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你敢!”该修士的父亲也算是仙门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就不行闲灯一点都不怕,于是道:“你有本事就来杀了我。”
闲灯道:“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那把剑被闲灯灌入了巨大的灵力,带起的风刮到人脸上都疼,沈云的那个儿子虽说不是一个草包,但是面对闲灯却还是毫无招架之力。只堪堪挡了一下,第二下就没躲开,被剑挑断了手筋,紧接着,嘴上也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
陈莲生立刻喊道:“闲灯!!你做什么!!”
公然打伤名门仙士,此罪可不能轻罚,就算闲灯要装阴山子,现在效果和目的都达到了,要是再让他作弄下去……陈莲生看的出来,他是真的会杀了修士的。
“你竟然敢打我!”
“嗯嗯。”闲灯点点头,游刃有余地操控着仙剑,不但打他,还要羞辱他:“是你自己说的,有本事就让我来杀了你,我活这么大,这辈子没听过这种要求,你还是第一个求着要我杀你的。”
他眼神微微发暗,低声道:“不过,也好啊,我跟沈云的那笔旧账索性要你来还。”
千钧一发之时,兰雪怀握住了他的手腕:“点到为止。”
原本就要没入修士眉心的仙剑灵力一卸,哐当一下落到了地上。
闲灯看着兰雪怀,无辜地眨了下眼睛,“我不是故意的。”
陈莲生来不及欣赏闲灯的变脸绝技,只能先随大流一同去查看那名修士的伤口。
一群人叽叽喳喳吵做了一团,却没有人再敢站出来说闲灯一两句不是了。
众人小心翼翼地瞥着闲灯,陈莲生开口道:“我们还是等明德真君来了再说吧,如果他真的是阴山子,就是这里全部的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话说到这里,有人问道:“可是为什么兰雪怀在他身边!方才我们被打的这么惨,他为什么不站出来帮我们?”
陈莲生知道兰雪怀跟闲灯那点儿纠缠不清的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原本是想拖住这群人,然后找个机会给闲灯通风报信,要他赶紧离开,别得罪这些仙门中人,有什么事情可以之后在慢慢地商量。
但这些人并不给他机会,反而站起来质问兰雪怀道:“兰雪怀,你身为仙尊之子,为何跟他站在一块儿?”
闲灯脸色一变,兰雪怀道:“与你有关吗?”
那人被兰雪怀一怼,半天才说出第二句:“难道你甘愿和这种大魔头为伍?仙尊要是知道了,又怎么看你!”
闲灯听罢,捧腹大笑,笑完才说:“他不但要和我这个大魔头为伍,还要和我这个大魔头同吃同住同睡一张床,仙尊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我们办一场宴席,到时候在座的各位要是没被我杀了,或者侥幸逃出生天了,可别忘了来问吃一杯酒,我借这杯酒就送你们上路。”
兰雪怀被他说得耳根发红,心里想道:他现在怎么越来越厚脸皮了,这种话也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
他道:“你闭嘴!”
闲灯连忙把嘴闭上,眼中却还含着笑意,目光盈盈地看着兰雪怀。
兰雪怀哼道:“嬉皮笑脸,没个正形。”
两方僵持中,又有一人放出了信号弹。
兰雪怀抬头望去,闲灯补充:“他们恐怕要叫第二批修士了,兰若,你还是离我远一地吧。不然一会儿天机变的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你和我打成一伙,上一回我就吃过他们的亏,这一次等他们来――”他舔了下嘴唇,露出了一个森然地笑意:“可没有‘回’这一说了。咱们这笔账是该好好算算了。”
谁知,一刻钟之后,没等来天机变的人,另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无妄山的阴山裂缝忽然躁动起来,里面无数煞气争先恐后地朝着晋州城飞来,兰雪怀目光一凛,说道:“无妄山的结界被破坏了。”
晋州城的百姓还没有完全撤离,阴山裂缝怎么会忽然崩塌了一块?仔细一想,估计就是之前在凤栖的引导下,闲灯砍了无妄山的那几刀,破坏了裂缝。
不远处的那帮修士也慌了,连忙互相询问怎么回事。阴山裂缝中的煞气来势汹汹,并且十分有目的性的直接冲向了闲灯所在的位置,似乎是奔着他来的。
“这些煞气是有人引导的。”闲灯得出结论,到不急着跑,他本身就修阴,煞气对他而言只是修炼的法子,倒是苦了前来捉他回天机变的修士,一沾上煞气就疼的满地打滚,修为差一点的已经开始用剑自残。
兰雪怀眉头紧锁,折枝铮铮作响,立刻出鞘。白色的剑芒大盛,折枝在中修士身边绕了一圈,围了一个结界,暂时抵御煞气的入侵。但是煞气越来越多,折枝也撑不住多久,不过,这边闹了这么大一番动静,天机变和三司二省的人早就注意到,并且往这边赶过来了。
闲灯双手抱臂,不打算出手相救。直到兰雪怀出手时,他心里才动了一动,顾及到兰雪怀的安危,闲灯从怀中摸出定海昆仑扇,开扇之后,用了四成灵力一扇,将煞气全部打灭,不过,被定海昆仑扇波及的修士就不在他担心的范围之内了。
如此一番,明德真君和天机变也迟迟赶来。
天机变现在当家的已经不是杨槐林,而是胡言。他们到了之后,先是驱赶了煞气,紧接着又将几个伤患带走,最后所有门派都站在闲灯的对立面,胡言冷眼看他,缓缓吐出三个字:“阴山子。”
闲灯抛了抛手中的定海昆仑扇,分了个眼神给他,又狂又傲:“怎么?上赶着来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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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因为事情变故太多,大脑还没回转过来,正在半死机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