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此及,行啊,迹部景吾再强也会有缺点,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只看你能不能发现他的缺点了。
我高高跳起――
其实我是故意的,因为人通常跳起来的时候打得便是杀球,但,我并没有使出杀球,而是在球快要落地的时候轻轻一拍。
得分了!
迹部景吾冷哼,“好啊,竟然在本大爷面前用障眼法,耍小聪明的女人!”
“略略~反正我是得分了。”
“接下来,本大爷不会让着你了。”
“不必,我也不会让着你的。”
我集中精神,盯着迹部景吾发球,全神贯注。
其实起初刚来到这个世界,虽然开了外挂的自己会的绝招不少,可都是些表面,功夫不够深。
白天的时候作为特教,我帮助队员们练习,晚上的时候我写完作业就在自家院子里练习。
网球这种东西,越打越上瘾啊……
有些招数也是一样,深入研究之后,才会真正达到炉火纯青。
一个小时过去了……
我只要再赢迹部景吾一球,就可以赢一局了。
不过在此之前,迹部景吾已经赢了我十几球了。
他真的很厉害!
“不错,专门打本大爷不擅长的球。”迹部冷哼。
“你这不是废话么,我要是打你擅长的球,那我还怎么得分?”
“呵,你这女人,本大爷说你的时候你就受着,非得顶回来。”
“切~别废话了,来吧,我只差一球了!”
不得不说,男女之间的体力就是不一样,我已经汗流浃背,反观迹部景吾,额头只冒了细小的汗珠。
一阵风过,我敛下眸子,随即打出了不二周助杀球的第三招――
白鲸。
然后得分了!
“yes!”
白鲸这招数起初我并不会,但那次不二周助对抗芥川慈郎的时候打了一次,之后我便时不时缠着不二周助教我这个招式,因为实在太酷了哎喂。
不二打了好几次,我学了个大概,晚上回去练习,可依旧达不到不二周助的完美无缺。
唉,不二周助可是天才,天才岂是那么容易就被超越的?
可能是太想快点离开了吧,以至于我打出了人生中最成功的一次白鲸。
心酸,不容易啊……
“行了吧,我已经赢了你一局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迹部景吾勾唇,眸底星光点点,“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子,本大爷愿赌服输,你可以离开了。”
“那再见咯!”
“桦地,去把墙角的便当拿过来。”迹部景吾又开了口。
“是。”
我一愣,眼睁睁看着大块头桦地崇弘拿着我的便当回到了迹部景吾身边。
什么情况?!
“迹部景吾,这是我的便当!”
“女人,本大爷打球打的都饿了,正好没有吃早饭,那就凑合着吃好了,谢谢你的便当喽。”
靠,这自以为是的家伙,我又没有答应给他便当吃!
……
被迹部景吾这么一耽搁,导致我到达手冢国光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明明计划九点就到的,迹部景吾足足拖延了我两个时辰!
“叮咚。”
我按了门铃,静静地在外面等,心湖微动。
一分钟之后,门打开,手冢国光站在我面前,我忙说,“不好意思队长,呃,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他淡淡嗯了一声,欠身道,“进来吧。”
“好。”
在玄关处脱了鞋子进去,手冢国光问我想喝点什么,我毫不犹豫,“果汁!”
“整天喝那些对身体不好,还是牛奶好了。”
切,他都已经给我拿主意了,还美曰其名问我要喝什么。
“谢谢。”
我接过牛奶抿了一口,嗯,还是热的呢。
“别傻站着了,坐吧。”
“哦……”
我同手冢国光一齐坐在宽大的长形沙发上,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忍不住打量着手冢的家。
跟我的家差不多大,但布局整齐,各东西摆放得井然有序,地板和茶几干干净净,看不见一丝灰尘。
呃……
这么干净整洁,还需要我打扫吗?
我还以为会是拖鞋满地跑、垃圾堆到墙角的那种环境呢。
不过想想也是,手冢国光这么严谨认真、一丝不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家乱成猪窝?
“队――唔。”
我蓦地愣住,顿时不知所措。
因为坐在我身旁的手冢国光,不知怎的,头低垂下来,直接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队、队长?”
他不说话,薄唇紧抿,喘着粗气。
我隐隐觉得不对劲,手冢国光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覆上他的额头,一下就明白了。这么烫!不是发烧是什么?
“队长,你发烧啦!”
他喘着气,眉心蹙成了小山状,“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这么烫还叫没事?有没有量体温?退烧药吃了没?要不去医院吧?”
别人发烧都是两腮通红,他倒好,除了额头滚烫,脸色却是煞白。
手冢国光一再坚持自己没事,不用去医院。
我重重叹了口气,“我先扶你去房间躺着吧,你房间在哪?”
“左边数,第二个。”
“好。”
手冢国光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我身上,我扶着他,走路有几分吃力,不过手冢看上去真的很虚弱的样子,连同眉眼之间,少了几分苛责严肃,多了几分病态的脆弱。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如此脆弱的手冢国光。
以前都是手冢照顾我,今天他生病了,那么便叫我照顾他一回吧!
……
不量体温不知道,一量体温吓一跳。
手冢国光,发烧39度了,竟然还冷冷淡淡地说没事!
他果然是我见过最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了!
浸湿了毛巾敷在他额头上,我问手冢国光家里有没有退烧药,他说,“没,家里好久没人生病了。”
“那也应该时常备着才对啊。”
我叹气一声,起身,打算去附近的药房买药。
他却一把扯住我的手腕,因为发烧的缘故,连带着嗓子也沙哑干涩,“你去哪?”
我望进那双炯炯发亮的瞳仁,黑不见底。
手冢国光发了烧,眼睛虽说晶亮,倒也不如平常那般淡然,反倒是夹杂了几缕迷惘和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