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真又挠了下她脚心,才给松开,转而拿过她手里的牙刷,“张嘴。”
“……我自己来……”曾如初还不太好意思让他伺候刷牙。
“你这手能行啊?”傅言真揶揄她。
“……那还不都是你?”
“那我不搁这儿赔礼道歉呢吗?”
“……”
闷气生完后,曾如初细细一想,也是,不折腾白不折腾。
“那你再多挤点,”她指了指旁边那只粉色管子的,“我还要那个水蜜桃味的。”
傅言真啧了声,忍不住说道一句:“这俩混一起,那味道好闻呐?”
“要你挤,你就挤。”曾如初白他一眼。
傅言真手一顿,抬眼看她,眼神意味深长的。
曾如初身子往后稍稍缩了点,但眼睛还是看着他的。
气势没输。
下一秒,傅言真低着眸,去拿她要的那果味的牙膏。
唇角吊着抹笑。
“别挤太多,”曾如初故意找茬,“这牙膏有点贵呢。”
傅言真差点也手抖:“……”
曾如初一点没跟他客气,还要他把漱口水端过来。
傅言真也乖乖照做,端着杯子送她跟前。
曾如初低着颈,先抿了口,吐出来后,傅言真把牙刷放她嘴里。
一通折腾才刷完牙。
平常这么长功夫,脸都洗完了。
刷完牙后,傅言真盯着她唇看了好一会儿。
“干什么?”曾如初见他这么盯着,问了句。
“你这嘴巴累不累?”傅言真舌尖抵了下唇,“昨个儿喊成那样,要不要买个金嗓子喉宝什么的?”
“……你别说话……”
“那是不累?”
“……”
“那再亲会儿。”
说完,他就扳过她的脸。
不过没腻歪多久。
装在客厅的门禁提示器忽然响了起来。
是傅言真之前点的外卖到了。
外卖骑手没有门禁卡,被拦在楼下所以进不来。
曾如初过去输了下密码。
一分多钟,外卖骑手就上来了。
手上拎着一大包食物。
傅言真接过来放桌上。
曾如初这时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傅言真回回都是大摇大摆的上来的,从来没要过她输密码。
她抬起脸看他,一脸狐疑:“你每次怎么进来的?底下有门禁啊。”
傅言真从袋里往外拿东西,漫不经心地解释了句:“你们这儿的人很挺热心啊,回回都有人给我开门。”
曾如初:“……什么?”
傅言真将早餐一一摆好,抬眼看她:“先吃哪个?”
曾如初却不答,又问:“谁给你开门啊?”
楼底只有门禁系统,并没有保安值班。
傅言真打量着她,笑了声:“漂亮小姑娘给开的。”
“……”
曾如初默了几秒,抬手去托腮,也笑了声,“那您这魅力还挺大。”
傅言真眼睛一眯。
当然听出这话里的怪味。
“魅力确实是有一点,”他伸过手去将她耳边的那缕碎发别好,“这还不是被你迷的昏头转向的?”
“……”
傅言真走到她旁边,提着把椅子,靠着她坐下。
问她吃哪个。
一副要伺候她吃饭的样子。
曾如初这回也跟他不客气,理直气壮地使唤他。
对着东西一通指指点点,安排好了次序。
傅言真瞧着她这小样,好笑的紧:“记不太住。”
光顾着看人,话倒没怎么上耳朵,所以这一通话也是白说。
但她说了那一大通,他就是竖着耳朵搁这儿听,也是难记的很。
他干脆把人抱腿上。
一手扶着她腰,一手拿着勺往她嘴里送粥。
只记得次序一是喝粥。
“烫。”曾如初眨巴着眼,得理不饶人地摇头。
傅言真将勺子往碗沿上搁着,想让它凉一会儿。
“吹一吹,会凉的快些。”曾如初好心建议。
傅言真低眸瞧她,这一脸的得瑟样儿,轻笑出声。
曾如初跟他对视:“……你是不是不乐意?那我自己吹吧。”
语气要怂不怂的。
就搁这儿扮猪吃老虎。
“哪能不乐意,”傅言真顺从地去吹那口粥,感觉凉的差不多,才往她跟前送,“尝尝。”
曾如初凑唇上去。
温度刚刚好。
傅言真后面便将东西一勺一勺地往她嘴里送,间或问她吃哪个点心。
不厌其烦地。
他问一句,曾如初就答一句。
一点都没客气。
老实说,这被人伺候的感觉真是挺好的。
就跟个大爷一样。
粥喝到一半,一通电话打来。
傅言真的电话。
曾如初看到来电显示――
韩绅。
她对这人有点印象,他跟傅言真之前是一个俱乐部的。
傅言真这回没避开她,就在她旁边接的电话。
因为腾不开手,就按了免提。
曾如初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韩绅像是事先知道傅言真来了北城,他眼下也在,问他晚上来不来一起玩。
他在北城开了家酒吧,“我们这儿请了个驻唱歌手,女歌手,那吉他弹的的倒是不错。”
搁电话里卖力吆喝。
傅言真接电话的时候,手上还拿着勺,还一口一口往她嘴里送粥。
“改天去你那儿。”他笑着说。
跟韩绅说话的时候,他脸上神情里掺着点笑。
声音也不显得淡漠。
虽是拒绝的话,但分明是很给面子的。
电话挂断后。
曾如初仰着脸看他:“你为什么不去?”
“我把你一人扔着儿?”傅言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