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每个人，眼神中都充斥着惊骇的神色。
第一次赌石就能出绿……不管是真材实料的眼光还是得天独厚的运气，都是常人所难以触摸到的高度！
众人不自觉摒住了呼吸，看着白老再次一刀落下，依旧是纯粹的绿色切面，让众人惊呼不已！
“天哪，真的出绿了出绿了！”
“我竟然有天能亲眼看到赌石出绿……都够我回去向朋友炫耀好几天了！”
“太不可思议了！”
“等等，这块赌石开出来的颜色，可比佟家那位的更加纯粹……”
在那翠绿的碧色出现之前，根本没有人会相信乔素这样第一次的赌石菜鸟能够开出什么璞玉出来，哪怕真有，也只会是沾染点表皮的玉色而已，肯定输定了！
谁也没聊到，小丑竟然是他们自己，
难道……这还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一时之间，看向乔素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钦佩和炙热。
要知道，就冲那块玉石的颜色，这次赌石的成品，至少千万打底！
能结交到一位赌石能力强的高手，保不齐他们也能有一天通过赌石，来达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富有度……
察觉到那些若有若无飘向乔素打量殷切的眼神，顾靳临一下子冷了脸，走到乔素的身边，冷冽霸道的气势一瞬迸发，很快，那些原本带着算计的眼神一下子消失不见。
各个眼神讪讪，退缩在人群中不敢出头。
他们也这是猪油蒙了心，怎么忘了，那位乔小姐可是有主儿的人……
而唯独只有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僵硬着愣在原地，难看极了。
“不可能的，区区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赌石……”
即使亲眼目睹出那抹翠绿色，佟文竹还是不敢相信，乔素竟然真的能开出这样成品上佳的玉石……
“该死，一定是走了狗屎运！”
阴狠的眼神此刻充斥着满满的不甘心，此刻佟文竹看向乔素的眼神，仿佛是淬了毒的利箭一般。
一旁先前默不作声的佟芝烟在看到乔素真能开出玉石之后，原本维持完美的笑颜一瞬差点没绷住，不过很快她就调整过来。
长睫微闪，柔声似自言自语了一句，“真奇怪，不是说第一次赌石吗？刚才表现的就那么笃定，该不会里面有什么吧……”
轻柔舒缓的语调一字不漏地钻进了佟文竹的耳畔，后者虽然死咬着嘴唇没说些什么，但眼眶发红，拳心死死地握在了一起……
无论是众人的欢呼雀跃还是流露出的惊骇神情，此时此刻，都没有影响到还在开石的白老和在旁人认真观摩的乔素。
两人时不时地低语交换着些许观点和见解，没人注意到白老手下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缓，也越来越小心翼翼。
恨不得连带着呼吸都不要了，免得影响到自己下手的轻重……
旁人离得远看不真切，但他不一样，是真真切切把这块赌石握在手心里的人，再加上几十年的大成经验告诉他，这绝不会普通的翡翠品种！
很有可能、很有可能是……
脑海中的念头还没冒出来，就被白老自己强行压了下去，勉强保持着稳定，只是呼吸却不免越发急促沉重。
直到最后一刀落下，包裹在玉石外的斑驳石头碎痕终于全部剥离来开，看着几乎快有他一个拳头大的玉石，翠绿的纯正色似乎要绿的能够流油出来。
他哈哈大笑了两声，脸上的喜悦根本无法掩饰。
“没想到老头子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如此纯正的帝王绿，还是那么大的一块，此生无憾了！”
“轰――”
整个会场像是被原子弹袭击了一样，一下子陷入了漫长的死寂。
所有人的脸上无论是什么表情，都直接僵硬在上面，像是被按下了什么暂停按钮一般，扭曲而又滑稽。
“什、什么……帝王绿？！”
直至人群中传出一道因为太过震惊而致声线直接劈叉到女高音的声音传出，人群也才像是才刚恢复般，直接炸开了锅！
等等……他们刚才时不时耳聋耳背了，帝王绿，那可是传说中殿堂般的玉石，是根本可遇不可求的奇迹啊！
他们真的亲眼见证到了帝王绿的诞生？！
每一个人的面上皆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的……
就这样，众人僵硬着脖子，缓慢移动着视线看向还在哈哈大笑中的白老，眸光一顿，纷纷落在了白老掌心中那快如婴孩握拳大小的玉石上。
倏的一下，不约而同地摒住了呼吸，眼眸骤然爆发出亮光出来！
那乍看湖蓝色的凝重高贵之美感，在光线下依旧绿的发亮的色泽，比黄金还要夺目耀眼的光彩，通透莹润……
没错了，还真是帝王绿！
等众人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本就震惊的神色更加骇然。
白老笑眯眯地看了眼边上的乔素，从宣布是帝王绿的那一刻起，乔素的神情只一瞬惊艳动摇了一下，然后就恢复淡然沉静。
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欣赏。
小丫头看着年纪小，心境倒是比寻常人来的都要稳健啊。
白老不知道的是，乔素是有十足十的把握能开出帝王绿，早就知道的事情，何来惊讶之说。
随后，开石继续。
开出帝王绿之后，白老心境也跟着明亮不少，下手的动作倒是比之前更加稳妥了不少，可饶是这样，当看着手里那一抹又一抹不停歇的翠绿色，饶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白老，也差点没有绷住！
绿色……又出绿了！
“大家快看啊，白老手中开出的几块赌石，竟然通通都出绿了！”
“绿色，又是绿色！”
“还是绿色，又是一块璞玉！”
“天哪，一共五块原石，竟然全部开出来的都是玉石，这运气……怕不连上帝的亲闺女都赶不上吧！”
当第二块原石出绿之后，众人忍不住惊呼出声，看向乔素的眼神也越发惊艳殷切，各个激动的面红耳赤，仿佛这开出来的赌石是他们一样的！
可当第三块、第四块……当乔素挑选的五块原石皆开出了绿色之后，四周宾客纷纷噤了声，脸上浮现出的是已然麻木的震撼。
不懂就问，什么时候玉石也像是菜市场摊位上那些没有要的大白菜一样烂大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