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别挑了,我能在缺油少盐的情况下,做出这顿饭已经很伟大了好不好!”
当然,也是因为夏桐笙将近一年没怎么做过饭了,厨艺有些生疏而已!
看来自己离开这些日子,这俩人肯定没吃好,不然怎么厨房连油都没有!
“怎么,你是在抱怨我这小茅草屋抵不过王府了是吗?”
“我......”夏桐笙冤枉,她根本没这个意思啊!
可是一边是茅草屋的代言人,一边是王府的代言人,这话怎么说都不对!索性就不说了吧!
可是她不说有人在替她说!“王妃这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鬼谷子皱眉,拿起筷子敲了敲碗,“有你说话的地吗?”
“怎么了?怎么没有本王说话的地方了?本王只要想,在哪都能说话!”
见两人杠上了,夏桐笙连忙出面调停,“王爷,你别生气,本来就是臣妾的不是!”
“臣妾?什么臣妾?”
“我在王爷面前的谦称!”
鬼谷子放下筷子,端正身子,“丫头,你师父我都没舍得让你在我面前谦称,他凭什么?以后不许你在那么作践自己!”
夏桐笙其实很想解释,这不是作践,只是朝廷的礼节而已!
不过想起师父他常年隐居深山,可能不太懂谦称以及身份等级在京城的重要性!
便也没有多说,怕又惹他老人家生气!
其实闵宥安根本不在意,夏桐笙到底用不用谦称,只是夏桐笙自己害怕被别人拿了短处才会这么叫的!
闵宥安早就叮嘱过她,在京城以外的地方,都是可以自称“我”的,只是,夏桐笙在王府说顺嘴了,这才不小心在外面也自称“臣妾”了!
见到时不时就要拿自己撒气的鬼谷子,闵宥安突然感觉自己有两个老丈人啊!
而且现在这个很明显更加难搞!
夏桐笙戳了下正往嘴里塞着馒头的暮泽西,让他帮忙打圆场!
他这才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说,“师父,后天就是您的生辰了,今年你打算怎么过?”
“对对对,师父,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夏桐笙也连忙表孝心!
鬼谷子见夏桐笙难得这么主动,便说,“你帮我做顿好吃的就行!”
她拍拍胸脯,“行,没问题,等一会我就去集市上,买点东西!”
“那师父,那我后天帮你把房间里的书拿出来晒晒,再归置好!当作礼物可以不?”暮泽西也赶紧给自己领了差事!
他明白,等着师父他老人家开口,只怕更加难!
鬼谷子点头,表示好!
他抬眼看着闵宥安,后者不懂他的意思!
两人静默了会,见闵宥安依旧没说话,鬼谷子便出声提醒,“你的心意呢?”
“本王?不是说要帮您做饭吗?”
鬼谷子嘘了声,“那是她的贺礼,我问你的呢?”
闵宥安早有准备,“本王的礼物是一块砚台,在包袱里!回头便拿给您!”
“算了,你还是别拿了!”
见鬼谷子一脸失望,闵宥安连忙强调,“这砚台可是上好的徽砚,您难道不满意?”
“确实不满意!”
“那您想要什么?”
夏桐笙倒吸了口凉气,她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提早叮嘱他,要他自己说自己的礼物,别等师父提要求!
可惜为时已晚,师父开口,“我想要的是山里的野味!要十样!”
“好,不难办!”打猎可是闵宥安的强项,所以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只有夏桐笙,在桌下狠狠地用脚踢了下他的小腿,“师父,你换个要求好不好!”
鬼谷子摆手,白花花的胡子得意地上翘,“这小子都答应了,落地生根,改不了了!”
夏桐笙见事情已成定局,便不再说什么!
吃过饭以后,夏桐笙要去集市买些柴米油盐什么的,闵宥安担心她,非要跟着一起去!
夏桐笙担心他适应不了底层人民生活,更加不想让他见到自己跟别人讨价还价的样子!
所以不想他跟着一起去,可是犟不过他,也就答应了!
马上要出发的时候,暮泽西跟来了,“对了,集市不在原来的地方了,我陪你一起去!”
闵宥安不悦,好不容易有个二人闲散的时光,又被这个男人给打搅了!
“不必,本王能找到!”
“王爷不必担心,我只是顺路跟你们一起去集市买些木方回来修葺房屋,这些阿笙不懂,只有我亲自去!等到了集市,我就会跟你们分开!”
夏桐笙连忙解释,“师兄,那个王爷不是这个意思!”
暮泽西淡笑,“什么意思,我还不懂吗?师兄虽然没成婚,但是也不傻!”
她尴尬地跑进厨房,借口拿菜篮子躲开这一他们俩。
路上,闵宥安实在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她,“为什么你师父只要一闭关出来就会打你?”
“这个,这个......”夏桐笙吞吞吐吐,不好意思说!
最后暮泽西看不下去说,“这个还真的是怪阿笙,跟师父无关!”
“嗯?”闵宥安轻声询问。
暮泽西来了兴致,“说起这个,我也挺佩服阿笙的,你说师父一年也就闭关那么一次,每次出来的时候,阿笙都会惹事,每年都有新花样,而且不带重样的!”
夏桐笙连忙要捂住暮泽西的嘴巴,不想让他继续说,可是她身高不够,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讨论自己以前的搞笑事!
暮泽西越说越开心,说起来还没完没了了,“阿笙刚来的时候,才7岁,师父闭关的时候,她就把师父书房里写了大半年的书,当作柴火给烧了!”
“结果呢?”
“结果很明显啊,师父一出来就打了她板子!不过虽然打了,但是估计是师父没舍得下重手,所以第二年师父闭关的时候,她依旧死性不改......”
于是乎,暮泽西就从她7岁讲到了17岁,“去年,她又把师父珍藏多年的好酒当作做饭的调料给用了,师父闭关出来的时候,她的酒一滴都不剩了!”
“那能怪我吗?我只是拿来给你们当料酒而已!不过,不就是一坛子酒吗?师父为什么那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