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牛局长的举动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段,段先生,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到你,我老牛真是上辈子积德了。”牛局长抬手擦擦胖脸上的冷汗伸手指了一下被铐起来的张泰,讪讪笑道,“今天这件事的大体经过,老牛我都已经了解了,段先生你放心,我老牛绝对会秉公执法,这小子少说也要吃上两年的牢饭!”
牛局长急忙在段飞的面前表述心态,这个时候必须要大义灭亲啊,再不灭亲就要被亲所灭了啊!
“嗡!”
这回轮到张泰遭遇五雷轰顶了,看着自己身前的舅舅,不明白舅舅这是怎么了?再看看段飞,却发现段飞依旧跟刚开始一样的悠闲,似乎这个家伙从头到尾他的表情就没变过。
段飞把玩了一下手里的大雪茄,上面似乎还残留了一丝唐雅君依玉指上的芬芳,让段飞有些舍不掉松开手了,如果能把唐雅君依的小手抓在手里,那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想着想着,段飞就走了神,嘴角挂着邪笑,没有流口水已经是万幸了。
牛局长心情忐忑的看着段飞,见段飞的眼神根本就没有聚焦在他的脸上,牛局长顿时冷汗涔涔,双脚打着摆子,等待段飞的宣判,但是牛局长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段先生?”
抓个手算什么,如果能抱在怀里……?段飞咧咧嘴,鼻子一嗅就闻到了身边唐雅君依的芳香,咦,还有思琪身上的馨香,还有柳岩烟,还有王珊,还有……
正在意淫着,段飞忽然感觉腰部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哎哟!”段飞痛呼一声,顿时回过了神来,这才发现全场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慌忙擦了擦嘴,还好还好,没有流哈喇子。
段飞这才看到牛局长正满脸苦笑的看着自己。
“段贱人,这个牛局长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口一个段先生的,你跟他认识吗?”柳岩烟在段飞耳边小声询问道,嘴唇里吹出来的热气让段飞耳朵一阵痒痒,心头也忍不住荡漾了一下。
刚才那一下绝对是这臭丫头掐的!段飞牛头朝柳岩烟呲呲牙,意思是再掐我我咬你!两人之间的这些动作都太默契太熟悉了,其他人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是这一幕落入唐雅君依的眼中,唐雅君依的眼神里却多出来许多茫然。
“段先生?”牛局长擦擦汗,再一次试探着问道,得不到段飞的答复,他的心里就像过山车一样七上八下的,始终不敢落地。
段飞转回头看了一眼浑身湿透的牛局长和脸上多了一个大大的巴掌印的张泰,皱皱眉头道:“这是谁这么不长眼,牛局长来了也不给个座坐坐,大老远来的容易吗?”
虎子一听,连忙将边上一个男记者屁股底下的椅子抢了过来,直接扔在了牛局长的屁股底下。
牛局长看了看屁股底下的凳子,坐,还是不坐?
“牛局长,坐吧,今天这事都是小辈胡闹,咱们搞得这么认真干嘛?”段飞呵呵一笑,抬手让了牛局长一下。牛局长这才充满忐忑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苦涩笑着问道:“段先生这意思是,不跟我外甥计较了?”
段飞眨眨眼,立即摆摆手道:“不计较不计较,我还没有那么小心眼,跟一个晚辈没什么好计较的。”
牛局长一愣,如蒙大赦,看向段飞的眼神好像在看上帝一样,眼角流露出一分放下重担的感情,立马转头朝着张泰喝道:“你这小畜生听见没有?还不快谢谢你段叔!”
“哎哎哎,还有我呢,我也是他叔。”刘浪连忙吆喝两句,幸灾乐祸的叫道。
张泰咬着牙,看着自己舅舅,一张脸憋得通红,让他叫段飞和刘浪叔叔?那还不如杀了他好了!
“快叫啊!”牛局长着急了,抬起屁股就要再往张泰脸上狠狠再扇一巴掌。
“诶!牛局长,这都什么时代了,你怎么还用暴力教育后辈?”段飞连忙拦了一下牛局长,牛局长苦涩着脸重新坐在座位上,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段先生,你看今天这事是不是就揭过了?你看李淳仁也挨揍了,我家这个小畜生我带回去一定好好教育!”
段飞不说话,忽然看到地上的胶带,指了一下道:“牛局,你刚才不是要胶带吗?那地上就有。”
“呵呵,段先生不要跟我开玩笑了……”
“我可没开玩笑!”
“唰!”段飞笑呵呵的脸忽然变得冷冽起来,一双眼睛里蕴藏的眼神好像是藏在剑鞘中的利剑,一旦拔出,定要见血。护犊子,这种事谁都会有,如果谁敢动段飞身边任何一个女人半根汗毛,段飞就不介意护个犊子,让那人去地底下看看哪里到底有没有阎王殿和阎王爷。
但是,牛局长护犊子护到刘浪头上来了,呵呵,好大的威风!要是自己不在这里,恐怕刘浪会被随便安上一个罪名,然后等刘飞龙拿钱赎人吧?看牛局长这肥的流油的模样,恐怕没少贪吃啊。
段飞的脸色变了,牛局长的脸色也立马跟着变了,心中喊着坏了,就听见段飞的声音再次响在了耳边。
“虎子,把姓张的和李淳仁、李巴旺都给我扔出去,还有,把李巴旺的腿给我打折!”
说罢,段飞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森冷的看了一眼牛局长,算作是警告,转身便朝着门口走去。
“段先生,我让张泰给你道歉,段先生!”牛局长慌忙站起来要追段飞,把张泰扔出去事小,但是那损失的将是张家的脸面,一个家族最看重的可不就是脸面吗?如果张泰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扔出去,可想而知,往后他老牛在张家能够有个立足之地都是祖宗保佑了。
牛局长一把抓住了段飞的胳膊,以祈求的神色看着段飞。段飞不屑看他,能把祈求的模样装的这么像,也不知道他被多少人祈求过?对于贪官,段飞从来都有自己的原则,没有把他拉下马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