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严睿宽被她这么一刺,情绪不禁变得激动了起来。
“我又没有说错,不管你现在逃不逃得了,你最后都注定了什么也得不到!”林可媚迎上他的眸子,故意激他。
“我看不给你一点厉害瞧瞧,你是不会闭嘴了!”严睿宽拿起手里的刀子,朝林可媚砍了过去。
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
林可媚骇然地睁大眼眸。
因为在刚才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她父亲林镇雄突然挺身而出,替她挡了这一刀。
“爸!”看着父亲胸口上溢出的鲜血,林可媚急喊了一声。
“老林,你竟然已经醒了?”严睿宽亦是完全没有料到的表情,惊愕地叫道。
“收手吧,睿宽!你该收手了!”林镇雄手捂着自己的伤口,面色苍白地盯住他。
“我为什么要收手?凭什么你要我怎么做?我就得听你的!”严睿宽表情阴沉,负气地吼道。
“我知道,以前在集团里,我是独断专行了一点,不过我那也是为了集团的利益,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着想。”林镇雄低沉地嗓音,对他解释道。
严睿宽不屑地冷笑,愤怒地质问:“我们共同的事业?你什么时候把我真正当成你的合作伙伴?林氏是我跟你一起创立的,可是当你登上高位之后,就一直独揽大权,想尽了办法要将我剔除出局外,是你先对我翻脸的,我只是跟你争了一回,没想到你就心脏病发,连累我到今天……”
“老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什么时候想要将你剔除出局外?”林镇雄皱了一下眉头,本能地辩解道:“当初我们一起创立林氏的时候,我说过,日后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绝对不会饿着你。”
“谁信你的鬼话,你林镇雄分明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小人!”严睿宽怒急攻心,完全不信任的表情,他说话间还挥舞着手里的刀子,模样极其吓人。
“你就算真的是心脏病发死了,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眼瞧着他手里的刀子,又要朝他们父女砍过来。
只听“砰”地一声,埋伏在暗处的狙击手,开了一枪,打中了他那只拿着刀子的手。
“哐当”一声,他手里的刀子掉落在地上。
严睿宽又痛又怒,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捡起了地上的刀子,就要朝他们再次砍过来。
“我跟你们拼了!”
“砰!”又是一声枪响。
这一枪直击严睿宽的脑门,他当场毙命。
而严睿宽的那个手下,早已经吓得举起双手投降。
“睿宽!”林镇雄目光沉痛地望向自己多年的好友,嘶哑着嗓音吼了一声。
巷子里全是血腥的味道,被风一吹,向四下散开。
林可媚的耳膜被刚才的枪声震得嗡嗡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她急忙扶住身旁的父亲,担忧又焦急地询问:“爸,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林镇雄转过身来,朝她努力扬起嘴角,话才说到一半,他已经昏迷了过去。
“爸!”林可媚惊喊一声,呼吸微滞,心脏都差点停滞了。
她两眼一黑,也跟着昏迷了过去。
幸好距离他们不远处的言子翼及时冲过来,扶住了他们父女。
*
林可媚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面全是她跟父亲林镇雄在一起的画面。
“爸爸,你教我下棋好不好?”
“爸爸,我们一起出去骑车吧?”
“爸爸,我想要坐大飞机!”
“……”
每次不管她有什么要求,父亲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
父亲望着她的眼神,永远是那么的宠溺慈爱。
林可媚梦境最后,还记得父亲那样的眼神。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病房里。
她先看到了头顶的灯,接着发现自己正在输液,有吊瓶里的消炎液体正缓缓流进了她的血管里。
昏迷前最后的意识袭上脑海,林可媚清楚地记得她跟父亲被严睿宽绑架了要挟。
她父亲林镇雄突然醒过来,替她挡了一刀,严睿宽也被警察击毙了。
一切都好像是做梦一样。
林可媚正想坐起身子,她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言子翼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你醒了?”看见她已经醒来了,言子翼立即惊喜不已。
林可媚点点头,连忙询问:“我爸呢?”
言子翼一下子顿住了,表情凝结。
“我问你,我爸呢?”林可媚屏着呼吸,着急地问道。
“伯父他……还在急救室里……抢救!”言子翼低声告诉她。
闻言林可媚立即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你干什么?”言子翼急忙阻止她。
“我要去急救室!”林可媚看着他说。
“你爸还在手术,你现在过去也帮不上忙,一会等有了消息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言子翼低声安抚。
“不!”林可媚拼命地摇头,自己拔掉了针头:“我要去急救室,我要去那里等,你带我过去!”
言子翼立即安抚住她的情况:“好,我带你过去,你不要乱动,我先叫护士帮你把针头插上……”
“不用了,我没事!”林可媚说完就已经心急地下床了。
言子翼看她那模样,知道自己也拦不住,只能扶着她一起过去。
林可媚住的是普通病房,距离林镇雄正在做手术的急救室,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言子翼看她走的吃力,身体也没完全恢复,干脆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按了电梯,他们去了急救室所在的那一层。
快到急救室门口了,林可媚挣扎着下地,就见她母亲范香娴已经闻讯赶来了,管阿姨正搀扶着她。
“妈!”林可媚喊了母亲一声,立即朝母亲奔了过去。
“可媚,你没事了?”范香娴看见女儿,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凝视着她问道。
林可媚摇摇头,与母亲的手紧握在一起:“爸也一定会没事的!”
“嗯。”范香娴压着情绪,点了点头。
他们在急救室门口又等了两个多小时,急救室的红灯终于熄灭了,大门缓缓打开。
一位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