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被捡来的忠犬背叛后

第58节

  真是好样的。

  陆溪月怒然站起身,在房间内踱来踱去,真是厉害,真是长进了,甫一醒来就给她这么大个惊喜。

  她愤然转身,“十七个?苏白,你一晚上摸了十七个姑娘?”

  男子神色痛苦没有回答,竟是默认了。

  陆溪月胸膛气的起起伏伏,怒道:“把你的笛子给我。”

  苏白闻言从腰间解下碧玉笛子,双手呈给她。

  她看着那笛子没有动作,过了半晌才从苏白掌心拿起笛子,冷道:“手就这样放着,不要动。”

  苏白目光颤了颤,像是意识到什么,将手掌摊的越发平了。

  “向后退两步。”她冷声命令道。

  苏白低着头,膝行着退后了两步。

  她绕过苏白走到窗边,看着手中碧玉的笛子,在日光下莹润生温,仔细一看似有光华在其中流转,当真是极好的材质,宽不到一寸,长约两尺,陆溪月随意地甩了甩,相当趁手。

  她回身看向男子,目光骤冷,蓦然扬起笛子,狠狠一下抽在了苏白摊开的手指上。

  “呃啊!”

  十指连心,苏白瞬间脸色惨白地痛哼一声,低声地抽着气,手指瞬间蜷缩。

  陆溪月如今手劲十足,只一下,一道肿痕便自手指浮现,陆溪月沉着脸,用笛子点了点苏白指尖,冷冷开口:“摊开!”

  苏白忍着掌心的疼痛和惧怕,用力将手指伸直,放到她的面前。

  “既然你敢用手摸,便应该做好这双手保不住的准备。”

  她高高扬起笛子,手腕轻抖,再次快速地抽向苏白掌心,男子急促的痛哼一声,下意识地再次将手掌蜷紧。

  她用笛子挑开男子手指,掌心赫然已是一道贯穿的血檩子,极肿极胀,仿佛轻轻一碰,便会鲜血淋漓。

  不似身体的其他部位,人的掌心和手指只有薄薄一层肉,笛子抽在手掌,这种疼痛没有鞭子那么剧烈,更没有血燃丹那么撕心裂肺,却最是让人难以忍受。

  苏白疼地不住抽气,清冷的眼底泛起一层水雾,抬眸看着她,喘息着低声说道:“师兄,是我错了……”

  男子颤抖着将手举的更高了些,让她抽着更顺手。

  陆溪月却并不急,而是淡声说道:“一人一下,我也不打多了,就打你十七下。”

  苏白眸光颤抖,将头垂了下去,显得双手越发高。

  她用笛子在苏白掌心点了点,男子又顺从地将掌心摊的更平了些,哪怕这个动作本身就已带给他极大的痛楚。

  “啪!”

  “啪!”

  “啪!”

  笛子抽中掌心和手指的声音,清脆极了,伴随着的是男子剧烈的喘息和痛苦的闷哼。

  门外的陆清月,此时已然惊呆了。

  她震惊地看向大寒,“寒姨,大哥为什么这么生气,又为什么要打师弟?”

  她们得到吩咐不敢进屋,却站的离门口很近,虽然听不到里面具体在说些什么,却能感觉到陆溪月极大的怒气,甚至能隐隐听到钝器击打□□的声音。

  陆清月脸色慌张,自责地说道:“难道就是因为师弟方才教训了我一句?我虽然不开心,但是没有怪他,寒姨,我要不要进去给大哥求个情,让他别打师弟了?”

  大寒听完后忙道:“小姐,庄主和二庄主之间的事情,我们外人不好插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想来庄主这段时间一直压抑着怒火,如今发泄出去应当就好了。

  端午在一旁也连连点头,求什么情呀,求情只怕非但没用还会火上浇油,他只求公子别供出他,就阿弥陀佛了。

  陆清月不可置信地看着大寒,外人?里面的人是她最亲的兄长和师弟,她为什么是外人,她何时成了外人?

  屋外日光灿烂,九溪山的好风光一览无余,而屋内苏白的痛苦却还在继续。

  陆溪月一下接着一下没有给苏白留任何缓冲的时间,甚至每一下都用上了十足的力道,没有丝毫留情地击打在人最薄弱的掌心。

  一连十五下,没有丝毫停歇地重重落在男子两只手上,整个掌心和手指都高高肿起,没有一块好肉,一道又一道重叠肿胀的血檩子触目惊心。

  “这下好了,再重新长出来的便是新肉了。”陆溪月满意地看着男子红肿不堪的双手,“若再有下一次,你知道后果。”

  不知道是因为打手心这种向来是用来惩罚晚辈的手段,还是因为真的疼的难以忍受,和之前每次受罚都不同,以苏白坚韧的心性竟然眼眶微红,就连低沉的声音中都含着颤抖的疼意,“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师兄,我保证。”

  陆溪月坐到床边,俯下身用笛子挑起苏白下颌,目光狠戾而又森冷,“若再有下一次,我会毫不留情地舍弃你。”

  “起来吧。”

  “是。”苏白低声应道,他站起身,两只手火辣辣地肿胀着,无力地垂在身边,剧烈的刺痛肿胀持续传来,不用说触碰,哪怕只是微微颤动,都令手的主人苦不堪言。

  陆溪月目光沉静地看着他,淡粉的唇角慢慢扬起。

  苏白已许久未曾见过陆溪月绽开过笑容,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看见陆溪月用足尖点向地面,缓缓吐出两个字。

  “倒立。”

  声音冰凉彻骨,带着不容拒绝的冷酷。

  苏白瞬间怔住,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

  ……?

