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澜微微挑眉,并未放在心上:“就这?”他以为,王琳能说出多么惊天的秘密,江云歌结婚并不是什么大秘密,可以说,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就算江云歌对自己的态度还算不错,难道,他们就不能做朋友?
王琳不服:“会长大人,难道,这还不够吗?”
“王琳,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复杂,我和江云歌之间,难道就不能成为单纯的朋友吗?”
王琳愣住了,她这才明白陈澜的意思,看他这语气,明摆着是在为江云歌说话,自己再多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何必再说些不不讨喜的话呢?
“会长大人,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过问!”
陈澜满意的点点头:“你是我身边的人,不管是格局还是眼界,都要放大,放宽些,不然,怎么跟着我做大事。难怪,古人总是说,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的生物。不知道,这个江云歌是不是个例外。”
无疑,江云歌的举动已经成功引起了陈澜的注意。没错!她刚才就是故意的。她必须接近陈澜,才能有机会探听出师父的下落来。既然连韩硕都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她想,这件事,只能从陈澜身上打听。
陈澜是巫医派的圣子,将来是要接管巫医派传承的,除了掌门,他的身份最为尊贵。门派中大小事情,他肯定很清楚。不管是夏宁还是师父的下落,陈澜很有可能一清二楚。如果她能通过接近陈澜打听到确切的消息,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当然!她不是那些愚蠢的女生,就算是接近,她也知道如何保护自己。接近,不代表自己要像傻白甜一样靠近陈澜,像他这样的男人,越是吊他的胃口,他越是会主动靠近。这就像是放风筝一样。不能以为让他追,也不能以为将他捧上天。
张弛有度,才能将一切都掌控在手里。
江云歌在想着自己的计划,丝毫没有察觉到韩硕的情绪。两个人一路来到学校人工湖边,他突然停了下来,黑着脸怒视着江云歌。
“刚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江云歌,陈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江云歌一愣,不知道韩硕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正因为我是带有目的的,我才这样做。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是怪我没有事先和你商量一下吗?我是担心,你演技不行,这才没有提前告诉你的。”
“你还要提前和我商量?”她明知道自己对她有着爱慕之情,她竟然还要和自己商量着如何去接近别的男人。
他自嘲的笑了笑:“江云歌,你是认定了我不如陈澜,所以,在他第一时间出现的时候,你就做出了选择,要接近陈澜,抛弃我,是不是?”
韩硕一直都在和陈澜暗自较劲,现在,又有了江云歌的区别对待,韩硕内心的怒火早就像喷涌的岩浆一般,压制不住了。
江云歌听得云里雾里,打住了韩硕的话:“你等一下!你刚才用的这个词,不对吧!什么叫,我抛弃你?你这话说清楚了,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关系,你这句‘抛弃’,又是从何说起?”
“难道不是吗?我知道,你接近陈澜是有目的的,可是,你也不至于毫无底线吧!我还站在这,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咱们最多也只能算是合作关系,普通朋友,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老公呢!”
她笑得那么随意,却戳中了韩硕的心事,他是把自己放错了位置。韩硕顿时涨红了脸:“那你好歹想一想,要是君衍看见你对别的男人这么殷勤,他会怎么想?”
韩硕的话倒是提醒了江云歌,她差点忘了,家里那位可是醋王,要是让他知道刚才的事,陈澜指不定会有麻烦。
“你倒是提醒我了,刚才的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君衍是个醋王,要是把醋坛子打翻了,可就很难哄了。”
这就是差别待遇!
她还是在意君衍的,唯独不在乎的,就是自己。所以,她能无视自己的存在,对陈澜主动,却一再回绝自己的好意。韩硕的心都要凉了,哀怨的看着将于跟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云歌如何能不明白韩硕的心思,可他们还是要继续合作的,江云歌要是真把这件事太当回事,反而会给他们的关系带来麻烦。韩硕对自己是有爱慕,可这份爱慕,还是可以及时刹车的。
“哎呀!你别这样行不行?你这样子,不知道的会以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大家都是好兄弟,你可要帮我。你知道我要打听我师父的下落,他一天没有找到,就会一直有着生命危险,你觉得,我能安心吗?为了能早点找到我师父,我只能豁出去了。我当然是会有分寸的,所以,你要配合我,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男子汉大丈夫,做事要不拘小节。”
韩硕好想提醒江云歌,她并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在他眼里,江云歌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
他长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唉!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肯答应啊!大不了,下次,我再请你吃火锅,怎么样?”
过了好一会,韩硕才说道:“我要牛肉卷吃到饱的那种火锅。”
江云歌愣住了,好家伙,他还真会趁火打劫,在这个时候提要求,她就算想不答应都不行了。
她叹了口气,只好点头:“这个时候,我还能不答应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不就是吃到饱吗?没问题。”
这下,韩硕的脸上才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不过,他还是多嘴提醒了江云歌:“不管怎么样,你都要随时记住,陈澜真的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容易应付,他的心思,我都没有把握猜到,他狠辣起来,更是超乎了你的想象。没有把握,就不要在他面前耍小心思。”
今天是头一回,陈澜可能觉得稀奇,没有说什么。再有两次,他可不敢保证,陈澜能继续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