚安。”孟倾又往外靠了靠,反正是和衣而眠,他经过了上次的剧烈呕吐,应该不会对自己有所放肆,毕竟他应该有了心里阴影。
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这两天过的太伤神了。
“本宫也想睡下了,只是爱妃不想知道明天的祈福是怎么一回事吗?”
在孟倾几乎要睡的时候,淳于冥炎磁性好听的声音缓慢响起。
孟倾的瞌睡虫瞬间去了个精光,这也是她今天一直在想的问题,毕竟这个祈福可是让面瘫脸极度紧张的。
她转眸,迫不及待地问道:“殿下,您说。”
淳于冥炎靠了过来,几乎将孟倾挤到了床外,才靠在她的耳边压低声音道:“你还躲本宫那么远?明天我们就要在一张大床上,四周围着一众的男人,然后看着我们如何亲热!”
孟倾像是被雷劈了,被震的外焦里嫩,几乎认定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跟淳于冥炎洞房,然后让别人看他们现场直播,怎么可能?这……这太变态了吧!
眼看孟倾吓傻了,淳于冥炎感觉今天一天透不过气的心似乎是得到了缓解,他幸灾乐祸道:“爱妃都能当着众人的面跟五弟接吻,还怕当着众人面跟本宫这个正牌夫君亲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