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觊觎宝物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一些买卖阁特意雇佣了一批修士高手保驾护航,力求买家不被骚扰。
而拦路夺宝的事情也不少有,但这也是双方的一场实力较量,若是没有能够独揽宝物的实力,也就被夺去宝物,似乎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不知道从何年月开始,这成为了潜规则。
龙兴剑池本就无意照顾取剑之人。
三柄剑虽然是赵煜的心血,可是在谁的手里都能发挥应有价值,而赵煜的本意便是以三柄宝剑作为噱头,为龙兴剑池大赚一笔,如今这念头也成功了。
雷尘心忖,眼前六人的实力也非是不浅,样貌对比之下,估摸着年龄起伏也就在三四十岁左右或是以下,放在各属国之中,这般年龄这等修为已经实属不易。
这本应该在凡人之中沦为中年的年龄,却是修士正值当打之年,超与常人的岁月也带来了一段健盛时期,这六人无疑就是现阶段的修士存在。
尤其领头那人,手中的炽热离火当是一件不俗法宝,而实力更是修魂八层,在眼下也是少见的人才,即便是太学学院的学子,也不过如此的模样。
再看刘然和张远,虽然对这六人拦路虎有些惊愕,却也认真的拾到手段准备迎战。
再怎么说,二人也是从属国之中经过层层选拔得出来的优秀弟子,就算不是在国内数一数二的,最起码也是有点名头,自二人参加这场大会就能看清几分。
那六人也不多啰嗦,其中三人向刘然与张远逼杀而去,剩下三人以带头者为首向雷尘奔来目的就是为了亮眼的霄雷剑,也的确如此,霄雷剑的品阶诱人,即便是归一境大修士拿在手中也绝不含糊。
三人之中,以为首之人为玄修,辅佐二人为体修,一人手持流星索,一人手持银杆长枪。
炽热离火四起,手中一顿便从掌心离火之中放出百道炽热火焰,那火焰交织组成一幅烈火大网,朝雷尘面门铺盖而来,那火焰十分炽热,当是蕴含了灵五行之中灵火的宝物。
趁着大网扑来,那持流星索法宝的修士也找准时机,将那流星索狠狠甩来,那索以两个布满剑刺的铁球为索,专门向雷尘的双腿冲来,好似被精准导航了一般。
心中点点杀戮气息暴起,手中霄雷剑瞬间汲取雷霆之力,张手之间便释放出五雷剑法的第四式,青霄天引!
天空之中瞬间有浓雾卷积,一道粗壮的雷电顺势落下,正中那飞奔而来的流星索,雷尘以霄雷剑为引连斩三十余剑,分化成一张雷电网格,正扑向那炽火大网,二者绞杀为一。
那银杆长枪的体修也手中一动,向雷尘冲杀而来,不愧是修魂七层的人物,手中长枪如同银龙,进攻之时伴有呼啸之音,长枪饱满待发,武技如虹向雷尘杀来。
雷尘只感觉周身皮肤刺痛异常,那枪上伴有罡风,正是这罡风席卷先至。好在有炼体成剑的手段护佑,若是一般杂牌炼体之法,说不定现在已经负伤。
三人配合默契,自雷尘的眼前各有所忙,攻击无差别如同密不透风。那失了流星索的修士不曾有半分心疼,银品法宝在眼中如此不堪。只见双手结印,雷尘身下忽然生来两只土坷手臂,坚硬的泥土化作两只大手将雷尘稳固的拉向地表。
“崩!马踏南关风怒嚎!”
手中剑势忽然地一变,从雷霆呼啸的状态忽然作为飓风卷狭,一剑崩出便有万钧之力随之而发,两条土坷手臂化为齑粉,冒进的长枪受到了强悍的冲击力,那持枪修士一声惊呼忙的退去。
为首那人咬牙愤恨,手中的炽热离火竟然被区区雷霆大网就阻拦了下来!手中一捏,一颗红色方晶自手中挤压,一团烈火随之而动,那火焰纯粹内含黄光,当是灵火之中的热含灵火!
此火最为难耐,生长自西方大陆的千里火焰山之中,近些年来被不少修士有意开采,是灵火之中极为常见的一种,但价格也是不菲,这修士能手握这等火晶,已是不俗!
一团赤红与鹅黄相伴的火焰鼓鼓当当,化作一只高昂飞翔的火鸟直直的撞了过来,雷尘也不敢有丝毫大意,这火焰乃是灵火一种,一个不慎肉体受损便无法挽回。
身体一怔,一道道剑丝离体,一轮金黄照耀周身,三十六柄金晶飞剑从金山剑阵图之中吞吐而出,六轮剑环向身旁二人绞杀,雷尘则持霄雷剑勇猛一击,紫雷相伴,雷霆威势一时无两。
啪嚓!
手中剑自雷霆之中忙做劫剑,北风行万里!
劫剑一剑最为反噬,雷尘一剑劫出便已经知晓反噬之力必不可少,但这反噬并不反噬自己,而是那灵火的施展者。
果不其然,剑身一荡将灵火细数折返,更带着一轮紫电轰隆隆的向那修士捉去。
那修士睚眦欲裂,连忙呼唤二人帮忙,可二人哪里得了空闲,一人没了流星索正被一轮剑环围攻,另一个体修更惨淡,五轮剑环先后来到,将那银枪团团围住,就差炸成窟窿了。
玄修除了手中之物之外,再无长处,神通几乎都是炽火相承。为首之人只恨自己没多学些神通功法,双手汇聚身后神魂显现,原来是一朵炽火红花。
双手只见生来火焰,化作一道巨大拱门,拱门之中尽是怒火,将一切化作拱门盾牌,就要全力遮挡攻击。
可那反噬而来的毕竟是灵火,更有一段紫电雷霆作为帮衬。
二物很快撞在一齐,雷尘趁机而动,一柄霄雷剑直指那火焰之中的为首之人。
吭愣!
一切寂寥,刘然张远纷纷停手,另五人连忙汇在一处。
而火焰之中早已分出胜负,先是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道,那修士已是满头满脸的黑灰,毛发早已被火焰燃烧殆尽,一柄紫电宝剑正横在脖颈之上。
那人退下哆哆嗦嗦,裤裆只剩下还未来得及燃烧赶紧的一块破布遮挡,筛子一般的家伙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饶…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