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唐宁用‘雷法’报答了赵煦,他说只要给他足够的原料,他就能制造出地动山摇的效果来。
赵煦就问,说你会法术?
唐宁说不会,但是微臣会太极,会借力使力。
赵煦兴致盎然,提议由他出原料,由唐宁来做这个能让地动山也摇的东西出来。
不过今天他还有事情,所以他让宦官去帮唐宁在皇城附近弄一套宅子住下,材料都会给他运送过去,至于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唐宁心说身在职场果然是要跟对领导啊,看看这领导多大方,出手就是一套房当做见面礼。
赵煦算是看透了唐宁的本质,说这个家伙虚伪,一点都没错。只见唐宁乐的眉花眼笑,嘴上却道:“哎呀,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呀!官家莫要破费,微臣自己回去大营住下就可以了。”
“你回哪里的大营?”赵煦笑道:“刚才我派人去给西军将士送准备好的犒赏,并且要他们带着犒赏返回庆州了。”
“啊?那微臣……”
“你啊,让我先看看你的法术如何,若真是什么厉害的东西,我也不吝给你升个官做。到那时你再回去润州,与王家贵女成亲的时候,多威风啊?”
唐宁期期艾艾的道:“这个,要是升官,还能升个什么官呢?”
赵煦想了想,摸着下巴说道:“你身上目前也没什么像样的功绩,资历又浅。连一个兵马钤辖,都是权的,大官自然做不得。
不过这个爵位嘛,还是有的商量的。不过还是要看你弄出来的东西如何,再做商议。”
就在唐宁准备鼓动口舌开始忽悠的时候,忽听门外传来宦官的声音。
“官家,皇后娘娘求见!”
唐宁明显看到赵煦的脸上瞬间浮现出几分喜色,清了清嗓子,看着唐宁道:“好了,你先走吧,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明天再找你。”
说罢,赵煦的脸就换上了赶人的神色。唐宁心中暗恨,说皇帝果然都是负心汉。拱拱手告辞,出门的时候,便见到了头戴金冠身披凤袍的皇后。
本以为能够成为一国之母的女人,都是集美丽与气质于一身的佳人。可眼前这位皇后,长相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相貌。
而身上的气质,也无想象中那般娴静典雅,高贵而又平和。唐宁在刚出来的那一瞬间,就觉得这位皇后咄咄逼人的目光已经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躬身一礼,唐宁看着地面道:“微臣唐宁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点了点头,没说话。她身边一个同样盛气凌人的侍女,倒是说了一句:“唐卿免礼。”
唐宁挺起身子,皇后却未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入大殿。唐宁回头看了一眼,见赵煦开心的迎了出来,皇后便轻唤了一声:“官家。”
赵煦便笑着回答道:“皇后,你怎么来了……”
之后的话唐宁就没听见了,因为身边的小宦官催促他赶紧走。
腰牌已经还给了赵煦,再想随意出入皇城,那是不可能的了。
小宦官领着唐宁,一路拿着他的腰牌出了皇城。又领着唐宁一路来到了相国寺右手边的一间宅子门口,对唐宁笑道:“钤辖,您运气好。前段时间枢密院里有一位被查出来贪渎,让官家给发配了。
这间宅子,也因此空了下来。虽然里面许久未曾住人,但官家也派人每日清扫。里面的陈设,也都是干净整洁。您若是想要睡觉,也不用换床铺被,奴婢保证被子和褥子上面没有丝毫异味。
官家对您真是好,连这间宅子都赏赐给了您,您要知道多少人想从官家手里买,官家都不肯卖呢……
对了,要不要奴婢再托人去帮您打一块匾?这宅子估计以后就是您的了,没一块匾可不成。”
唐宁从袖子里摸出两锭银子,这是临走之前周怀交给他的,本想着是在宫里给某个宦官,拉拉关系。没成想在宫里一直没机会用,但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把银子递过去,一锭放入小宦官手里,一锭放入小宦官怀里,笑着道:“那就有劳了。”
小宦官脸上一喜,连忙点头道:“放心吧,钤辖大人,奴婢保证帮您做一块漂漂亮亮的匾!”
说完就走了,跑了两步又被唐宁叫了回来,指着门上的锁,唐宁哭笑不得的道:“你还没帮我开门呢!”
小宦官一脸的尴尬,连忙又帮唐宁开了锁,连连说是奴婢疏忽失职。
唐宁就摆手说不要在意,背着手就往里走。
这是一间三进的宅子,从整体上来说,要比润州自己的房子更大一些。里面的屋子也更多,无论是房间布局,还是那位枢密院大佬没有带走的家具,都比润州的房子要高出一个档次。
想想也是,王志那个家伙,能有什么品位?扔到东京城,也就是个土包子,他鼓捣出来的房子,自然是上不了什么台面的。
唐宁在正厅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为了掩人耳目,隐蔽自己逃出来的事情,唐宁就没带着齐复和林威,而是孤身走了出来。
这里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还真是有些无趣。想到此,唐宁便起身离开了宅子,想去城外,把齐献瑜姐俩和林威都喊过来。
然而相国寺这一条街是什么地方啊?那都是达官贵人,高官显贵住的地方。其中不乏刚刚跑去骂唐宁的人在。
这帮人见皇帝派人把犒赏送来了,又要把西军将士都给送走。就知道看样子短时间内是找不了唐宁的晦气了。
但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成群结队的回了家,就看到一个傻乎乎的臭小子在大街上孤零零的闲晃。
有眼睛尖的,一下子就把他给认出来了。
毕竟当初西华门受赏,镇江军兵马钤辖这个职位可是很值得让人注意的。
指着唐宁怪叫一声:“是他!他就是唐宁!”
这一下可了不得,就像是点了马蜂窝,众人哄的一声,纷纷道:“在哪里?在哪里?那个小混蛋在哪里?”
比起在军营的时候,唐宁现在绝对是完全的劣势。
这些人还有家丁,家丁听说老爷被骂了,还不做反应,岂是人行耶?一听罪魁祸首就在附近,纷纷骂骂咧咧的举着锄头扛着扫把就出来了,要把唐宁打个遍地桃花开。
唐宁眼见朝自己涌过来的人,额头上冷汗直冒。忽然转头指着一个方向道:“唐宁!你这个无恶不作的小人!可算让老子抓到你了!今天老子就要为民除害,替天行道!”
他只是喊出来分散众人的注意力,没想到那边却正走出来一个人。
此人还是唐宁的熟人,高树高月隐。
高树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嘴里念念有词:“相国寺右手……第七座……”
扭头一看,他就看见了唐宁,正欲打招呼,就看到唐宁指着自己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
紧接着他又看到唐宁朝自己冲了过来。
高树愣住了,心说这唱的是哪出戏?
大臣们知道唐宁是谁,但家丁们不知道。来不及制止,听到唐宁叫声的家丁们就仿佛打了鸡血一样怪叫一声就冲了上去。
唐宁放慢脚步,那些家丁就掠过了他的身边。
“为老爷伸冤!冲呀!”
“为老爷出气!冲呀!”
“打死你个龟孙儿!”
喊什么的都有,唐宁也十分厚道的喊了一声你自求多福吧。
高树心中大为警惕,心里把唐宁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这狗日的可把自己坑惨了,自己之所以没走,就是因为无意间发现当初在茅厕里捉弄自己的混蛋就是他。
这才刚刚来找他,又来了这么一出。
满腔的悲愤化为动力,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唐宁账以后再找他算,现在还是先逃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