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华的心,瞬间就凉了。
空的。
其他人看见这一幕,一个个都是额头冒汗,他们当然明白秦华的想法,想要快速见到答案,可他怕是没想到,自己的运气那么不好。
褚世杰微微叹了口气,秦华真是太冲动的。
是的。
秦华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现在看见空的石头,他真是后悔了,见穆峰笑眯眯地看着他,秦华低头看了看穆峰面前的石头。
若是让穆峰砍下去的话……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难道真的要把命给他吗?
“大人,还请高抬贵手。”褚世杰急忙说道。
其他秦家的人,也没办法,毕竟这是秦家立下的规矩,若穆峰真的开出一个好的宝贝,那秦华真的要死了。
秦华也不敢再叫嚣了,哀求地看着穆峰。
穆峰笑呵呵地看向褚世杰说道:“看来褚大师跟秦家的关系很好啊。”
“故交之子。”褚大师客气道。
“既然这样,那我也给你一个面子,你拿出一个让我满意的宝贝,我可以不开这块石头。”穆峰笑呵呵地看着褚大师。
“褚大师,救救我!救救我,只要你救我,那你拿出来的宝贝,我一定花钱买下来,我再买一个给你也可以。”
秦华抓着褚世杰的手臂,满脸慌张与惶恐,哀求地看着褚世杰,他刚刚就应该听褚世杰的话,不去跟穆峰继续赌下去的。
输了就输了。
哪里有命值钱,就算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命都没了,哪里有花钱的机会了。
“罢了。”褚世杰微微叹了口气,“听这位大人的口气,应该是来找公孙先生的吧,既然如此,那我就送给大人一件宝贝,这是他求我多年,我都未曾愿意给他的。”
穆峰眼睛一亮,倒是没想到褚世杰还知道他是来找公孙铭的。
不过想想也是,喜欢那种稀奇古怪东西的人,在城内,还真是没有几个。
说着。
褚世杰从戒指里拿出了一个木尺一样的宝贝,这个宝贝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内部都蕴含着沧桑古老的气息。
“天地尺。”穆峰看见这一把尺子,眼睛一亮。
褚世杰惊讶地看着穆峰,似乎没想到穆峰认得这一件宝贝,他点点头说道:“不错,这一把就是天地尺,大人博闻强识,博学多才,不知道大人如何称呼。”
“穆峰。”
穆峰握着天地尺,淡淡地说了一句。
当这个名字说出来时,所有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没想到来人竟然是穆峰。
秦华脸色苍白,这次终于明白,踢到铁板是什么滋味了,若是穆峰真的把石头给开了,还杀了自己的话,怕是家族的人都未必会为他报仇。
关于熊家以及韩家的事情,他们可都听说了。
噗通――
此时的秦华哪里还有先前的傲慢,他直接跪在了穆峰的面前,额头冒着冷汗说道:“总指挥,我不知道您是总指挥,冒犯到您,还请您恕罪,我……”
“你应该谢谢褚大师。”穆峰瞥了秦华一眼,转身向外走去,“若没有褚大师这一件宝贝的话,我是不会切,但不代表,别人不会。”
沈墨浓跟许文清两人看了秦华一眼,秦华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直到三人离去,他才长吁一口气。
那么多的钱,算是白白丢出去了。
肯定没办法拿到了!
可他,好歹保住了性命。
穆峰三人离开石头记,许文清迫不及待地问道:“穆主任,这天地尺是什么,莫非是能够丈量天地的长宽吗。”
“你是白痴吗,不知道地球是圆的?”穆峰瞥了许文清一眼,旁边的沈墨浓都无奈地笑了笑,自己这个傻妹妹,什么时候能变聪明一点。
说是天地尺,就觉得这个东西一定是丈量天地的吗?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功能,但既然是天地两个字,那应该是空间类的宝贝。
许文清龇牙咧嘴地看着穆峰,没想到又被嘲讽了。
“天地尺在以前可是一件宝贝,催动真气入内,便是能够做到咫尺天涯。”穆峰把玩着手中的天地尺笑呵呵地解释着,“不过呢,这一把天地尺明显受到了损坏,除非有人能够修复,否则就是一个玩具罢了。”
“那褚世杰之所以留在身上,是因为这个修复的可能性很大,留在身上,就算是千万晶石都比不上,那秦华只能说是好运,换做一般人,还真舍不得拿出来为他保命。”
许文清恍然大悟,没想到这个尺子还有那么厉害的功效,缩地成寸,这若是追杀某个人或者逃跑的话,肯定很厉害吧。
“那你意思,公孙铭可以修复了?”许文清问。
“不能。”穆峰摇摇头,“但他以为自己能修复,所以才会想要这个东西,正好褚世杰也以为自己能修复,不想把东西给他。”
三人一边说话一边前行,很快就来到了一家非常破旧的店铺前,里面甚至还有一些臭味。
许文清捏着鼻子看向沈墨浓问道:“姐,那个人怎么住在这。”
“我也不清楚,但地址就是这里。”沈墨浓摇摇头,她知道的地址,可是问天仙帝告诉的,绝对不会错的。
至于太上道的一个高层,会变成这个样子,那沈墨浓就不清楚了。
“一个老男人,平时没人照顾,脾气还臭,能有住的地方就不错了。”穆峰笑呵呵地说道,“不过人家应该也知道马上就要走了,所以就不打扫了。”
“吹牛,他愿不愿意跟你走,还不一定呢。”许文清说道。
话音刚落。
里面就走出了一个老者,穿戴整齐干净,跟店铺里的环境格格不入,想来应该是提前洗漱过的,看见来人,许文清跟沈墨浓都有些疑惑。
只是穆峰将天地尺丢了过去。
老者接过天地尺,非常珍惜地抚摸一下,旋即微笑地拱手道:“公孙铭拜见圣女大人,拜见总指挥。”
公孙铭!
沈墨浓跟许文清两人听见这个名字,一个个都是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对方竟然是公孙铭。
不是说脾气很臭很难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