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淡月带时岱去了她小时候去的小溪，还有一座山脚下，“我以前和他们爬山，到山里面偷野果。”

　　童年时是快乐的。

　　时岱发现外婆长时间不在家，晚上才见到，方淡月解释道：“外婆会去很多地方，菜地，田埂，也会找人喝茶。”

　　外婆坐不住，时刻关心着她的庄稼。

　　“你们这里有超市吗？”时岱问道。

　　“有的，老师要买什么？”方淡月说完就要带他去，时岱摇头，他就是问问。

　　晚上，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方淡月在洗澡，时岱在楼下泡了一杯茶喝着，她给他的茶，还没喝完。

　　“时老师，”方淡月探出一个脑袋，“您能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吗？”

　　她……衣服没拿。

　　她想自己出去拿，可里面连条浴巾都没有。又不能光着身子。

　　水雾中若隐若现的半截锁骨让时岱眼神愈发幽暗，他不想拿衣服，他想进去，进去看她然后……

　　看他没动，方淡月又说了一次。

　　时岱没看够似的移开目光，去给她拿衣服。

　　时岱觉得这茶越喝越渴，方淡月拉开门洗好出来，她穿了一条有绒毛的纯棉长袖睡裙，腰部系了根带子，这样时岱看出她的腰有多细。

　　上次……没注意。

　　方淡月坐在时岱旁边，时岱给她倒了杯茶。

　　“老师会不会觉得我在家很无聊？”他来了一天没带他做什么……就到处转。

　　“不会。”这里挺有意思。

　　外婆在自己的房间看电视，声音放的很大，时岱听到了小鬼子叁个字，还有枪声。

　　抗战剧。

　　时岱看她，穿着睡裙，领口有些大，锁骨露了一半。看到她胸前，再也忍不住，把方淡月抱到楼上。

　　方淡月也没挣扎，问道：“时老师，你干什么？”

　　他把她摔到床上，方淡月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唇就被吻住，她的唇像上好的果冻，又软又香。带有几分茶的清香。

　　方淡月微笑，伸出舌头去舔他的唇。

　　“为什么不穿内衣？”他在她耳边问道。故意勾引他？胸前若隐若现的两点……让他望眼欲穿。

　　方淡月脸色微红，“穿着睡不舒服。”

　　在寝室不穿，在家也不想穿。

　　“记着，下次还我。”时岱说道。这次要算，等到了他家，有她好受的。

　　还……还什么？

　　“下次让你……起不来。”时岱手伸进她的睡衣，顺着她滑腻脊背的曲线下滑，说道。

　　方淡月窝在他怀里，闭眼。

　　“在哪里采茶？”时岱问道。她说给他的茶是自己采的。

　　“早上带你去的那座山脚下。”方淡月说道。

　　半山坡才能看到茶树。外婆种了一小块。

　　“怎么不带我去山上看看？”时岱问道。

　　“国庆前下了几天的雨，山路不好走。”她不是没想过带他去。

　　时岱不说话，他还是想看看。

　　她拉着他的手，时岱这才看到她右手手臂上有条长疤，痕迹很淡，粉红肉色，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他手指轻擦，问道：“怎么来的？”

　　方淡月说道：“不小心擦伤。”

　　两个人没说几句方淡月就睡着了，时岱把她的手掰开，他是想和她一起睡，也想要她。一想到外婆在楼下……

　　方淡月紧紧拉着他的手，时岱内心叹息，搂着她睡了。他怎么舍得推开她呢？

　　早上，楼梯处传来脚步声，时岱还在她的床上，外婆上来了？

　　时岱说道：“怎么办？”

　　方淡月用被子把他整个人盖住，外婆敲了敲门，说道：“囡囡，吃饭了。”

　　“知道了。”

　　“我去叫小时。”外婆说道。

　　方淡月急忙说道：“外婆，你不用去了，我去叫，您先吃吧。”

　　外婆没说什么，转身下楼。

　　时岱松了口气，还好外婆没进来，不然怎么解释。

　　两人下楼吃饭，上午方淡月在看书，她还有一些单词和句子没背。

　　两人坐在板凳上再门前晒太阳，“村里旅游季收入多吗？”

　　“旺季上百万也有可能，还有一些名声在外的，像茶叶。”方淡月说道。

　　她手机信息响了，银行卡多了一万多。她把手机给时岱看。

　　“奖学金。”时岱说道。方淡月的成绩得奖学金是理所应当的，除了国家奖学金，还有系里的。

　　接近两万。她一学期花不完。再加上她自己还有些兼职。钱是不缺的。

　　下午，外婆说要去看另一个村里的六姨，去几天才回来。

　　时岱觉得找到机会了，外婆说明天上午去。

　　这里的超市比较小，方淡月自从知道和糖果放在一起的是什么，她就没有再买过糖果了。匆匆看一眼都是罪恶。

　　时岱拿了一盒付了钱，方淡月和他隔了几步，她努力装作自己不认识他，时岱忍住笑。

　　她买了两个笔记本，学校有，她没有带回来。

　　时老师买那个又想……

　　时岱问她，“在超市离我这么远？”

　　“老师你又……”方淡月说了一半。

　　“想什么……”时岱笑道，“玉镜，我想要你。”看着她的眼说道。

　　他都说了想要她能说什么呢，他要她就给，方淡月笑着抱住他，“好。”

　　天微黑，村里各家烟囱传来袅袅炊烟，方淡月去煮饭，时岱在帮她理菜，一会儿他电话响了，方淡月淘米想起时岱的话，眼界要和学识匹配……

　　时岱去房屋外接了电话，是学校领导打来的，说有个商人想把自己的孩子转到他们班，能不能请他吃饭。

　　“主任，我现在不在S市，没办法抽身，要转就转吧。”时岱说道，他们班多个人少个人不影响。

　　看来是有来头的商人。他不答应会让学校难做，自己难做。

　　方淡月问道：“老师有事吗？”

　　“有点事，我可以不去。”说好陪她，不是出差什么事都可以。国庆也不会让他出差。

　　“老师要是有……”方淡月想说他有事可以走，她一个人也能。

　　“是不是要赶我走？”时岱不高兴了，从方淡月身后轻拍了一下她的脸。

　　他没什么都没做。怎么能走呢。

　　方淡月按了煮饭按钮，还想说什么，时岱小声说道：“再说我就亲你。还是说……想把明晚的改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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