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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学不当学 礼不识礼

将军夫人不下堂 鱼夭夭 2945 2024-06-29 17:29

  这带头出言讥讽之人,苏倾澜并未印象,只是瞧着衣着华贵,想来也是哪位朝中大员之女,素日里欺压旁人惯了,于是见到她时便也是如此。

  闻言,苏倾澜先行审视自身,确定自己与她之前并无交集,甚至连面都不曾见过,那她又何以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敌意?

  此时,跟在苏倾澜身后的流朱,似是认出了说话之人,于是上前俯在其耳边提醒道:“小姐,此女乃是当朝礼部尚书之女单玉容,奴婢还在顾府时,此女便时常随夏小姐上门,对顾将军百般殷勤,想来此时也是因为小姐您与顾将军定亲一事,所以心中不快,这才出言招惹,小姐可不必理睬,待顾将军回来她就不敢再生事了。”

  解释清楚了这前因后果,苏倾澜无奈,心道原来这还是顾霆惹来的烂桃花,遂准备听从流朱提议,等顾霆回来后自行处理,她也没兴趣帮别人修剪枝丫。

  但苏倾澜这般不理不睬的态度,却更是惹恼了单玉容,她身为礼部尚书之女,长这么大谁不是顺着她的意,外面的那些贵女们谁又不对她恭恭敬敬,可苏倾澜却将她的话仿佛当做了空气一般,让她在如此多的人面前失了威严,今日她若不将其好生教训一番,便是对不起自己这单家嫡女身份!

  “站住!”遂大喊一声,阻拦住苏倾澜离开脚步,而后走至其面前,高耸着下颚,满眼的不屑。

  见其这幅居高临下的姿态,苏倾澜虽心有恼意,但面上神情并未有半分改变,依旧是微扬唇角,礼貌应道:“不知这位小姐可有事?”

  这是她的原则,凡事先礼让三分,若自此之后对方仍咄咄逼人,那他也不会再留情面。

  见状,单玉容还以为苏倾澜是个好拿捏的软骨头,于是神情愈发高傲,看向苏倾澜的神情也愈发轻蔑:“我还以为这享誉京城的苏大小姐有何本事?想不到也是个人前不敢多言的孬种,眼下没有太子殿下和顾霆哥哥为你撑腰,你还有何面目继续留在此处,还不快点儿离开。”

  插着腰,说话时颇有指点江山之势,但也终归不过是仗着自己父亲礼部尚书的职权,为非作歹罢了。

  闻言,苏倾澜反倒心中不再气恼,天下蠢笨之人这么多,自己又何必与他们一一计较,于是出言道:“敢问单小姐,此处可是单家所开?”

  听到苏倾澜这话,单玉容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径直回答道:“不是。”

  得此答案后,苏倾澜脸上笑意渐显,而后又道:“那可是单家与此处有何合作往来?”

  如此之问,让单玉容有些糊涂,但一提到自家仍是理直气壮,昂首挺胸道:“不曾有过。”

  至此,一旁围观的世家小姐中已有人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京城之人皆道,这位礼部尚书之女,虽出身名门世家,平日里嚣张跋扈,但却是个脑子不好的,说话时随便拐上几弯,她便就反应不过来了。

  所以看上去好像是众人都在顺着她,但也不过是利用她,与其父亲牵上关系,好达成日后自家父亲与单家的合作,否则她们也不愿与这般蠢笨之人相交,说起来还自降身份。

  不过这些与苏倾澜均无关系,既然单玉容已经给到了她所想听到的答案,于是眉眼带笑,往前逼近一步道:“既然如单小姐所说,你们单家与此处并无关系,又何来的权利赶本小姐出去?还请单小姐莫要在此挡路,以免让人看了你的笑话。”

  这话听上去是和和气气温声细语,但却字字戳在单玉容心上。

  不论单玉容再如何反应迟钝,此时都能听出,苏倾澜已经在借自己的话进行反击,只是苏倾澜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她却不知该从何反驳,思来想去,怒从心来:“你算什么东西,竟也敢如此对本小姐说话!自己如今还不是靠着两个男人上位,等什么时候太子殿下与顾霆哥哥玩腻了,不愿再见到你了,到时你才是那个笑话!”

  单玉容这番话虽然激进,但却也是说出了在场不少女子的心声。

  在这京城之中,各家女子心中都有一最想嫁的男子排行,其中被众人公认的第一和第二便是太子和顾霆。

  而苏倾澜却仅凭一人,既得太子殿下诸多爱护,又得与顾霆一纸婚约,所以赐婚圣旨下达那日,不知多少女子在家中以泪洗面,现如今苏倾澜出现在她们面前,便是什么不做就足以让她们嫉恨,又怎会给其好脸色看?

  所以当下纵使她们不上前与苏倾澜直接冲突,但却也并不妨碍,她们时不时将满是敌意的眸子,投到苏倾澜身上。

  听得此话,苏倾澜原本不欲与这些人相争,但见其自己身为女子,却看不起同为女子的她,又如此口出恶言,此时也有几分恼火,遂神色认真几分转脸与其道:“想不到礼部尚书府的家教竟是如此,单小姐这般蛮横,到真与那黄司学之子别无二致,若不知晓,还以为你二人才是一家。”

  这黄司学府上之事,已是满城皆知,日前苏倾澜在朝堂之上气倒了黄思学,让天下之人将此事也记得更为清晰,此时苏倾澜将单玉容比作黄文仁,顿时便引来了身旁其余小姐的轻笑。

  她们虽不喜苏倾澜,但却也不喜单玉容,此时不论二人谁胜谁负她们均是喜闻乐见。

  单玉容自然也知道如此京城大事,所以此时听到苏倾澜这般说,也是怒意升腾,只是想了许久,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指着苏倾澜鼻子,气到无言。

  见此苏倾澜又到道:“说起来倒也奇怪,明明单家与黄家分别占了这礼学二子,怎的教出的后辈都是这般无礼之徒,看来日后得上奏陛下,好好查查这单黄两家究竟是如何坐上如今位置?若是连自己府上小辈都教导不好,那何以教导天下学子,又如何能担得起科考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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