  将全身重量都压在连轻轻触碰都会痛苦不堪的双掌之上?

  第69章 任罚

  苏白心中泛上一丝苦意, 颤抖着手将下身的衣角缠进腰带。

  他咬着唇,看向陆溪月没有丝毫转圜的冷酷目光,默然弯下身子, 缓缓将两只肿胀不堪的手掌贴在坚硬的地面,接触的瞬间眸光倏然颤了颤, 一丝凉意从手掌传回,却丝毫缓解不了半分疼痛。

  终是心一狠, 腿用力一蹬, 牙关紧咬, 整个人倒立了起来。

  几乎是一瞬间, 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两只手掌上,却因为倒立的姿势连痛哼都是那么沉闷。

  陆溪月却不甚满意, 用笛子点向苏白弯曲的小臂, 不悦地斥道:“抖什么抖,稳住。”

  直到苏白终于艰难地稳住了身形, 陆溪月才慢慢开口,“说吧,说说从去年秋天开始, 你都做了哪些对不起我的事。”说到去年秋天几个字时, 她刻意加重了声音。

  听说在倒立的姿势下,人更容易说实话,今天且让她试上一试。

  男子没有丝毫犹豫,很快便声音颤抖地说道:“我, 我不该去青楼。”

  陆溪月双手抱胸, 漠然地冷哼一声, “这个我已然罚过了,说点别的。”

  果然, 说完了这句话,苏白便如她预料的那样陷入了沉默,唯有头上涔涔流下的汗水和已经湿透的后背,显示出男子此时的痛苦。

  陆溪月神情阴冷,不说话是吧,她现在有的是耐心好好治一治他这毛病,就是说了这么会子话,嗓子有些干了。

  她慢悠悠地起身,不慌不忙地走到窗边,端起案上的茶壶,里面却空空如也,她不悦地蹙起眉心推门而出,门外赫然齐刷刷地站着三个人,正如出一辙地尴尬地看着她。

  陆溪月像是没有感受到三人的局促,对着大寒笑着说道:“寒姨,劳烦你去帮我泡一壶雪顶翠。”这雪顶翠还得是用九溪山的山泉泡着最清香。

  说完她便转身又进了房间。

  只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

  过了半晌,陆清月才艰难地说道:“大哥心情好像很好?”

  端午一脸担忧,“里面怎么没声音了。”也不知道公子在里面怎么样了,以庄主的手段,恐怕越安静,公子的境况便越惨。

  唯有大寒如梦初醒般说道:“老奴得赶紧去给庄主泡茶了。”

  陆溪月坐回床上,感受到身下的柔软,一时间舒服极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而一旁的苏白就远远没有她这般惬意,男子浑身大汗淋漓,撑在地上的手掌已是通红一片。

  她慢悠悠地说道:“说吧,什么时候说的让我满意了,什么时候起来。”说着声音中含上了冰冷的威胁,“若是敢倒下,你知道后果。”

  苏白身子抖了抖又很快稳住,男子像是陷入了沉思,过了半晌才颤声说道:“当时在温家,我不该不告而别,留师兄一人面对兄长。”

  陆溪月点点头,“不错,有进步,虽然只是个小错,但确实算一个。”

  不待苏白松口气,她已接着问道:“既然你认识到了错误,你觉得该怎么罚?”

  “师兄说了算。”因为倒立着的缘故,男子的声音很是沉闷。

  陆溪月缓缓露出抹笑容,“既然是这双脚不听话乱走,自然是要罚它了。”

  她命令道:“把下半身朝我弯下来。”

  男子怔了下,旋即反应过来,将上半身慢慢反弓下来,整个人极限地折叠着,将双脚伸到她面前。

  这一下无疑加剧了手掌的疼痛,男子本来苍白的脸色瞬间有些涨红。

  她脱下男子靴子,出手如电,三记笛子狠狠抽在了男子的脚掌上,苏白瞬间猛抽几口冷气,差点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直到陆溪月淡然说道:“好了,直起来吧。”

  苏白才狠狠松了口气,大口地喘息着,似是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过关了。

  陆溪月拿起方才被她顺手放在床上的流光,狠狠地威胁道:“下次若再敢不告而别,我就拿流光把你捆起来。”

  “是……”

  陆溪月靠在床上,慵懒地说道:“继续吧,说说你还做错了什么。”

  男子竟又再次变成了哑巴。

  窗外春风轻轻拂过树梢,发出好听的沙沙声,而苏白却像一个木桩,无论什么风吹过,都激不起半分声音。

  陆溪月不悦地说道:“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现在一件都想不起来?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么?”

  男子小声说道:“需,需要。”

  陆溪月怒道:“你当时在神龙垒,为何要把麒麟血吞下去?”

  因为倒立的缘故,苏白艰难地开口,低声解释道:“我想把麒麟血带回来给你。”

  陆溪月神色却没有丝毫和缓,“当你遇到困难时,你明明可以先回来,再从长计议,可你偏要选择将麒麟血生吞下去。”

  “你这般不顾性命,若不是你体内有甘木枝,只怕已然命丧当场,届时你要我怎么办,因为从此再难得到麒麟血而不甘,还是因为你的死而悔恨悲恸?”

  “你是不是觉得你为了取得麒麟血而丧命,我就会原谅你,一辈子想着你?”

  她眼底浮现一层冻人的冰霜,声音冷酷到让人心中发颤,“你明明说过你的命是属于我的,却这样不爱惜?”

  陆溪月一声高过一声,怒气之盛像是在人耳边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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