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雅姐和老警察陈江,都专门去调查过这个神秘的门派,可惜最后也没有结果。那个门派是由一群什么人组成的?他们是否已经消亡,是否还存在?没人知道。
丁三说,他以前就老听他师父说这四大门派的消亡,可唯独说到第十八个小阴门的时候,就比较模糊。
四小阴门在民国之后分裂成了十八个小阴门,但能查到线索的,就只有十七个门派,大多数人都认为第十八个已经消亡了。
丁三还说,他原来听鬼王的手下说过,那个门派根本没有消亡,他们一直秘密存在着,是一群厉害角色。
人们传得神乎其神,但那门派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
丁三虽然给我提供了一条线索,无疑也是一条死胡同,凭着这些推测,我不能确定那个神秘人是谁,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就在我和丁三说话的时候,郝岩走了进来。
我和丁三几乎同时愣住了。
丁三捅捅我,小声问:“针头,你不是把他锁起来了?”
我看看丁三,低声告诉他,后来我悄悄给打开了锁,因为危机暂时过去了。
丁三吧唧吧唧嘴,没说话。
郝岩进屋后,就抓了抓头发,问我:“哎,针头,潇潇现在怎么样了?”
我皱了下眉头,问他指的是什么。
“就是,那天咱们跟潇潇一起去救雅姐,后来咱们不是把雅姐救出来了嘛!我本来想去她屋里看看,但听见你俩在这说话,就先过来看看。”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也就是说,郝岩不记得,那天去救雅姐的人不是潇潇,而是幺姬,他只知道,雅姐回来了。
“潇潇没事,在家呢。”
他马上说要去看看潇潇,我就说,潇潇感冒了,没有大碍,可能还没睡醒,让他等会儿再去。
郝岩答应了。
“我还用不用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我问。
“去医院?”他哈哈一笑,“我又没病,去什么医院!”
我这下就确定了,他不记得自己去过精神病医院,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跟我们说了那么多。
刚好我把他屋里的门锁打开了,他也并不知道,自己之前被锁过。
也就是说,此时的郝岩,是他的另一个人格,这个人格不知道真正的郝岩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他还没跟鬼王的人有接触,也没有接收到鬼王的新指示,所以他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他还以为潇潇已经被鬼王带走了。
之后郝岩找个了借口,说要买什么充电线,就出门去了。
丁三问我为什么就让他这么走了,我说反正他还是会回来,郝岩肯定是去跟鬼王联络了,谋划新的阴谋。
“那得赶紧去保护潇潇啊!”丁三紧张地说。
我让他先别急,鬼王要真想把潇潇带走,早就行动了,为什么非要等一个特定的日子呢?这是因为只有在特定的日子,才能激发出潇潇的潜能。
但如果提前把潇潇抓走,肯定不利于鬼王进行他的计划。
再说,我们现在对他有了防备,已经掌握了主动权,先看看他又想干什么再说。
之后我马上到潇潇屋里,提醒她,郝岩另一个人格又出现了,我们得小心防着点,尤其是她,必须提防郝岩。
潇潇听完,竟然十分镇定。
她笑了笑,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然后自信地说:
“针头,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帮郝岩摆脱鬼王的控制,你信么?”
“那你得先给我说说,怎么个帮法。”
她重新拿起来毛衣针,低头说道:“你要是相信我,这件事就交给我。”
我想,潇潇一向做事有谱,我倒是相信她,但这件事毕竟不是小事,没那么简单。
“我信你,不过你得给我保证,能万无一失,尤其是不能伤了自己。”
她抬头灿灿一笑:“放心吧!给我一天时间就行,这一天,你得向我保证,任何人不能去打扰我们。”
我想了想说:“好,不过他现在不在家。”
潇潇点点头:“我知道,他很快就回来了。”
后来,郝岩确实没多久就回来了,潇潇出来跟郝岩打招呼,然后跟他去了他屋里。
我特别不放心,不知道他们在屋里做什么,但因为答应了潇潇,也不好冲进他们屋里去问个究竟。
就这么到了中午,潇潇一个人从屋里走出来。
我连忙去问她怎么样了。
潇潇依然冲我笑,这次似乎更有信心了:“搞定了,放心吧,他那个人格很快就会完全消失的。”
我不解地看着她问,既然这么容易,为什么潇潇不早点这么做?
她说,这也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嘛,而且她也是昨天做梦的时候,得到指示,才知道怎么帮助郝岩摆脱另一个人格的控制。
我将信将疑,直到了晚上,郝岩才从屋里出来吃晚饭。
见他神色紧张,满脸内疚和不安,我觉得潇潇可能真的治愈他了。
潇潇安慰他说:“郝岩,已经没事了,你可以放松一点。”
他低下头,一言不发地把饭吃完了。
饭后,郝岩跟我一起站在后院树下吸烟。
他这才跟我说,虽然潇潇已经帮他解决问题,但他始终不放心,所以想暂时先搬出去住。
我没有阻拦他,只让他想好就行。
郝岩吐一口烟,点点头:“想好了,今晚我就搬出去,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抿了抿嘴:“也不用太着急。”
他冲我笑了下,没再说什么,我们两个一起默默把烟抽完,我就准备回屋去了,郝岩却又叫住我。
“对了,针头,下一个月初五,鬼王有动作,小心一点。”
我一愣:“什么动作?”
“具体我也不知道,这是我被控制的时候,得到的消息,但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点了下头:“好,我知道了,谢了岩哥。”说完,我离开了院子。
经历过这些事情,我们两个之间的隔阂,已经注定不能弥补了,除非有一天,鬼王的事情彻底解决。
想想曾经我们还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如今也只剩下一起抽根烟的情义,不禁怅然。
晚上八点,钢镚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舅爷爷家,我立即赶了过去。
一进舅爷的小屋,我就看见舅爷爷疲惫地坐在一块蒲团上,钢镚站在一边。
“舅爷,怎么样了?”
他长叹一声说道:“我老朋友给信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