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地走到禁书前,藏得很好,看起来没被人动过,但被人翻阅的书会有手指滑过的微皱。
这个纳兰翎真是越来越放肆,竟不把她立的规矩放在眼里。凌钰单手翻转,袖口带风,一股内力翻涌而上,直冲纳兰翎。
她本就艰难地拽着房梁,受到波及后身体不稳,往下落去。凌钰站在下面,往旁边挪了几步,本就没打算接住她,跟以前练习轻功一样,让她“自生自灭。”
可纳兰翎却摸清了她性子,就在她挪开后,她双腿互蹬,改变了下坠方向,整个人重重地向凌钰摔去。
凌钰没想到她会忽然用这招,躲避不及,被她生生扑倒在地。
第37章情到深处
凌钰站立未稳,本能地出手接住她,两人相拥倒下。纳兰翎下落时鼻尖撞在了凌钰鼻上,唇齿相近,两人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一股温热之气顿时蔓延。两人四目相对,在对方那深不见底的瞳间,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咚咚咚”的声音传来,纳兰翎只觉得心跳到了喉咙口,不受控制地乱蹦。凌钰冷傲的眉眼间,似有一种勾魂摄魄之态,撩人心弦,纳兰翎望着她,心痒难当,舔了舔嘴唇,失控般地吻过去。
凌钰本是想要推开她,见她唇齿微开,当即猜到她想做什么。她忙转头避开,用肘顶开她,叫道:“起开。”
纳兰翎嘴角抽动,哪里肯乖乖就范,借着凌钰推搡自己之力,翻身而下,让凌钰压在自己之上。她勾住凌钰的脖子按下,眼看就要双唇相触,凌钰忙双手按地,不让她得逞。
“你太放肆了,我是你师父。”凌钰说出的每个字都化为撩人的温热之气,扑向纳兰翎,让她堕入其中无法自拔,她终于明白为何世人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也到这一刻才明白,为何当年那么多男男女女无法抵抗凌钰的魅力。
她沉沦了,堕落了,深陷其中却又甘之如饴。纳兰翎一只手死死拽住凌钰腰带,另一只手环住她脖子,眼神迷离道:“师父,你简直就是妖孽,迷得人不知所措,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纳兰翎,放开我。”凌钰声音提了提,她不能让纳兰翎失去分寸,她们之间不可能有这种欢愉之事,永远不可能。
可纳兰翎仿佛中了迷蝶毒一般,那眼神恨不得吃光她。师父真是美,她无法用世间任何语言去形容,只是想献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处子之身。
“师父,你愿意要我吗?”
“什么?”恍然间凌钰想起了曾几何时,柳千寻褪去衣物,香肩如美玉莹光展露自己眼前,眉目间隐着一丝忧伤,带着失望与决然问自己:“你想要我吗?”
当时的自己,肩负国运,纵然情根深种也万万不舍得做那种事。而今的纳兰翎,比起曾经的她,艳冶神态更甚,而她作为师父,更加不可能。
“愿意吗?”纳兰翎又问了一遍,她的瞳孔含俏含妖,红唇微张,似要引人一亲芳泽。凌钰出神了片刻,心里荡起一抹涟漪。
可她总能在任何时刻知道自己该做何,不该做何?她清晰地了解自己,更加明白纳兰翎的心,所以她不会如此。
“不愿意。”凌钰的冷漠,足以令人绝望。
这三个字将纳兰翎从神游中拉回现实,她唇角微微颤抖,笑意凝固在脸上,紧缚凌钰腰间的手也缓缓放下。
凌钰能从她眸间看到失望与黯然,原本所有的情绪也荡然无存,也忘记了追究纳兰翎乱入藏书房之责。
她站起身,背过头说道:“以后没有我允许,不得擅入此地,退下吧。”
纳兰翎苦笑,终究是她自作多情了,师父给她所有的温暖和关心都无关爱情。或许是因为师徒之情,或许是因为她本身心存善意,可叹她每次贪婪地享受其中,无法自拔,每日每夜地渴望都化为了痴心妄想。
每次看到点希望时,师父总能给她心头一记重拳。
没关系!她对自己说,这么多年过来了,她会急在这一时吗?她相信凌钰不是铁石心肠,若她是冰山,纳兰翎便将其融化,若她心如死灰,纳兰翎便化为一团火,重新燃起。
总之,她不会放弃的。这些日子以来百转千回的心情起落,还少吗?她无所畏惧!不管怎么样,她不会离开,也不会放弃。宽慰自己也好,自欺欺人也罢,不重要了。
纳兰翎失落地站起,拍了拍尘土,假装不在意地说:“徒儿知错啦,师父,我去练武了。”说罢便快步离开了。
凌钰始终没有回头,直到纳兰翎出去,才从窗口俯身望去。她深深叹口气,心情很无奈也很压抑,可她必须这么做。
纳兰翎何尝不失望难过,她将自己置身于练武中,每天在峰流处勤学苦练。玄空十三掌进步神速,偶尔会和叶冥等人过上几招,已经能应对自如。
她是武学奇才,对于所有招式皆可过目不忘,她将玄空十三掌融入了孔雀鞭里,软鞭如蛇,每一招出去,似有翻江倒海之势。
与此同时,凌云阁得到最新消息,离火村、虎啸山庄、流沙派灭门案的有了最新进展。在反复搜查时,衙役在流沙派发现了一枚黑色令牌,上面写着“灵”,据悉这是天灵堂的腰牌,也成了案点唯一的证据和线索。
凌钰端坐堂上,听着叶冥探到的最新消息,不禁奇怪:“天灵堂的腰牌是何时搜到的?”
“昨天,据说是在屋顶找到的,想必是人在离开时落下的,也不怪当初没搜到,这种地方谁会注意。”
凌钰又问:“在纳兰府审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应红叶回答:“没有任何异常,当回了裁缝,说来真是奇怪,跟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