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方华一时间有些失态，冲着身边人道：“通知城内搜捕的人，扩大搜索范围……”
“迟了！”寒枫平静道，“你应该能够想象，一群能悄无声息制造出这种东西的组织，他们的执行力会有多强，现在已经打草惊蛇，对方这个时候，恐怕已经离开云城。”
方华微微一愣，随即道，“这一点，我相信你没有骗我，这是我的错误。”
“昨夜我就想提醒你的，但是遭遇了冷对待，根本没有机会，跟你对话。”寒枫也带着些遗憾。
唐若彤听着两个聪明人的对话，此时只觉得一头雾水，茫然道，“队长，你跟这个家伙，到底是在说什么？”
方华有气无力道，“我们，可能已经错过了，抓捕那些怪物，以及怪物制造者，最好的机会，下次恐怕已经难了。”
“这怎么可能，如今云城，已经被布下天罗地网，他们怎么逃出去？”唐若彤不服道。
“有可能的，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走……利用我们的盲点。”方华沉声道，“我们一直以为，这家伙跟天刺有关，那群怪物又跟这家伙有关，所以怪物和天刺也有关系，但这其中，其实并没有必然的联系，我们的搜查方向，一开始就错了。”
寒枫半开玩笑道，“那如果我告诉你，天刺其实是被冤枉的，你相信吗？”
“我相信证据。”方华沉声道，“而张洛蓉等人叛逃，证据确凿！”
寒枫听后一阵恍然，张洛蓉，这是洛仙的本名，叫了这么多年的“洛仙”之后，他都快要忘了这个名字。
“这一点，我不跟你争辩，也理解你固执的理由，不过我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的。”寒枫平静道，“天刺的事情，我不会多说，但是那群幽灵……也就是怪物背后的制造者，我想可以跟你们说说，至于相信不相信，信多少，你们自己判断。”
“你应该，也曾经是天刺的一员吧？否则没必要帮他们。”方华沉声道。
“对。”寒枫丝毫没有否认，“所以这几天，我鼓弄玄虚，就是为了帮助天刺，吸引你们的注意力，让他们顺利进行自己的事情，至于怪物，则是另外一回事情，我也没有意料到。”
“我现在并不能够确定，你现在这么着急说明一切，是真的要交代，还是一个新的阴谋？”方华一脸狐疑。
寒枫叹息一声，“有两个原因，一来是天刺现在已经开始反击，相信不久就能洗脱冤屈，我也不在乎多在这里待几天；第二点，那群怪物的能力，已经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现在你们必须要注意！”
说这些话的时候，寒枫的面色十分凝重，方华看着他，不知道应该相信，还是又一次逢场作戏。
“你暂且说说看，不过就像你说的，我信不信、信多少，自然会有判断。”方华沉声道。
“首先，你应该也能够猜到，那些怪物究竟是什么。”
一提到幽灵，寒枫的表情，阴沉的简直吓人，就算在场与他接触最多的唐若彤，也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方华先是沉默，最后很不情愿地说出了，那个他自己大致已经猜到的答案，“那些怪物，应该是活生生的人吧？”
“是的。”寒枫点点头。
“可是，这样一来，又有另外一个问题。”方华疑惑道，“把人改造成那个鬼样子，就算他们有一套技术，但是现在如此密度的搜查，不应该一点线索都不留下。”
寒枫摇摇头，“对方的研究方向，并不是什么人体改造，而是一种叫做醉九泉的药物。”
方华欲言又止，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只是心中，早已经是翻江倒海。
倘若那些怪物，是经过经过什么特殊的人体改造，那么麻烦还小一些。
就算这些怪物强悍的不讲道理，在人类的热武器之前，照样只是徒劳。
而且那种怪物，也很难在正常人面前隐藏。
但是，如果那些怪物，“变身”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药丸，又或者说是一瓶药剂，那么麻烦将会以几何倍数增加。
在服下药物之前，根本就没办法确定，谁才是真正“狼人”，如果对方以正常人的姿态，在闹市区突然出手，又或者是以悄悄接近各个重要人物……
光是想想这些可能的后果，方华就觉得不寒而栗。
“我有些无法想象。”方华突然插话道，“单是凭借一个小小的药剂，人类真的能达到那种程度吗？”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个药物也是有功效的，但是并没有那么夸张，至于那些怪物，应该还接受了一系列的其他临床改造。”
寒枫语气平淡，“一切的源头，要从一个叫做‘幽灵’的邪恶组织说起……”
半个小时以后，方华、张格、唐若彤，甚至是那个负责做笔录的文职人员，都已经是目瞪口呆。
“你，你确定这些不是在讲故事吗？”那个做笔录青年忍不住插话，“我在记录你这些话的时候，感觉都不是在做笔录，而是在写一本都市异能的小说……”
寒枫微微一笑，看向方华道，“这些，就是你的问题了，你有时间去查证这些东西的真伪。”
方华深吸一口气，起身便要离开，走到门口以后，又停下脚步道，“你刚才这些话，我能够感觉的出来，至少有一半是真的，但是有一点我比较好奇，在这个关于邪恶组织的故事里，你又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唐若彤在旁，也微微皱眉，能够对幽灵组织了解的这么清楚，恐怕很有可能是和对方有很深关联的人才对。
而这个家伙，又和天刺有着说不清的关系，这样一来就又回到了原来那个问题上面：天刺和这个幽灵，真的没有关系吗？
“我的确和幽灵有些关系。”寒枫如释重负道，“至于有什么关系，在你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才对。”
方华转过身来，看了眼寒枫的手臂，沉声道，“最了解对手的，除了内部人员，也可能是他们的敌人，我也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