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清楚目睹角落发生的一幕，仅有艺术楼向北的三间教室。”白淳停顿了一下，拿出学校的课程表，继续说，“当时在艺术楼里仅有一个班级在上课，中三年级二班。”
“这……凶手就在那个班级里面？”杰本警官震惊。
看到白淳摇摇头，杰本警官不由松下一口气，还好不是那些学生。
“目击者，目击到被害人被欺凌的整个过程。”白淳冷声地说，“虽然他们不是凶手，可是他们是间接杀死被害人的帮凶。做错了就是错了！不能因为他们还是小孩而让他们一错再错！错了是要接受惩罚的！”
白淳能从杰本警官的眼里看出他对那些学生的宽容，可是宽容并不能让那些犯错的人知错，校园欺凌虽然很普遍，可是不能纵容和宽容，不然犯错的人永远都不记得自己到底错在那里！
杰本警官明白白淳话中的意思，因为太过偏袒小镇上的小孩，导致他们犯错了，错了就要改，更何况这次错得实在无可草草就原谅。
……
来到学校，今天学生已经回到学校上学，命案的发生，显然学生们都安分很多。
洛诗诗静静地站在艺术楼的二楼教室门后，看着教室里的学生，以及一脸严肃的白淳。
这堂课本来是中三年纪二班的外语课程，可是白淳突然让她把学生带到艺术楼上课，显然他已经接手了案件，虽然她并不想他接触任何案件，可是她无法阻止他。
外语课以艺术形式来上课，显然学生很感兴趣，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学生显然还上不够，可是等到学生都基本离开后，白淳特意留下6名学生，洛诗诗静静地看了白淳一眼，带着其他学生离开，看来那6名学生是这宗命案的突破点。
像这样的命案，对他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虽然没有技术帮助，以他的实力，抓到凶手只是时间的问题。
……
“我就不和你们拐弯抹角。”白淳故意把6名学生带到靠窗的位置上，他看着窗外的下方，正是被害人娜娜被欺凌的地方，从上往下看，无死角，足以看得一清二楚，白淳继续说，“娜娜被同学欺负的当天，你们是看到的，对吧？当时你们也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下面有动静的话，你们应该很快就察觉到。”
果然，6名学生脸上的表情是慌乱的、不知所措的，甚至回避躲闪的，可是他们没有一人开声。
正当白淳要开声时，其中一名矮小的女生弱弱地说着，“我看到了。”
那位矮小的女生开声之后，其余5名学生脸上闪过一抹怒意，可是很快又被慌乱覆盖。
6名学生脸上的情绪变化，白淳收之眼里。
“欺负娜娜的人是谁？”白淳冷冷地问道。
他的语气像似质问，又像似逼问。
那名矮小的女生垂着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眼神躲闪地看着身旁的5名学生，似乎很害怕他们的样子。
“老师！不是我们不说，是我们不敢说！要是被他们知道是我们告诉老师的，下一个被欺负的人就是我们！”6人中另一名女生开声着，语气略带畏惧。
“老师，对不起。”矮小的女生一脸歉意。
“没关系。”白淳点点头，显然理解他们的情况，并没有继续追问，和6人谈了一会，便让6人离开了。
洛诗诗等到那些学生离开后，再次走入教室里，看着静静注视着窗外的白淳，她轻声说道，“我能让他们说出来。”
她有能力让他们开口说出欺凌者是谁！只是她的办法可能他会不认同。
白淳回头，静静地注视着站在教室门口的洛诗诗，他知道她有办法让那些学生开口说出有些参入欺凌事件，她的办法曾经在他身上用过，他不赞同她这样做，甚至拒绝她这样做。
“他们只看到娜娜被欺凌，他们并不是凶手。”洛诗诗开声。
“我知道。”白淳冷声道，“欺凌的人也是罪人。”
落下一句话之后，白淳便离开。
洛诗诗静思着，虽然他不让她这样做，可是她真的想帮他。
……
――
夜幕的小镇显得格外宁静。
漆黑的街道里有一辆小车停放，透过车窗注视着不远处一栋别墅，别墅外的游泳池有不少少男少女欢笑着、嬉闹着。
在别墅后方隐隐有几抹身影。
咔擦……
是相机快门的声响，接着几声‘咔擦咔擦’之后，小车便驶离开街道，消失在漆黑中。
……
――
“董老师，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弱弱的声音带着畏惧，带着无措。
她就是中三二班的莉娜，也是看到娜娜被欺凌的其中一位目击者，昨天白淳曾经找过她，可是她依旧一问三不知，显然在害怕着什么。
洛诗诗脸上带着微微的浅笑，是不自然的笑，勉强的笑，对于别人用着别的名字称呼她，她内心莫名地抵抗，可是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吗？
“你和娜娜……”洛诗诗刚开声，莉娜就直接摇头，甚至打断了她的话。
“我和娜娜不认识的！董老师，我什么都不知道！”莉娜慌乱地说着。
看到莉娜惊慌失措的样子，洛诗诗静静地注视着她，她的表现明显什么都知道，只是她在害怕，到底在害怕谁？
洛诗诗把办公桌上的香薰点起，淡淡清香让人有种很舒服的感觉。
“莉娜，能告诉老师！你当时看到什么了？”
莉娜双眼迷离，呆滞地注视着洛诗诗手中的彩色球，她开声，“看到娜娜被他们欺负！”
“他们是谁？”
“是一班的乔和三班的克劳斯，还有其他同学。”
洛诗诗看了看一旁的学生资料，与她猜测的人选是一致的。
“他们为什么要欺负娜娜？”
“我不知道。”莉娜摇头。
洛诗诗静静地观察着莉娜，在催眠下，她不可能说谎。
“他们总爱欺负人，乔的爸爸是这个镇的镇长，劳克斯的家是开大公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