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后很久很久,婆婆才踉跄了几步,扶着竹屋才能站立。
缓了好久好久,她先匆匆忙忙的关上了门。
然后才把被塑料瓶严严实实盖住的母子俩解救出来。
简言希不顾羊圈里令人心里不适的味道,拉着懒懒一起跪在地上给婆婆磕头。
婆婆忙把人扶起来。
三人上去竹屋。
简言希简单的告诉了婆婆自己现在的处境。
大抵也是因为婆婆自己的经历,简言希直说是沈慕行抢走了自己的孩子,自己想方设法把孩子救出来后迷了路。
婆婆向简言希要到了她家里人的手机号码,说明天出门捡垃圾的时候会去隔壁的报亭里帮简言希打电话。
简言希给的手机号码是墨湛北的。
――
北城
墨承北躺在床上难以入睡。
他脑海中乱糟糟的,不停的过着这么多年自己的生活。
现在三哥下落不明,他才知道其实要应该长大了。
只所以一直没想到,那不过是以为,天塌下来,都有三哥在顶着。
现在三哥不在,他就是墨家顶天立地的男人。
他必须要为墨家,为奶奶撑起一片天。
薄家失势。
容家反目。
景家自身难保。
墨承北寻求不到任何人的帮助,墨家孤立无援。
甚至还有防备容家的反击。
墨承北都不敢睡觉,他怕自己闭上眼睛再醒来,世界又变成了另外的他再也掌控不了的局面。
他除了不停的告诉董事会们,三哥只是外出,很快很快就回来,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
他眼睁睁的看着股东们抛售股票。
他想收购都是有心无力的。
之前,他觉得自己赚的已经是同龄人的顶峰了,一年几个亿进账,肯定没有同龄人可以同他相提并论。
可是现在熟悉了公司的账目才知道,自己一年赚的都不够公司一整天正常运营所需花费。
太难了。
翌日
墨氏董事会,大家纷纷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一大早,墨承北兄弟三人就被叫到了公司。
董事会一再逼迫墨承北联系墨湛北,他们说只有听到了墨湛北的声音才可以相信墨承北画的饼。
墨承北被逼到别无他法。
他现在总算知道这群老东西多么烦人了。
墨南爵忽然起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低声说道,“大家静一静,先听我说两句,就像大家猜测的,老三的确在出差的途中发生了一些意外。”
“大堂哥!”
“哥!!”
墨南爵给了两人一抹安心的眼神,“但是绝对不是你们收到的邮件中所说的那样,什么音讯全无,尸骨无存,你们放心,不管老三现在在哪儿,是什么情况,墨氏永远都是墨氏。
墨氏自我太爷爷创办,我爷爷发扬光大,这么多年,不管是大的磨难,还是小的坎坷,都走过来了,走到今天,你们还能对他有所怀疑吗?
老三暂时不在,群龙无首的惶恐我可以理解,如果大家不介意,我毛遂自荐在老三回来之前,担当起一个墨家子孙应该担当的责任。
我会带领大家,像老三在时一样,带着墨氏乘风破浪,同在坐的各位一起守护好墨氏。”
墨承北第一个鼓掌,“我同意。”
他觉得大堂哥在a国时,是帮助二叔管理过公司的1,肯定比自己有经验。
但是墨南肆却觉得……大哥的毛遂自荐有点不对劲。
但是看到墨承北和董事会欢迎的样子,他终究是一句话都没说。
只是心里觉得怪怪的。
他印象中的大哥,绝对不是这种喜欢往自己身上揽事的人。
难道是因为老三不在,他不得已控制住股东们的情绪而为之?
大概如此吧。
墨南爵接管了墨湛北几乎所有的工作。
――
s国
莫音背着自己的小兔子包包回到家,“爹地。”
迈着小短腿冲到男人怀里,“爹地,你想音音了没有呀?”
小家伙昨晚是在莫冽哪里睡得。
吃完饭就要回家找爹地妈咪。
男人抱起小闺女,脸上满满的宠溺,“和外公睡的好不好?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莫音神秘的笑了笑,
咧开自己的小嘴巴,露出白白嫩嫩的牙齿,“爹地,音音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男人笑起来,“哦?什么秘密?”
小家伙吧小手手塞进了小宝宝里。
摸索摸索,摸出来了一块手机。
男人:???
小音音嘻嘻一笑,小爪爪在屏幕上连连戳了两下。
屏幕亮起来。
屏保是两个人的合影。
看到合影中的男人,男人呼吸瞬间停滞住了。
小音音不明所以得戳着男人的脸庞,“爹地,这个叔叔是不是和你长的超级超级超级像哇?”
男人深吸一口气,抱着女儿进去卧室,“音音,你告诉爹地,手机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小家伙瞪大了眼睛,“外公房间哇。”
男人:!!!
他接过手机,正要去老宅。
手机突然进来了一通电话。
男人皱了皱眉头,还是接听了,“喂?”
对方声音很沧桑,听上去大概是个年纪大的婆婆,语气微微还有点激动的说道,“墨湛北先生吗,您妻子和孩子被人追杀,现在躲在我家,地址是a国l市y镇的笸箩村。”
男人眯了眯眸,“好,谢谢,我知道了。”
记住地址后,男人不死心的又看了一眼屏保。
是老三!
男人将手机放进兜里,蹲下和女儿说道,“宝贝,爹地现在要去做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等你妈咪逛街回来,你帮爹地和妈咪说好不好?”
小音音最喜欢完成爹地妈咪交给她的任务了,“好,那音音去楼下找管家爷爷踢小皮球啦!”
男人点点头,和女儿一起下楼。
而后,他一个人离开。
半个小时后。
莫家老宅
莫冽接到汇报,“爷,姑爷带了二十几个人,从私人飞机场刚刚出发了。”
莫冽正在下棋的手微微一顿,“目的地。”
来人低头,“尚且不知。”
莫冽抬了抬手臂,“出去。”
来人毕恭毕敬,“是。”
几分钟后,又有人匆忙来报,“爷,不好了!”
“……又怎么了?”
“您请来的客人,把咱们家鱼塘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