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目光全都闪出凝重,喉结耸动那是他们偷吞下去的口水。
本以为杀死段心不会有什么难度,犯人被放倒一片也是因为都是弱鸡,他们自信可以干掉段心拿走齐天戟的四百万,可哪成想,这钱实在太难挣。
只是事已至此,他们都没了选择余地,要么拼命血战,要么在这里等死,就算不被段心杀,齐天戟也不会让他们活着。
和义胜的名头本就建立在心狠手辣之上。
一名凶手目光一凛,闪电般窜至,手中短刀狂啸捅向段心,段心身子一斜,干脆把肩头让出,然后硬挨一下出击,餐盘麻花同样刺在他的肩头。
各刺一刀,嚎的是那个凶手。
余下几位闪出恶狼般凶悍的目光,只是眼神实在杀不死段心,变态的段心。
他们甚至无法在段心的身上看到丝毫疲倦之意。
在连续与数十犯人搏斗以后,段心的战意仿佛更为旺盛,眼中炽热的目光,是兴奋也是猎人玩弄猎物的邪异和悠然。
几个凶手相互对视,在目光交流下达成共识,其中四名当即从四个方向攻向段心的四个要害,最后一个灵活的家伙则在外围行动,配合同伴补上切下,寻找段心的漏洞,伺机击中制胜一刀。
滔天杀气已在各自的刀尖上袭向了段心,他纵然能够躲避,却一定会被拖住身形,何况对方的出刀配合有致,他顿时感到自己坠入了泥足深陷的困局,进,仿佛无路,退,则时间不足。
当下也来不及细想,段心的身形突然塌陷,府身躲过险之又险的两记刀锋,在有一缕头发飘飞之际,餐盘麻花直刺,威势有如决堤洪水,在四人的缝隙间悍然刺向外围等待时机的那名凶手。
尽管有一刀切中他的肩头,却未减慢他的攻势。
下一秒,那凶手听到肋骨的碎裂。
而他的人则像被劲风带走的花瓣,在半空中无规则的翻舞,最终,以凄惨凋零的姿态坠地,片衣湿透,身如血染。
那惨叫声听来是如此的扎心,让余下四位再次面带恐惧地暂停了步伐,段心却没有丝毫停缓,餐盘麻花一劈,一人立刻被砸碎肩头,连退十余步后靠在墙上。
段心看都不看,拧身砸向另一个凶手。
尽管后者在震惊中还是切出一刀,砍在段心的手上,然而脑袋的连受重砸,还是让他肝胆俱颤,他甚至都看见从自己鼻子飙出的血花染在头发上,全身的力量不受控制的急速流逝,他就要握不住手里的小刀,意识也变得模糊,段心向前窜出半步,右膝直接把他顶飞。
“再来?”
段心舔着下唇环视,如嗜血的魔鬼。
不仅剩下的三位不敢妄动,就连马龙也是憋住口气,铜墙铁壁般的段心,过于超出他的想象,他首次流露出一丝惊惧,神色如望着一个天生杀神。
在邪笑声中,段心晃着沾满血的餐盘麻花,以帝王般威凛的姿势,向余下的凶手走去,骨子里仿佛自远古就存在的战意,为他披上嚣张不可一世的光环。
茶水已忘记喝,监狱长原先的悠然化为乌有。
眼中仅剩的,是希望凶手反败为胜的一点光辉。
然而,最前面的凶手似乎忘记了抉择,连进攻都没做出一下,便发现自己飞向远方然后才感到胸骨碎裂和巨大痛苦。
这时,段心箭步蹿起,以狂纵的右膝迎接下一凶手的重刺,或许是运势时间太短,后者的刀堪堪刺至,手腕便传来咔嚓一声,他整个人更是被这股冲势压瘫在地。
没有观看,段心把他踩在脚下。
望着唯一还站着的凶手,幽幽道:“如果你自己过来,我保证只轻轻揍你”
那凶手左右看看发现就剩自己哥一个还站着,是投降还是继续血战,犹豫难夺,感到现在的处境十分尴尬,忽然觉得对不起同伴,而更让他窝火的还是这句讥讽,让他难受得要命,便想给自己挣个机会,咬了咬牙,擎尖刀就过来了。
他身手出众,称得上强悍,可是目前心乱了,怒火并不能让他超常发挥,只是在两三个照面,就被段心一巴掌扇飞,他在地上翻了几番,连吐鲜血,面如死灰,想要爬起来再战,却提不起半分气力。
就在这时,嘭地一声,大门被狱警凶猛的撞开了,电棍像是不要钱似的见人就打,随后又进来数个持枪狱警,把枪口指向段心,纷纷厉斥道:
“不准动”
“把武器丢下”
在控制住段心时,他们仿佛才有空当环视周围,见到满地都是鲜血和哀嚎的犯人,着实是触目惊心,不太敢相信这帮人都是被段心放倒,同时有些后怕.
他们不由自主地露出惊慌和犹疑,都忘了按倒段心。
倒是段心最是轻松,丢掉武器,高举双手表示自己的顺从,唯有眼中的笑却似乎充满挑衅之意。
而马龙依然站在一旁,神情也相似凝重。
“小子,你挺牛逼啊!”
就在这时,后面气势汹汹走来一个老年人,正是这所监狱的监狱长,他的脸色阴沉阴沉的,发生这等血案按说会让他地位不保,但他相信以后台和义胜的能量能够摆平,只是段心还活着,就真的可能把他迫到生死边缘。
于是冷冷道:“这里是监狱,可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敢打伤这么多人,谁给你的胆子?”
段心冷然一笑,饶有兴致地打量一番,道:“长官,难道你在上面只看见我打人就没看见他们要杀我么?连问都不问就加罪给我,莫非,你也是收了谁的钱?”
“好小子,连我都敢诬陷!”监狱长怒视着段心,差点一巴掌就扇出去,道:“在这里说了算的是法律,不管你什么原因,打伤这么多人就是违法,因为你没有任何权利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