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舟的秘书有些尴尬,尤其是所有要返职工人全都让开,叫他单独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难堪叫他涨红了脸。
但他没走,这一堆人全都是跟他一起在封舟底下出走了的,他们能回来,凭什么自己不能回来?
他咬牙道:“沈、沈老板,你认错了!你见到的肯定是我弟弟,我们是双胞胎。”
别说沈玲龙的,在场所有人都给秘书的厚脸皮给惊呆了。
为了留下来,也是不要脸到了这种程度,竟然双胞胎的谎都扯出来了。
沈玲龙笑了一声说:“行,双胞胎,那你留下来吧,其他人散了。”
秘书愣了一下,随后是狂喜。
“沈、沈老板,你是说我可以留下来吗?!”秘书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他不用下岗了!
没等沈玲龙回答,为首的返职工人问:“沈老板,凭啥只留下管平啊!我们这些人呢?难道你拒绝我们留下来吗?”
他们闹腾的很厉害,那凶狠架势,仿佛沈玲龙不答应他们,他们就得把整个办公室的东西全砸了。
沈玲龙不急不缓,且笑:“你们也有双胞胎兄弟?”
返职工人没读什么书,有得只是一把子力气,和满腔无赖,听着沈玲龙的文化,还觉得沈玲龙是个傻子,真信了管平的屁话。
有人当即反驳:“放屁!他老娘就生了他一个!有个锤子的双胞胎弟弟!他娘的分明就是封舟跟前的走.狗!”
管平一听怕沈玲龙把自个开除了,立马回怼这些返职工人,把他们在封舟身边阿谀奉承的话全给讲出来了。
整个办公室陷入狗咬狗的混乱中。
沈玲龙看他们吵得差不多了,敲了敲桌子问:“现在你们都指出对方是封舟身边做事的人,也是跟着封舟离开的了,很抱歉,你们都不能重新回来,我们这儿不欢迎吃回头草的马。”
此刻,要求返职的工人才明白他们受了沈玲龙的引领开始怒骂,不打自招了。
返职工人想用蛮力恐吓沈玲龙,但沈玲龙率先问:“你们知道我丈夫是谁吗?”
返职工人一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沈玲龙讲:“我丈夫在检.察.院工作,你们可能不太了解他,他最讨厌的有两种人,一、藐视律法的人;二、欺负我的人。”
说完,她莞尔一笑:“你们恰恰好,两个都踩了。”
工人们有些畏惧了,尤其是听见沈玲龙通知一个文员小姑娘报警时,都一哄而散,跑得飞快。
当然要跑了,不跑等着关局子?
没听见说吗?这娘们的男人是检察院的人。
一群人跑出去后,也是恨得牙痒痒,但又拿沈玲龙没办法,恶意便是发.泄在了管平身上。
在小巷子里,管平挨了一顿好打。
这些沈玲龙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了,也觉得是这个管平该受的。
有些自私做出来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沈玲龙吩咐办公室里的小年轻们认真干活,别慌别乱后,就请潘雷进了封舟以前的办公室。
这边并不杂乱,想着留守下来的小年轻都有整理过,沈玲龙喊着那个文员小姑娘,要到了目前停滞的项目,直接将所有给潘雷看。
她问:“这些你能尽快完成吗?”
潘雷读书不多,但认得字,看这种项目计划也是很熟悉。
翻看后,他拍着胸口保证:“没问题。”
沈玲龙笑:“那就麻烦你了,不过我希望这些项目你不需要亲力亲为,最主要的是接受封舟的一干事,虽然我认可你的品行,但接受一件事,也是需要你有这个能力,没有这么能力的话,我再怎么支持你,你也没法接手。”
潘雷是个聪明人,他点头道:“我会学习接手的,要是接手不了,是我能力不济,也怨不得谁。”
达成一致后,沈玲龙又带着潘雷熟悉了整个办公室,重点叫文员小姑娘程思雨来作为中间人,和办公室里各司其职的人认识了。
等到回家的时候,沈玲龙终于是把地产公司这个艰难活交托出去了。
临走前,还与梁勇说:“跟着潘老板好好干,学习的时候也跟着一起学。”
梁勇愣愣的答,等到沈玲龙和温月走了,潘雷拍着他肩膀说:“小子,走,跟我一起学怎么处理这一大堆事,你这个邻家大嫂给的机会,咱们可得抓稳了,带着建筑队的老哥哥们一起富贵,一起发财!”
梁勇:“……哦哦。”
――
回到家,温月盯着沈玲龙看了好久。
沈玲龙被盯得头皮发麻了,有点好笑的问:“你盯着我做什么?”
温月讲:“你之前,面对那些要求返职的工人时候,是怎么想到用陈哥来威胁他们?还说的那么……那么骄傲?”
在温月这里,她一直以为沈玲龙是个独立自主的女性,不像她,也不想任若楠,喜欢惨了自个男人,有时候甚至失去自我,变得可恨可憎。
温月一直以为,在沈玲龙和陈池的感情之中,沈玲龙占据绝对的主动权。
可没想到今日沈玲龙竟然当众,那么骄傲的说起自己的男人。
沈玲龙一愣:“我、我不能骄傲?”
她男人那么好,他们又这么恩爱,她为什么不能骄傲啊?
温月深深的看了沈玲龙一眼,并说:“当然能。”
沈玲龙准备多问,但天晚了,温月回家去了。
等到夜里,沈玲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陈池将她摁在怀里,低声问:“听说你在外头跑了一天,不累?”
沈玲龙抱住陈池,慢慢的将将今天温月的奇怪说了出来,最后疑问:“阿月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陈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翻身将沈玲龙压着,颇为激动的亲了起来。
“干什么啊?我跟你讲话呢!”沈玲龙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陈池的轮廓,看不太清人,但能感受到陈池的气息,火.热的,刺激的,似乎能把人烧起来。
沈玲龙半推半就,与陈池亲昵了一番。
累得迷迷糊糊时,听见陈池说:“她大概是没想到你在意我,正如我在意你。”
沈玲龙有些莫名:“这种事,还用想?”
陈池抱住沈玲龙,喃喃自语:“对,不用想……”
后面的话沈玲龙没听见,她太累了,闭上眼就睡着了。
次日她也没多想这个问题了,毕竟要了解近海那边的情况。
忙活了几天,确定地点后,她就打电话约温月一起去近海那边踩点。
本来就沈玲龙和温月两个人一起去的,只是没想到在那边的小渔村,竟然撞见了大福和殷拾。
沈玲龙愣了一下,看了看大福身后摇摇欲坠的木板房,又看了看这两男孩子,不解的问:“你们今天不是上学吗?怎么在这儿?”
大福和殷拾很心虚,磕磕巴巴的一句话都没讲出来,还是木板房里面出来一个小姑娘,诧异的问了一句:“小路,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啊?”
大福生无可恋的闭眼,觉得自己要完。
殷拾反应很快,立马道:“沈姨!我、我们是过来看王楚楚同学的,她已经两天没去学校了,我们代表班级,过来探病的!”
说着还撞了一下大福的手,疯狂暗示:“是不是啊!”
大福不讲话,他很了解自个亲妈,说谎是肯定骗不过去的,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招供。
而且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做了,就不能遮遮掩掩。
大福谨记家里的教导,他干咳一声说:“妈,这、这是我喜欢的人,她叫王楚楚。”
大福侧身,把端着水盆的小姑娘推到沈玲龙跟前,郑重其事的介绍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