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倩:呦,小芝,你又回去你那专属座位了?
姜芝打开群消息看了眼,扭头找到她们几个坐的位置笑了笑。
芝芝:这不从形式做起,离知识更近嘛!
林悠悠:离算法知识近一步,我就离当场去世近一步。
许来秋:哈哈,怪不得你坐最后一排,再坚持坚持!这个学期就要过去啦!
上课前十分钟傅益谦进了教室,一进门就看到想见的人乖乖坐在第一排,脸上带了笑意。
往常上课姜芝的眼神都会跟随着傅益谦的一举一动,毕竟坐第一排除了课件黑板也没什么活物能看了,但她现在突然涌上了些许害羞,像掩饰什么似的低头乱翻着书,余光却偷偷瞄着他。
看着傅益谦放下书本,拷了课件又调调麦克风,“这节课我们来讲讲关于距离的算法,从大家熟知的光年引入。”
说实话姜芝顿时觉得这课实在是有点儿难听进去,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这种感觉。
抬眼看一眼傅益谦在讲台上严谨地传授着知识,而自己脑海里不自觉充斥着满是十八禁画面,耳边传来他爽朗的声音却又联想到他在自己耳边的低喘声,简直混乱。
调整呼吸,看到PPT上放着一张关于宇宙行星的图片,浩瀚又神秘。
傅益谦拿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边写下距离两个字边说:“我们用光年计量天体间时空距离。”
“目前人类所探索到的宇宙深度已经达到150亿光年。”傅益谦放下粉笔,“大约是1.42x10^23千米,可以说是最远的距离。”
“但我们普通人能感受到的最遥远的距离却不是这150亿光年,而是你与那个无法拥抱的人,之间那可能不到十几厘米的距离。”
姜芝抬起头看向傅益谦,正想着傅老师今天怎么课讲的还有些文艺了呢,又听到他笑着继续讲,“可对于要成为程序员的你们来说,最遥远的距离恐怕是你们和算法了,你拼命想和它互动,但它偏不给你运行。”
课堂上的同学都笑了笑,傅益谦也言归正传讲回来课程内容。
下课后傅益谦让姜芝跟他去办公室讨论下计算机比赛的相关事宜,姜芝和舍友们打了声招呼之后便跟着他。
走在教学楼的走廊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的原因,总觉得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的目光瞟过来,姜芝想了想,肯定是因为自己“做贼心虚”。
“下课了啊,傅老师。”
“刚下。”
迎面走来两位老师双方便稍作停顿,姜芝也礼貌地问候了下又继续跟着傅益谦出了教学楼。
“诶,我怎么还觉得傅老师和他旁边那女生挺有恋人那感觉呢。”说话的老师还回头看了眼。
“这可不敢瞎说。”另一位老师赶忙压低声音。
“我知道,这不没别人,我就是看着两人长相般配。”
“长相确实挺搭。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还是得注意点。”
出了教学楼傅益谦的脚步越来越快也不知道是在赶什么,走了几步又意识到不妥放慢了步调。
“傅老师您着急咱们就走快点,我步速可快了。”姜芝说着还像演示一样快步往前走。
傅益谦轻笑着拉了她一下,“到也不急。”
两人就这么并排着走到办公楼,上楼刚进办公室傅益谦就砰地一下关了门,把手里的书仍在了那沙发上,单手将姜芝抱了起来。
“诶诶诶,傅老师你干嘛?”姜芝被吓了一跳,怎么就突然偏离轨道了呢?
