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想着,这是谁家府里的仆人竟然这样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竟然在那种人多嘴杂的地方胡说八道?虽然是在说一个丫头,但那丫头名声不好了,不是会影响到她的小姐吗?据那车把式说,小姐还未出阁呢!”
谢老夫人冷嗤一声,“这是谁家的管事主妇用人不当?安排这样一个乱嚼舌根的人出门跟着小姐?不是坏小姐的名声吗?”
“可不是吗?我都替那小姐担心呢,不知是不是得罪了家中的主母,还是……那是个继母?”秦夫人看了一眼安氏说道。
安氏不知道秦夫人为何跑到府里一进门就说这没头没脑的话,但见秦夫人看向她目光中藏有深意,她只得讪讪的陪以一笑。
秦夫人这时又说道,“姑母啊,您说,要是我秦家的主妇找这样的仆人当差,侄女该怎样罚她?”
“怎样罚?直接拉出去打板子,选个仆人也选不好,不狠狠的罚一顿,不会长记性。”谢老夫人说道,“当初你还未出阁时,我不是教了你这些管家的手段了吗?怎么还来问我?”
“侄女记着呢,只是还想多听听姑母的意见啊。姑母管着谢氏一大家子有经验,侄女家中可就只有那么几十个人,哪里有什么管家的本事?”
安氏听这姑侄唠叨半天,不知她们到底想干什么,与谢锦昆对视一眼,谢锦昆忙起身问道,“老夫人找儿子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你且坐着,自然有事情让你处理!”谢老夫人冷喝一声,转头又问金珠,“去看看,三小姐的马车到了没有。”
“是,老夫人。”金珠回道。
但金珠才转过身来,便见夏玉言带着哭得眼睛红红的三小姐走进来了,后头还跟着一个满脸委屈的大丫头青衣。
三人一进屋就跪下了,夏玉言直接就哭了起来,“求老夫人给媳妇做主,不知安锈给曦儿找的是什么车夫,将曦儿丢在一边自己去玩不说,竟在外头肆意的编排曦儿的丫头,诬陷丫头小产了,还在药房里大声的嚷嚷,很多人都听进去了,这让曦儿的脸还往哪儿搁啊?”
“什么?竟然真有这事?”谢老夫人气得一拍桌子,“将那车夫带上来!”
安氏的脸色吓得一片惨白,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心中飞快的盘算着计策。
很快,车夫老余被人带进了百福居的正屋,他一看这么多主子坐在上面,吓得拼命的磕头,“老奴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将老奴捆起来?”
“为什么?老夫人,请吉庆药房的关大夫进来,青衣丫头到底得的什么病,关大夫可是最清楚了。”夏玉言冷声说道。
今日这事她要是再软弱下去,她母女俩可真要被安氏害死了,将女儿丢在药房里不管不说,还编排一些恶毒言语诋毁她!真是心如蛇蝎!
“请老夫人为奴婢做主。”青衣也跪下了,她挤了挤眼睛,将眼睛挤得红红的,打着哭腔说道,“奴婢只是拉肚子,这老余却在药房人多的地方说奴婢小产,这样污蔑奴婢,让奴婢今后还怎么见人啊?奴婢不要活了啊――”
青衣哀哀的“哭”着,做着要死要活的模样,实则在心中抱怨云曦,直接一脚将这老货踢飞了事,演什么苦情戏啊?害得她往眼睛里扔了点胡椒粉才弄出了两滴眼泪,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