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留下后遗症……”秦濯扶着墙勉强站起身,伤口的疼让他每走一步都像被凌迟一刀一样。
医生瞪了一眼,“不会,打了麻醉,估计得明天早上醒了。”
蒋绍廷拍了拍医生的肩,态度礼貌道:“楚姐,麻烦你了。今天实在是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改日请你吃饭。”
医生和她推辞了几句,走之前还不忘嘱咐秦濯,让他做个好男人。
离开之前,蒋绍廷吩咐佣人给秦濯煮些补血补气的补品。
……
闹剧终会收场,做错事的人逃不过惩罚。
秦濯让人换了一床干净的被子,他和慕容丝分居一边,麻药的作用让她陷入沉睡。
紧盯着她恬静的睡颜,秦濯情难自禁地抬起手指抚了上去。这个出现在他身边二十几年的女人,如今被他伤得面目全非。
过去的她高贵优雅,恣意潇洒,现在她收起了自己的脾气,变得委曲求全,谨小慎微。
不可否认,他是最大的元凶。
**
次日清晨,一夜未眠的秦濯接到了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秦濯啊,我是唐灵妈妈陈阿姨。灵灵已经好几天不吃饭了,她向来最听你的话,你如果有时间的话,能过来劝劝她吗?”
熬夜让他的脑袋一大早就发沉,秦濯敲了敲后脑,才理解对方的话。
他侧眸看了一眼还没醒的慕容丝,悄声回应:“好,我一会儿过去。”
闻言,唐灵母亲的语气是止不住的兴奋,连声和他道谢。
……
**
上午九点,秦濯到了唐灵家。他也不愿意和她家里人客套,直接去了唐灵的房间。
房间内的唐灵一改往日的风格,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眼下有着极重的黑眼圈。
“阿濯你来看我了?你终于来看我了!”唐灵见到他就扑过来,紧紧挽着他胳膊不松手。
秦濯推开她的手,声音一如往常那样漠然:“你妈给我打电话,说你茶饭不思,身体不好。我心善,好心过来探病而已。”
唐灵被他的话伤到,她坐在床边,手指无措地挠着自己的脖子和肩膀,看起来异常的焦虑。
“阿濯,你和慕容丝离婚好不好。她有什么好?她甚至带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将来被别人知道了你们的婚事,大家是会嘲笑你的,嘲笑你捡了一双自己不要的破鞋!”
“闭嘴!”秦濯撕破逊雅的面具,一双寒眸将她盯得无所遁形,纠正她的措辞:“丝丝很好,配不上她的人是我。”
“阿濯,你疯了。”唐灵开始和她大喊大叫,“她带着一个拖油瓶都能嫁进秦家,我又差什么?我三年前就在你身边,我只有你一个男人。”
秦濯连连点头,听到最后甚至为她鼓掌,声音泛着淡淡笑腔:“唐灵,只要我愿意,能做到为我守身如玉的女人太多了,难道我要全部娶回家吗?”
顿了顿,他迈步缓缓走到她面前,倏地掐住她的脖子,声音沉下去:“你偷我文件,替我投举报信,在丝丝面前挑拨离间。这桩桩件件都在触我霉头,我娶你做什么?嗯?作践自己么?”
“作践?”唐灵抓起桌上的水杯就砸在地上,声音歇斯底里:“慕容丝在你眼里就是无上至宝,娶我就是作践?秦濯,你太狠了吧!”
秦濯看着满地的碎片,挑眉一笑,微微俯身,一字一顿:“你最近是不是嗑药了?”
疑问的话却是肯定的语气,唐灵突然腿一软跌坐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