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赵岚再一次用那种玩味的眼神,看向了他。
寒枫顿时间一阵无语,“不是,你这个眼神到底什么意思,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赵岚摇摇头,一本正经道,“那倒不是,我就是觉得,本来以为你就是个脑子拎不清的,现在看来,原来你也是挺厉害的!”
“你好意思说别人脑子拎不清?”寒枫顿时间一阵无语。
赵岚呵呵一笑,沉声道,“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才发现,原来你真的挺厉害,刚到云城,就能当上安家的总裁;打斗方面,就连洛川哥都承认不是你的对手;赛车更是赢了我们所有人;至于演技,竟然能跟我这个实力影后飙戏还不落下风……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她再旁掰着指头数着,越是这样说,渐渐竟然露出一副崇拜的眼神。
寒枫干咳两声,有些受不了她现在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岔开话题道,“和你这个实力影后飙戏就算很厉害吗?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夸你自己?”
“不一样。”赵岚摇摇头,“这个导演造诣还不错,但是说实话,在演戏方面,这个剧组只能算是我的晚辈,由于家族的资源,我从小就开始接触表演,自己算是有点成就,更见识过最顶级的表演,所以我的眼界,不是他们可以比拟的!”
“呵呵,说了半天,还是在夸你自己。”寒枫微微一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味,很想把话题岔开。
“你知道我想要说什么!”赵岚认真道,“他们感觉不出来,或者说是对戏的时候,所有人光看着我、还有你那武打戏了,但是作为你的搭档,我很有感觉,你的演技很好,一点也不像是第一次接触表演、接触镜头的人!”
寒枫挠挠头,“你要不说的话,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我这么厉害?”
“老实交代,你以前真的没接触过表演?”赵岚的眼神又变得玩味,好奇地看着他道。
寒枫一脸平淡道,“没有当过演员,不过表演嘛,我还真接触过……这点,你可以问问洛川,我想他应该可以理解。”
赵岚眼神古怪,有些想不明白,这件事情,为什么又和洛川能够扯上关系。
她当想不通,自己学习的表演,顶多是为了功成名就,说得好听一点,是为了给大众增添精神文化娱乐。
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表演却是他们生存的必要条件,但凡演的有一点破绽,就很有可能丢掉性命!
五年前,寒枫就是这样的人!
身为一个特工,或者说得霸气一点,作为一个兵王,执行的任务可不止是潜入暗杀、保护重要人物;化妆潜入、卧底打探,也几乎是日常工作之一。
而那个时候,他所执行的,绝对是世界上最危险、难度系数最高的一批任务。
那种情况下,哪怕是寒枫,但凡露出一点点破绽,也是没办法活着离开的。
演技这种东西,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刻在骨子里的技能之一;或者说,这也是一种幸存者效应。
因为,演技不好的那批同伴,是不可能活着从敌人的巢穴当中,将情报带出来的……
至于什么三大表演体系,在学习这项技能的时候,他们当然也都学过,只是跟赵岚,或者是这个行业其他研究者不同。
寒枫他们要做的,不是说那个表演体系更好,演的跟能让人接受,而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你如果演的无法让敌人信服,那就死!
两人说话间,场务再次到来,下一场戏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拍。
“皓哥。”
场地之外,秦皓正一脸冷笑地看着这边,此时道具师正好过来,冲着他点点头。
准备好的,不止是剧组,更有他们……
“怎么样了?”
秦皓低声询问。
道具师小声道,“您放心,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这就是一场意外……”
“嗯。”秦皓还是不太放心,小声道,“那家伙也算有点势力,赵家更不用说了,到时候一定要把握好,让那家伙当个糊涂鬼就好了,千万不能伤到赵小姐!”
“皓哥您放心,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再说谁不知道,赵影后是皓哥您看上的女人,我心里还能没个数不成?”道具师呵呵笑道。
秦皓一听,冷着脸道,“以后记住了,话不能乱说,否则会出大问题的!”
见到他这样一副凝重的表情,道具师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悻悻然点头。
现如今的秦皓,还不敢把自己的心思显露的太明显,赵岚又不是傻子,否则很容易把这场意外,算到他的身上。
他现在要的,只是除掉寒枫这个绊脚石,至于以后的事情,有的是机会……
另一边,两人的戏已经开拍,挣脱了匪徒的追捕之后,寒枫饰演的角色,带着富家女回家,本来应该是皆大欢喜的情况,却被女方家一通嘲讽……
这样的情节,算是经典到想吐的那种,说白了就是套路。
一场戏拍下来,其实也没有什么闪光点,唯一要说的,可能就是两人的演技都还算不错,即便是这样的剧本,也把人物演的活灵活现。
就当众人觉得,拍完收工之时,那个“富豪家”夸张琉璃顶灯,突然断裂,直直冲着寒枫的脑袋砸了下来!
一瞬间,所有人脸色惨白,尤其是那个叫张琦的导演,更是觉得快要被吓死!
本来他还觉得,今天这种做过山车的心情,最后的一切至少还是值得的。
可是现在,出现这么大的意外,之后莫说是寒枫那边的投资,恐怕赵岚、甚至是整个影视行业,都没有谁会跟他合作了。
说时迟那时快,短短一秒钟时间,所有人各怀心思,而那吊灯已经落在了寒枫的头上。
瞬间,现场的女生们甚至已经开始忍不住惨叫,巨大的顶灯已经完全把人盖住,虽然看不到情况,但是这种力道,谁都可以想象那种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