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辛玥接到了苏庭云的电话,他醒了,让辛玥不要担心。
“头还疼不疼?”辛玥心疼地问。
“不疼,”一点小伤,就是头晕想吐,“对不起。”
“什么?”辛玥不明白,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说好的三天,我失约了,反而让你过来找我。”
“不,”辛玥摇头,“我问过三律,他说是因为给我买tapiocapancake你才受伤的。”
“如果不给你买tapiocapancake应该伤得更重。”苏庭云突然道。
“发生了什么?”辛玥问。
“三律说去吃饭的几人,走在路上就出事了,”这个问题苏庭云记不清了,他得了脑震荡,出事时发生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你身体怎样?孩子没欺负你吧?”
“没有,”这是辛玥第一次听他主动提起孩子,“孩子很好,好像长大了一些。”
苏庭云沉默,许久之后说,“我当时在想,万一我去了,还有一个小家伙陪着你,真幸运。”
辛玥眼睛一红,脸向上扬起,“说什么呢,你是你,孩子是孩子,无可替代。”
太晕了,还有些失重,苏庭云摇晃了一下脑袋。
“在一起七年,第一次听说你进医院,”辛玥笑酸涩,“还以为苏老师不会生病呢。”
苏庭云嘴角一弯,他也是这样以为的。
“听三律说,你后脑缝了十几针……”辛玥斟酌,“那头发呢?”
“陆辛玥!”苏庭云低吼,“嘶!”
头发自然是没有了,苏庭云走到一边,歪过头看头发,若是以前他也不会在意的,但“男”为悦己者容。
“怎么了?苏老师,”辛玥猜到他扯到伤口了,想到自己揭了他的短,解释:“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哈哈哈。
“你就笑吧,”苏庭云自己也有些好笑,“小心自己……”
“苏先生,隔壁房间的小姐找您。”一位护士走进来,打断了这温馨的气氛。
“我等会过去。”他有些事情想问她。
辛玥听不懂护士说的什么话,“一律怎么样了?”她问。
“他还没醒,”根据三律所说,当时是一律推开自己,让自己全身而退。而曹桂香怎么出现在那里的,三律没说清楚。
三律也很无奈,总不能让他说一律将先生推开,曹小姐又将先生撞进去了吧?这话怎么说怎么古怪。
所以他跟苏庭云说的是,曹小姐仿佛刻意等在那里的……
“我还有十几个小时到,苏老师,你先休息。”
辛玥挂了电话,给袁婧夕几人报平安,这段日子,她们都在等她的消息。
而苏庭云挂了电话去了隔壁,曹桂香两条腿打了石膏,吊在床的上空。
“医生说再伤害一点,我的腿就毁了。”
跟他讲这些做什么,苏庭云不为所动,“你与温知故跟踪我究竟是想做什么?”
“我知道这里要发生地震,想阻止你别去开会,后来又想着你肯定不会听我的,就直接跑了来。”
谁信?“原因。”苏庭云惜字如金。
曹桂香想了一下,说喜欢他,他肯定不会相信,便道:“我是来报恩的,谢谢你以前救了我。”
哦,苏庭云转身离去,这又关他什么事?
“我用双腿换了你的安全,你就不能说一声谢谢吗?”
苏庭云冷笑:“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什么?”曹桂香不明白,剧情不对啊。
这女人脑袋有毛病,“既然是来报恩的,不是一报换一报么?何来感谢之说?”何况救人的是一律,与她有什么关系?
“我……”曹桂香气愤,“苏庭云你忘恩负义。”
“如果不是你,先生也不会受伤,”三律实在听不下去了,见苏庭云望着自己,索性说个明白:“当时一律已经将先生推出了安全范围,是她将先生撞……倒的。”
“你胡说,”苏庭云还没说话,曹桂香就惊叫了,“明明是我救的人。”从她的角度来讲,确实是她撞开的苏庭云。
“这么说曹小姐还欠我一个恩情了,”既然她拿恩情说事,他就拿恩情回过去,“这样吧,你随便帮我做一件小事,这恩就算过去了。”
曹桂香觉得这帮人忒无耻了,明明自己救了人家,还倒打一耙。果然远看看不出来人品,还得近看才知道,所以还是她家温知故好。
辛玥到的时候,苏庭云正从厕所出来,脸色尤其不好。看见她的到来,他眼里闪过温柔,什么也没说,直接走过去抱住她。
他差一点就见不到她的。
辛玥抱住他的腰,眼眶酸涩,她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辛玥问他,“是脑震荡后遗症吗?”
“不,可能是孕吐。”苏庭云将她从怀里拉出来,不断亲吻。
辛玥破涕而笑。
苏庭云吻到一半,猛然松开她去了厕所,他走路不太稳,辛玥过去扶他,被他推开了。
“苏老师,你没事吧?”她焦急地问,“还有后遗症吗?”
“没事,”苏庭云想到什么,身体一僵,“你转过头去。”
“好,”辛玥听话的转过去,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苏庭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后面的纱布,各种摆弄头发都挡不住,如果拆线后……他想想,心里一阵恶寒。
“苏老师,”辛玥见身后没动静,忍不住转过头来,却看见他正在拨弄自己的头发,“别在意,一点也不丑。”人没事才是最好的。
苏庭云被她发现更不好意思,索性不弄了,漱了口,抱着她继续亲吻。
辛玥在房间与苏庭云温存了一下,又去看一律,他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了,三律在照顾他。
“他醒后,我们一定要好好对他,”辛玥跟苏庭云说,“让孩子认他做干爸吧?”
“好,”这才是报恩的正确方式。
辛玥皱眉,想起三律说的曹桂香:“曹小姐是怎么回事?”
“偷鸡不成蚀把米,”苏庭云想到自己头上的纱布,心情阴沉下来,“你老公身上的伤,全都拜她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