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的人。这几年的情份,一句不认识就完了?”
赵淇华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瓶,“师父,前几年你疯,我们都不管你,知道是你心情不好!现在不是你闹情绪的时候。想想姐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又指着淇华,“别叫我师父。我不是你师父,她也不是你姐姐!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说着说着,他就靠着窗台睡了过去。
现在好了,一起来的五个人。一个跟着白风走了,一个还醉疯了!
就在这个时候,周崎南推开了门进来。
“看来你们是见过太子殿下的样子了。”
叶沉水问道,“周崎南,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崎南的额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疤,“我一路追着太子,从南越国的东边一路追到了北边,也就是现在的正里城。想必你们能来,也是收到了消息。”
他们听着,独有赵渚一人已经睡了下去,“现在是姐姐完全已经不认得我们了?失忆了?还是故意而为之?”
“这一路上,我故意同太子碰上几面。这几次下来,我只有一个结论,太子真的失忆了。”周崎南看向陈宇煊,“我想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您应该比较了解。”
陈宇煊点头说道,“失忆大多数是有两种情况,第一头部受到撞击,第二就是受到强烈的刺激。这两种情况是最常见的。但目前不排除在南越,是否是有什么毒能让人失忆。”
周崎南点头,“我点我也寻问了方队,不过至今没收到他的回信。若是前两者的话,还好办。若是中毒,但还需要宣王解决。”
这五年来,白风过得其实也并不太好。但是赵淇华有一点不理解的就是,“今日,姐姐身边的那名男子,是什么来历?你可知道?”
“其实早在三个月关,我多少就已经知道太子的下落。”周崎南说道,“当时,我也与你们一个反应。太子怎么突然间就不认人了。之后我就看到这个男人。”
“他看起来不简单。”
周崎南对赵淇华点了头,“他的来头是不简单,南越国的正牌太子。”
叶沉水说道,“不对,我方才是听到他才喊小风,唤作君上?为何?”
只听周崎南叹了口气,“接下来的事,才是我要跟你们说的。需不需要叫醒赵渚?”
“没事,你说。”
“南越国在两年前拥立了新皇。便是太子殿下。”
“什么!”
这是怎么可能,但是周崎南又开始说道,“新皇登基这么大的事情,陈国一点都不知情并不是没有理由。因为南越太子――乌伊诺,就是你们见到的那男子,他是拥立新皇的头号人物。”
赵淇华不解,“南越国的太子拥立新皇?怎么,一个太子难道不想当皇帝?”
“南越国现在的国王,是乌伊诺的继父。这样的事情在陈国断然是不会发生,让一个外姓女子带来的孩子,来成为南越的新王。”周崎南在这方面调查得不少,但后来的调查更让他出乎意想,“但是这位三十岁不到的太子,聚拢人心的速度太过惊人。几年前就将大部分南越朝的人都收入囊中。”
那这样得高望重的,怎么就会不要那王座之位!
“那他为什么还要拥立小风?”
“这个目前还不知道。但是我们能查到最新的情报就是,两年前,这位乌伊诺被人暗杀。似乎是太子殿下救的乌伊诺。”
赵淇华心想,所以白风当时最后失踪,其实也不一定一开始就是到了南越,毕竟从席安城到南越,几乎都算是横跨了一个陈国。在此之间,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知道她的下落。
周崎南又说,“但是我再告诉你们一个你们更加想不到的消息,乌伊诺,是乌里冼的亲生哥哥。”
“什么!”
这句倒是赵淇华发出来的,毕竟这几年,乌里冼都是在尧天城,大大小小已经帮着淇华处理了不少事情。若说关系,还真不会比纪承之的关系更差。
难道天下当真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捡了一个孩子,和赵渚有关;再来一个太子,又是乌里冼的哥哥。赵淇华说道,“你当真确定他们是亲兄弟?”
“不假,因为乌姓本身是在南越国相当特殊。与古家有着相同地位,所以,我方面的调查还是比较容易。乌里洗是年少的时候,走失。但是后来为何会与勾访琴在一起,也是一个值得考究的问题。”
古家,赵淇华想到的便是阿珂,“你倒与我说说,古家是什么样的存在。”
……
于是当赵渚还久醉不醒,被叶沉水和周崎南扛上了马车。
在车上晃了半天终于不舒服地醒了过来,陈宇煊丢给赵渚一瓶水,“这个喝下去会舒服一点。”
他想也不想就喝了起来,才发现不是在床上,晃动的感觉并不是醉酒引起的,“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骨城。”
“骨城?去那里……阿珂呢?……哦,她和她走了……”
赵渚的神智还有些迷离,看着手上一瓶醒酒汤。换作以前他醉酒的时候,还是白风会替他准备上碗,可是……“去骨城做什么?”
才发现车上多了一个周崎南,“我们决定还是先去骨城看一看。据我的线索,太子殿下的下一个目的地也是骨城。”
陈宇煊说道,“难道你不好奇阿珂所说的外公,与你也是关系的?”
“不好意思。这我还真不关系。现在我的娘,是尧天城里的那位。”赵渚说道。
知道现在赵渚还在气头上,赵淇华只得说道,“师父,至少我们目前也没这么快回尧天,估且就当作再打听打听情报。”
目前赵渚还不知道白风已经被拥立成伪王,这件事他们都在考虑如何告诉赵渚。
已经全完出了正里城的地界,再往前走,风光却没有更换太多。
四处都是荒野墓地,还有随处可见的洒落一地的棺材板,再往前行应该约是二十里地,是一座叫做正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