傅益谦没几步就走到办公桌前将她放在了上面,环抱着她双手撑在她两侧腿边的桌面上。
傅益谦俯身凑得更近,姜芝坐在桌边,膝盖都碰到了他的大腿处,想拉开些距离却又被圈着无处可躲,左看看右看看放弃了这个想法却突然笑了。
“笑什么?”傅益谦的呼吸打在了她颈部。
姜芝觉得有些痒,微躲了下,“笑你不矜持。”
还矜持个鬼,傅益谦这一节课上的呀,姜芝就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却碰不得,看得见却摸不着别提有多磨人。
“顾不得。”傅益谦到坦诚地很,说完便吻在了她红润的嘴唇上。
吻得急迫却又温柔,姜芝慢慢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傅益谦的温度与爱意。
细吻绵长,末了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被吻地软了,再吻下去怕是只剩不务正业。
傅益谦又将她抱起,坐在了椅子上把她放在自己腿上,打开了电脑。
姜芝怕万一有人突然进来,那这个姿势岂不是太过火了些,想从他身上下来,就摩擦着挪了下。
“别动。”傅益谦扣紧了握在她腰肢的手,“再动就带你干点儿正事。”
姜芝怎么可能听不明白,他说的那哪里是正事,怎么还颠倒了呢,小声说了句,“你说的那是坏事。”
“坏事儿哪儿有那么好?”他说着打开了比赛的章程。
姜芝还是有些不安,“万一有人突然进来怎么办啊?”
“谁敢?”傅益谦又着了魔似的轻吻了下她,“没事儿,要有人进来我们就灭口。”
姜芝被逗笑捶了下他肩膀。
“这是比赛的流程吗?”她把注意力放在了屏幕上的文件。
“嗯,这个比赛比较复杂。报名审核之后有两个星期的前期准备时间,然后需要去南城和所有参赛队伍碰面,再做一个星期,抽签、展示、答辩最后评奖。”
“那岂不是前两个星期如果准备的够多,最后就会很轻松?”
“前期工作如果准备好最后确实会轻松些,但这个比赛难就难在主办方在最后一个星期会临时下达一些附加功能的要求,很考验编程能力,所以最后一个星期还是很关键。”傅益谦又将鼠标滑到下面让姜芝看要求。
“那如果一开始架构选的不好不就会很惨?”
“所以接下来有的忙了。”
“还要去南城。”姜芝皱起眉头,她面对麻烦的事第一反应都是避开,“怎么去呀?”
“学校会统一安排机票、住宿、车辆这些,走的时候会通知学生和指导老师,你只需要跟紧我就好了。”傅益谦柔声说。
“参赛的队伍多嘛?你还有别的学生需要指导吗?”
“没。”傅益谦看着她满脸担心,她倒是不怕比赛难度什么的,就是怕这些稍边缘化的事,“因为这个比赛很重要,每年参赛队伍应该都挺多。”
姜芝咬了咬下唇,傅益谦又说,“你别紧张,我和你一样都第一次参加这个比赛。”
傅益谦本就才来这儿任职,去年学校就想让他带队伍,他因为忙着开发项目就婉拒了,今年系主任又准备交代一声,却发现他已经报名了。本想着再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多带几支队伍,可想想他这次肯参赛已经出乎意料,也不能要求太多便作罢。
“啊?”姜芝听到他也第一次参加这个比赛有些惊讶,怎么感觉那么不靠谱呢,“我以为你很有经验的。”
“有经验得不了第一,有实力才行。”傅益谦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说,“我最不缺的就是实力。”
“当然还有钱。”
姜芝一听,悬着的心立刻落了下来,她简直要爱死傅教授这么自信的样子了,“成吧,我又心动了。”
又讨论了会儿比赛的事时间就快到了饭点儿,傅益谦将她松开,轻松地说,“走吧。”
“去哪儿?”
“请我女朋友吃饭。”
姜芝笑笑,起身说,“我男朋友真好。”
“你想想吃什么,我整理下,很快。”傅益谦收拾着办公桌上的纸,关了电脑。
姜芝站在距离他十几厘米的地方看着,忽然想到了他上课讲的比光年还要遥远的距离,便走上前给了傅益谦一个大大的拥抱。
“诺,拥抱抵消了150亿光年啦。”姜芝仰头看着他说。
傅益谦愣了几秒,低声说,“不够。”
“嗯?”姜芝没明白。
春日要到了,阳光灿烂温暖,傅益谦声音沙哑,“可观测的宇宙深度有150亿光年也提不起我任何兴趣,我只想与你负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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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也是邪了门儿了,每天晚上抬头都能看到璀璨繁星。
这光景都多少年没见过了。
凌晨叁点了要,困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