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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月下浅谈

杀道剑尊 酱油拌饭 3115 2024-06-29 16:09

  雷尘一拱手道:“在下范广云,阳谷州修士。今日游方至此,见贵寨好似被外贼侵袭,随即来看看。愿助一二。”

  单盈舒连带笑意,连忙点头:“多谢范公子,事成之后定有重谢。若范公子不嫌弃,可任我寨中客卿一职。”

  雷尘点头道:“自无不可”

  又过一会,处理完眼前事物,那单盈舒吩咐身旁的玄衣青年替她宴请众人酒席,那群散修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酒席之中大吃四方,单家寨有求于人,也未多说什么。只有雷尘显得文雅一些,但也不刻意矫情。

  那玄衣青年到得眼前,与雷尘喝了几杯,两人接触片刻有了了解。眼前这青年便是寨主单盈舒的亲弟,名叫单雄飞。

  单家寨原来不是这般境遇,二人亲父便是前寨主修为已经至修魂一层的境界,是周围不可多得的大修士。只可惜与仇敌一战身受重伤,两位寨中客卿也毙命,没过多久撒手人寰,将寨子留给了姐妹二人。

  当时单雄飞不过十几岁,只能由大了三岁的姐姐单盈舒成为一城之主,因寨中地位世袭,并未有异议。又有那白发老人,梁雄帮衬姐弟二人,也不至于落了下成。

  黄雄曾经被前寨主所救,做了一个闲散的山外修士。知道了单家寨的遭遇,为了报恩前来帮忙。姐弟二人也尊其为亚父,梁雄虽以老,但老当益壮,能征善战,次次担任战阵先锋。

  后来铁掌帮出现,单家寨孤立无援,只得在城中挨打。

  那黄修远及时出现,其身份乃是六壬山的山主公子,父亲是山主黄季丰,修魂一层的修为,靠着不太大的年岁和修为,稳稳的占据灵气略显浓郁的六壬山,结交一众散修。

  那黄修远早就倾心寨主单盈舒,只不过先父在的时候,实力亦是和黄季丰平分秋色,又尊重女儿的心意,便没有让那脾气极大,好高骛远的黄修远得逞。

  此时单家寨危在旦夕,不得已许诺先父留下的法宝请来外援散修。可那黄修远三番两次阻挠,便想让自己的父亲来帮忙。若是六壬山全盘而动,恐怕单家寨只是黄家父子的囊中之物了。

  单雄飞越喝越多,似有借酒消愁的意思。

  他又好似清醒一般拜了拜雷尘道:“范公子,你有凝元七层的修为,此时如同横刺一般牵制那黄修远。雄飞恳请公子相助一二,事后愿献出两件法宝,赠予公子!”

  雷尘见单雄飞年纪轻轻已有担当,又陷于本土功法的低端,心生帮助之意。又许诺两件法宝给雷尘,雷尘当下同意,举杯说道:“可,单公子年纪轻轻已有担当,若是寨主知道一定欣慰。在下便帮助你也无妨,干。”

  二人干了杯中酒,单雄飞有意麻痹自己,并未用灵气驱逐酒气,此时已经昏昏欲睡。雷尘擎过单雄飞向后院走去。

  月色当空,城主府后院宽敞,中间又有一潭湖景,月色自湖中倒影好似第二个月亮一般。

  雷尘扶着单雄飞回了后院,自门口一个女仆指路,向单雄飞的屋子之中送去。

  眼前正是湖景中的六角亭,一女子走在前面不厌其烦,身后正是那笑意盈盈的黄修远,好死不死的吊在身后,前面的女子是那寨主单盈舒,在前面走着表情烦闷,对那黄修远有着七分反感,又碍于眼下铁掌帮的情况,不能逃避。

  正岔路而过,雷尘叫了一声道:“寨主,你弟弟酒席之中喝了多了些,我找不到房间,烦请寨主帮忙引路。”

  单盈舒听了声音,心下也伶俐的很,自知是雷尘帮忙解围,连忙走上前来引着雷尘和单雄飞往院子里面走。远处黄修远见了雷尘二人,神色变得冷漠起来,冷哼一声快步离开。

  不消片刻,三人来到单雄飞的卧房之中,雷尘将单雄飞送在床上,那单盈舒此时哪有城主模样,更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家中女眷,接来侍女端来的热水,亲自为单雄飞擦脸。

  单盈舒嘴角微翘,两个酒窝显露出来,向雷尘谢道:“多谢公子解围,小女实在是不厌其烦了。”

  单盈舒模样俏皮,此时坚硬的城主外壳卸了下来,露出了一个女孩本该有的模样。若是没有这个身份,二十三岁的她,此时应该整日嬉闹,在父母照顾下安逸,又或是找个心仪的男人,婚嫁过去,过上幸福的日子。

  雷尘脑海中转了一圈,才缓缓道:“城主不必客气,雄飞和我推心置腹。其中杂乱我已清楚,既然那黄修远不是什么好人物,自是帮衬一把。”

  单盈舒坐于床榻边,表情似小女人般,对雷尘十分客气的谢道。雷尘也倚在门边,见单盈舒亲昵的照顾其弟,片刻过后二人结伴离开房间,雷尘送单盈舒回卧房,省的那不明就里的黄修远再来叨扰。

  月光之下,单盈舒望月幽幽道:“公子,阳谷州中也似这般动乱不堪么?城镇也要每日迎战,不饶其烦?”

  雷尘一阵思意,自前世自己是一个冷冰冰的杀手,没有生活可言。当转世而来,雷尘又有了第二次生命,父亲雷振天,母亲、雷氏都如同自己生活过一般,雷氏之前并不这般,之后自己在风剑宗之中,更没见识过。

  当下,雷尘对这云幻国的事情不知如何解答,只好回道:“自云氏崩裂,云幻国早已散沙一团,只要一个棍子的出现,就能将这盘散沙彻底打散。大势之下,只有自身强大才能不被所扰,修为永远是我辈修士的关键所在,大道可期、长生可期,到时这些不过过眼烟云一般而已。”

  单盈舒落座湖边,望着月亮幽幽道:“谁曾不想静心修道,财侣法地安然度过。只不过父亲留下了诺大家业,无数土著需要依附单家过活,单家的身份让我放不下这些,也不能放下。”

  雷尘笑望道:“一饮一啄,皆是机缘。如果不能放弃,就尽全力去应对。”

  单盈舒笑靥如花:“那便承公子吉言了。”

  月光之下,二人浅谈,直至月上三竿,二人才回到各自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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