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古通乃是朝通国的国柱将军,如同起名一般,国家的顶梁支柱,曾是外姓修士,后辈王族简氏化入其中,成为了简氏的一支,一路坎坷却也留存。
朝通国四州之地,太临有飞马宗帮衬,青霞由青霞教帮衬,平都更是腹地自有镇国人物坐镇与皇宫之中,二宗虽历史悠久却也是依附在国内的宗门,同舟共济,只剩下上芜和都山二州动乱迭起。
自散修出现以来,简古通便是遏制其势的第一人,不过力有不测,这群散修来历不同,却以聚义堂千忌为首,捕捉千忌耗费功夫不少,那广炎灵火灯更是依托之物,简古通三番五次追捕,却都其被逃窜出去。
这一次,不容有失。
九丈金塔乃是镇国宝物之一,金品上级,名为九九镇金塔,契合至尊之数,朝通国少有的宝物之一,此物存在国柱简古通手中,往次都被那广炎灵火灯破了镇压之光,逃出生天,这一次却笼罩数十丈距离,金光四射。
千忌手持灵灯,脚下遁术不停,当头撞上金光镇压,那金光自成区域耗费灵气笼罩一方,与五行翻天印的镇压铭文异曲同工,已是金品上级镇压法宝,比起翻天印的镇压效果只强不弱。
千忌冷声喝道:“简古通!亏你是朝通国的国柱人物,九层修为也需小辈舍命帮衬才捕捉与我,我若是你羞愧不如!”
但简古通不为所动,嘿嘿一笑,只管将金光催动极致,金光内笼任凭千忌手段再多,也是毫无效果。内里之中的千忌将血骷髅幡催动极致,八头血骷髅冲破幡面,那血骷髅幡瞬间爆裂作为废品,最后遗留的八只骷髅煞气盎然,竭力冲破,却因鬼气限制始终未建树。
千忌知道在劫难逃,将灯收在手中,停顿下来,直面汇合一处的雷尘与简古通,片刻过后冷笑道:“输了一筹,没想到学子心思缜密,早就料到我征来夏宏城的一步,你是叫雷尘?”
“恩,你也不俗,广炎灵火灯也算是件宝物,可惜时运命也,朝通国不当亡运道压制,你实为窜国之人,本就输了一筹。”雷尘淡然道,气运之说深信不疑,这也是这天地规则所为。
“这四州小国,又有气运一说?”千忌哂笑一声,手指简古通道:“你且如何?”
国柱将军简古通说道:“你窜国六城,无数百姓颠沛流离,死伤惨重。今日你已是强弩之末,束手就擒吧,留下一条性命还能残喘几十年的时间。”
千忌冷笑道:“我若是愿意苟延残喘,如同蝼蚁凡人一般的家伙,也不需要来朝通国打生打死了。今日是你们赢了,可往后就不好说了。简古通、雷尘,我记住你二人了。”
雷尘眉头微皱,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身旁的简古通亦是如此,连忙祭动九九镇金塔,金光辅射化作四道锁链铁龙向金光之中的千忌抓去。
眼见铁龙当前,千忌长叹一声,袖袋之中一张符箓缓缓升起,那符箓颜色闪亮在金光镇压之中竟然闪闪发光,敌过一众金光脱颖而出,原来是一道金符!
符中有强弱之分,灵符、宝符、血符各有千秋,虽有强弱分晓但也在同辈之中,又有以大法力篆写的符咒超脱而上,以贵重颜料篆写金符,法随符动,效用无穷。
这是一张,千里传送符。
雷尘曾在风剑宗中看到过宗主风离尘动用的金符号令,举风剑宗上下能动用金符的也不过寥寥一手之数,每一张金符都珍贵的很,不曾想千忌手头竟有一张!
雷尘眼神冷淡,心忖:“这千忌手段颇丰,若是散修恐怕也是有归属的才俊弟子。这道金符出手若没有灵品宝物镇压恐怕就要逍遥出去,千钧童子不宜露面,朝通国中人多眼杂,来的学子也不能全盘相信。这千忌,恐怕要逃走了…”
简古通,也未曾想到有如此事情发生,那千忌看来并不是有机缘的闲散人,这聚义堂恐怕是游戏之为,九九镇金塔中金光耀眼,自己也知道拦不住金符,只得将灵气一散任由他去。
金光之中,一道洪亮声音传来:“哼!来日当有再见之时!”
金光溃散,只见一道金符化作一团雾色大门,千忌的身影钻入其中,金光摄出在转眼已经在天际边缘,千里传送符如同名字一般,动用后修士便已是千里的距离外了。
九九镇金塔光芒减弱,千忌已经不知所踪,血骷髅幡碎裂,那广炎灵火灯随着千忌的携带也逃脱,金光之下只剩下一群被千忌游戏的聚义堂散修。
身后众将连忙出手压制,黄小嘉一群被彻底镇压,简古通叹息一声,祸害已除四州之地得以收服,可惜寇首千忌自有饮琢,身后恐怕不止眼前苟且简单,虽是心中不惧,但也是一件憾事。
简古通转头对雷尘拱手,这霍乱之事由雷尘牵头,那除恶令上本就是恢复朝通国安宁的任务,可惜其中遗憾没能将千忌抓住,只能算是十全九美。
简古通谢道:“多谢学子帮忙,以往我独自应付二州之事,忙活不来。多亏了学子的计谋,将二州一次收回,我代王上谢过学子。”
雷尘同是拱手道:“将军多礼了,若没有各位将士配合我也只是孤家寡人一个。不过美中不足,那千忌身后当是有其他势力交错,金符代价不浅,恐怕也是千忌最后的逃命手段。”
“那千忌出现的奇怪,国外几家中立之国都已是强弩之末,散修也趁机出现。这千忌却是其中佼佼者,曾以为只是有机缘的散修罢了,没想到今日却是暴露。”简古通也不禁叹道,风雨欲来,不知千忌之事之后会衍生出什么麻烦。
尘埃落定,雷尘和童向荣三位学子汇面,随口说得两月闲事,一行人返回平都城,除恶令怎么也算完成,三人引来简古通帮忙也算出力,这二百学分白白赚来。
三人之中,侯一楠眼神飘忽,虽是随口言说,却感觉到了雷尘对这除恶令的谋划算计。侯一楠心底暗道:“雷学子不简单,两次看来好似侥幸,实则早就有自己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