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淡棕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用英文叫着,“哦,我的天,真的?在中国开银行?太棒了,我太有兴趣了。”
宛佳笑了,“对,看老师的表情老师是答应了?如果日次,明天相关人会到丽都城,我们一起见见。”
送走肖恩。桀星惊奇地看着她,“你要开银行?”
“对。”宛佳深吸一口气,“桀星,人的一生应该让它璀璨无比,否则就对不起自己了。”
桀星看着她,她的身影仿若越来越远,远得就要抓不到了。
“宛佳,我很担心你,女子风头太足,会引人注意,容易惹上麻烦,尤其,是你。”桀星心里不安。
宛佳笑笑,“有些时候是身不由己,我走到今天,也是如此。这件事也是炎桀建议的,投资一方是他的朋友,其实,中国女子掌舵银行业,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不需要大惊小怪。”
“桀星。”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们,龙小蝶跑了进来,眼圈红红的,看了一眼宛佳,欲言又止。
桀星有些不耐烦,但他答应了龙炎桀要像妹妹一样对她好些,也只能忍,耐着性子说问,“怎么了?”
“我父亲……”她举着一张电报,忍不住就哭了。
桀星接过来一看,面色一变,上面写着父病危,速回。
宛佳夺过一看,一怔,那她看到的电报是怎么回事?龙炎桀没有说实话?龙督军真出事了?
“别哭了,那就马上安排你回去啊。”桀星听见她哭更烦躁,压着性子说。
宛佳看着她,想着龙炎桀心里也一定难受,心里生出柔情,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说,“小蝶,没事,督军一定吉人天相的,他那么英勇,这次也一定能迈过去的。”
龙小蝶听着更是难过,抬头看着她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心里莫名的一股怒气上来,一把甩开她的手,“你别在这里惺惺作态,看你一滴眼泪都没有,我父亲如果死了,你才是最应该高兴吧?哼,他若是活着,你就休想嫁进龙家门!”
桀星大怒,刚想上前教训她,被宛佳一把拉住。
宛佳笑笑,“龙小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恨我,至于我嫁不嫁进龙家,那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如果你想得到一个好婆家,最好选择和对的人拉好关系,这样才会帮到你。”
龙小蝶一愣,脑子一转,瞪着桀星,再瞪着宛佳,“你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龙小蝶才不会受你蒙骗!他,是我看中的,你不嫁我哥也休想嫁给他!”
桀星脸一黑,宛佳没等桀星说话,抢先含笑柔声道,“我想嫁给谁是我的本事,不过,我想告诉你,感情不是买卖,不是可以要来可以绑来的,是两心相印互相吸引的,你太小,不懂。”
她扭头对桀星说,“去帮她安排船票,让她赶紧回去吧,想必督军也非常想见到小蝶。”桀星知道宛佳是在让他走,可又担心龙小蝶继续胡搅蛮缠,看着宛佳坚定的眼神,只好应着。
龙小蝶瞪着她,一脸的不服气。
宛佳转身静静的看着她,她就像一个小妹妹,不由笑了,“小蝶,桀星不适合你,你们是不可能的,而且,缘分也许是天注定的,总有一个人在冥冥之中等着你,现在你该先完成学业,再考虑婚姻。”
“他为什么不适合我?你总是想拆散我们,难道不是因为你一脚踏两船?”龙小蝶叉着腰。
“首先,你不要误会,我和桀星就像兄妹,我关心他是自然的,而你是炎桀的妹妹,我关心你也是自然的,只是,有些事情,也许你这次回去就知道了,总之,你要带眼识人,学会分析,别被人利用了就好。”宛佳柔声道,她不希望和炎桀家人有很深的冲突,毕竟很有可能会成为一家人。
“哼,如果你不是有想法,你为什么一直要将我和桀星当做兄妹?我喜欢他,我敢爱敢恨,我有错吗?”龙小蝶霸道地说,哼的一声,扭头就跑。
宛佳微皱眉,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会和龙小蝶纠缠不清?
龙小蝶无聊地坐在常和晋君城见面的地方,撑着脑袋看着窗外,想着父亲对自己的宠爱,情不自禁眼泪就流了出来。
一条白色丝帕递了过来。
龙小蝶接过抹了眼泪鼻涕,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你怎么才来,我烦死了。”
晋君城笑着坐下,拎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可是江南最有名的点心,豌豆糕、薄荷糕,都是女孩子最爱吃的。”
龙小蝶看着他细心地将糕点放在干净的白色瓷碟里,递过来,柔声道,“常常。老人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些甜点,就会开朗起来。”
捏起一块黄腾腾的豌豆糕放进口里,软而滑腻,入口即化,真是好吃。这才露出一抹笑容,“好吧,看在糕点的份上,原谅你。”
晋君城笑笑,一边倒着茶,一边问,“怎么了?大小姐,又有什么烦心事找我倾述啊?”
“我父亲病危了……我要回去了。”龙小蝶委屈地掉着眼泪。
晋君城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
见她这样,站了起来,走过去,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像哄孩子一样,柔声说,“想哭就哭吧。”
龙小蝶感觉到了温暖,为了追桀星,独自一人在这里,却没有受到重视,反而一再被拒绝被冷淡,心酸得不行,索性抱着他的嘤嘤地哭了起来。
晋君城勾唇一笑,轻抚她的肩膀,“看你委屈的,谁给你气受了。”说着,板起她的肩膀,刮了刮她的鼻子。
龙小蝶哼了一声,“还不是那个宛佳,她老是说要我和桀星像兄妹一样,她今天竟然还说我和他不合适,你说气人不气人?”
“哦,宛佳一直看人看得很准,也许你们真不合适。”晋君城索性将椅子拖到龙小蝶身边,坐下。
“我就不信,我哪点比不上她?论相貌,论学识,我起码还是留洋的,她呢?听说私塾都没读几年,旧式家庭的女子,有什么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