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吕月那笃定的眼神，乔素咋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月姨，你说什么？”
“素素，这你就不懂了。”
吕月揶揄地看着就乔素，“现在的小年轻就喜欢磕cp，你看看视频底下的留言就知道了。”
带着困惑，乔素点开了下方的评论区，一大片激动的“啊啊啊啊”，瞬间吵得她眼睛有点疼。
【天呐天呐，我以为这档选秀节目也就这样了，这么还有这么两颗沧海遗珠……弟弟好帅，姐姐可了！】
【这就是现实版的沉默宠溺攻x欢脱健气息受吗？快点磕，给我往死里磕！】
【快看，奚寒看子涵的那个眼神，是不是宠溺中夹杂点包容的无奈，甜死我了！】
【今夜我就要靠这个小视频入眠，谁也不要打扰我……】
？？？
看到网上那基情四射的评论，乔素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忍不住又重新看了眼……
没错啊，是选秀节目的评论，可这一水的“awsl”，让她不由得陷入沉默，忍不住回忆起日常中，杜子涵和叶奚寒之间所谓的互动。
“叶奚寒，你刚才是不是嘲笑我了？那个白眼我看到了！”
“呵，连续在同一个动作上重复错五遍的人，你真厉害。”
“你――哼，等我姐来了，我一定把你的罪行全部揭露个干净！”
“真棒，小学生告状。”
不是相互嫌弃，就是小学生一般的斗嘴挑衅……
回忆完毕。
脸上的笑容虚了不少。
原谅她，实在是看不出这俩水火不容的年轻少年之间，有什么“甜蜜的过往”……
啧啧，要是让叶奚寒和杜子涵知道，他俩之间有这么个cp……嗯，少年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和她无语凝噎的反应不同，吕月全程看得很欢乐愉悦，“看来我当初没看走眼，这两个小子，果然有红的潜质。”
毕竟有讨论度就代表有火的可能，免费的热度谁不喜欢呢？
乔素继续翻着底下的评论，皱了下眉头，“娱乐玩梗方面倒是无所谓，但舆论主流方面，还是控制点比较好。”
叶奚寒和杜子涵毕竟年纪都还小，要是有些言论太过火……也不太恰当。
“那我一会儿通知一下公关小组，让他们时刻把控着网上的言论，尽量往友谊方面引导。”
吕月深谙娱乐圈的套数，知道过犹不及，点头应下。
乔素听到后也放下心，随后拿起边上的文件书，仔细翻阅查看起来……
节目组。
刚刚结束了组内训练，百来个少年就被叫到了大厅里，即将公布他们的第一次的投票名额。
恰巧这一次，杜子涵和叶奚寒是分到同一个公演小组里，两人坐在相邻的位置边上。
感受着头顶上那刺眼炽热的灯光，杜子涵摸了摸鼻子，这么多天过去，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二十四小时曝光在镜头底下的感觉，下意识用手肘推了推边上人，“喂，你觉得我们能排到第几名啊，我有点紧张诶，要是排名倒数就糟糕了……”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得不到。”
叶奚寒维持着一贯的酷哥人设，头顶上的鸭舌帽将他大半张脸藏在了阴影之中。
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嘛。
杜子涵暗暗翻了个白眼，不知不觉，倒是忘记了刚才的紧张感。
等到正式公布排名的时候，心情倒是平静了不少。
杜子涵十七，叶奚寒排第十五，虽然没有卡进出道位，但是对于才刚刚露脸的两人而言，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
心满意足地坐在指定地位置上，杜子涵笑得春心荡漾，脸上的笑意怎么样都绷不住。
叶奚寒撞见，迅速甩开头。
他才不想沾染上这股憨憨气息。
节目组排名报的很快，没一会儿，就来到大家都很关注的第一、二名之争。
杜子涵也好奇，挺直小腰板一个劲儿地往底下看，叶奚寒生怕他不小心滚下楼梯，不得不拎起他的后领，直接把人往后一带――
“嗷嗷嗷小爷的脖子……你轻点！”
杜子涵差点被领带给勒住，整个人往后仰，叶奚寒见他整个人重新又坐回位置上，这才松开了手。
“说，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爽，想要出手对付我了？”
裹紧自己的小外套，杜子涵望过来的眼神，充满着控诉的味道。
叶奚寒掀了掀眼皮，懒得理他。
“喂――”
“……第一名，来自佟天乐娱的佟月安，恭喜！”
耳边骤然响起源源不断热烈的掌声，一下子打断了即将发生的斗嘴。
杜子涵才从回神过神来，装作是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看着台下那个穿着白衬衫的乖巧少年，一脸激动地捂着脸，悄然皱了下眉，“有大公司做靠山就是好啊，就像之前，明明你比佟月安跳的还要好，可最后得利的还是佟月安。”
二次节目主题曲评选的时候，明明叶奚寒的表现更加出色，节奏和韵律都卡点准确，偏偏最后的c位竟然给了佟月安。
想到学员投票时的那些流言蜚语，当下杜子涵便有些不服气地想要撇嘴。
不就是看在佟月安是佟家小公子，想要攀附讨好嘛，真没骨气！
可动作还没做出来，就被边上的叶奚寒一个闷头，差点一口气厥了过去！
直到摄像镜头推远了些，叶奚寒才止住了动作，慢慢松开力道。
“咳咳……你是要搞谋杀吗！”
杜子涵使劲挣脱出来后，抓紧机会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白痴。”
叶奚寒低嗤了一声，“刚才有摄像机经过，说话小心点，憨憨。”
要是那番话流传出去，再来个恶魔剪辑，后续等待他们的只有麻烦。
“啊……”
杜子涵下意识捂住了嘴，这次他记住把声音压低了，有些好奇地问道，“不过你怎么知道有镜头扫过？”
这视线的捕捉感也太敏锐了点吧。
叶奚寒拧了下眉心，扭过头去，“注意点，别出错了。”
他自小在混乱的场所摸爬滚打，对一切投射而来的视野极其敏锐。
不过这些……当然是不能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