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的人喜欢疑神疑鬼，毛斌被卓一凡胸有成竹的样子弄得心里有些发毛。
“站住！”他叫了一声，然后问道：“你那u盘上真有考场的监控录像？”
卓一凡停住了脚步，越发的气定神闲，“不但有，而且看得很清楚，是蒋思雨他们班一个叫李晨文的男生给蒋思雨传的纸条。”
毛斌瞬间就大笑了起来，“李晨文？就他那点学习成绩还想给蒋思雨传纸条？蒋思雨给他抄还差不多。”
卓一凡看起来有些困惑，摇着头道：“录像上明明是他在给蒋思雨扔纸条，我也问过他了，他说他把五十个选择题，还有二十个判断题都写了，只是最后的几道大题没写。”
“一派胡言！”毛斌得意地说道：“下午的卷子只有三十个选择题，是个判断题，哪来什么五十个，二十个。那张作弊的纸条，把所有的题都写了，一道也没落下，什么最后几道大题没写，只不过答案是胡写的而已。”
“你一定是弄错了，我问过李晨文了，他已经承认是他写的纸条了。”卓一凡固执地摇头。
“说你蠢，你真是蠢得像头牛，”毛斌冷笑道：“那张纸条本来就是我写的，还会有人比我更清楚上边写了什么？……”
等毛斌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时候，脸色顿时变了。
卓一凡点了点头，“想到了。”
他刚才用的是一种警察在审讯犯人的时候常用的一种技巧，先把对方惹怒到像是个燃烧弹一样，七拐八拐云山雾罩，然后猛扑主题，一般人很难有心理准备，会不由自主把该交代的问题说出来。
毛斌的脸色憋得像是猪肝一样，“你竟然玩阴的？！”
他狠狠地盯着卓一凡，“你知道了也没用！就算是去了校领导那里，你没有证据，到时候看看他们是信我的，还是信你的。”
像是早就想到了，卓一凡从口袋里把手机掏了出来，“教室的监控虽然不能用，但我的手机录音功能很健全，你刚才说过的话我都已经录下了。”
“如你所愿，我现在就把这东西交给校领导，看看他们是信你的，还是信我的。”
“你……！”毛斌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扑过去要抢手机。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毛斌的脸上，那家伙被打得转了两个圈，眼前金星乱冒。
卓一凡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冷道：“我只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才会让校方来处理你。就你这样的人渣，我随便打个电话，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毛斌捂着脸开始呻吟，“你敢打我？”
卓一凡淡漠道：“你应该庆幸我只是打了你，而不是做了别的。”
……
严臻臻的脸肿的像猪头一样，就连严成道都被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那个卓一凡打我……呜……”严臻臻开始放声大哭，一半是因为委屈，另一半也是故意在博同情。
“谁是卓一凡？”严成道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严家在昆山不能说一手遮天，但也算得上是上流社会响当当的家族，宝贝女儿居然让人给打了，实在让他惊诧不已。
严臻臻哽咽着说道：“就是那个蒋思雨的男朋友。”
这种夹杂不清，让严成道更加的恼怒，“谁又是蒋思雨？能不能说清楚？”
严臻臻这才哭哭啼啼的把事情的经过向着严成道讲述了一遍。
严成道听到卓一凡一个人把他家里的几个保镖瞬间就打倒了的时候，还有些狐疑，但很快就被严臻臻的故意歪曲气得火冒三丈。
“他不光打你，还敢骂你？”
“是啊，”严臻臻点头，“他不光骂我是贱货，还骂您是王八蛋呢。”
事实上卓一凡在动手的时候，很少会说话，他认为那是一种毫无必要的做法。对于严臻臻，他更是连话都懒得说。
严成道暴怒，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把老温弄出学校的就是这小子吧？还敢动手打你，这小子是真他妈疯了！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真把老子当乌龟王八蛋了。”
“朱武！”
一个形同电影里魔鬼筋肉人一般的家伙走了进来，这家伙不但走路带风，两条快赶上小树一般粗细的胳膊因为肌肉太过发达始终支棱着。
严臻臻眼睛一亮，朱武是严成道的贴身保镖，拥有着熊罴一般的骇人力量，一个人对付十几个人根本就不在话下。
要是这家伙肯出马，估计就是三四个卓一凡都是白给，她的脑海里都浮现出卓一凡全身裹满纱布，躺在医院里奄奄一息的样子了。
“什么事，老板？”朱武粗声粗气地问道。
“去昆山大学，把一个叫卓一凡的小子给我带回来！……等等，别带回来，找个地方狠狠地教训他一顿，最好让这小子今后只能坐轮椅！”严成道咬牙切齿道。
“好。”朱武也没有多余的话，应了一声就向外走。
这种事也不是办了一两次了。
就在前些日子，还有一个跟老板过不去的家伙，直接被他揍得连生活也不能自理，躺在医院里苟延残喘。
朱武是那种极度冷血的人，别人的命在他眼里分文不值，只要老板放话，就是让他杀人，这家伙也会毫不犹豫。
就在这时，严亮哼着小曲回来了。
“你小子又去哪儿疯去了？你妹妹被人打了，你这哥哥是怎么当的？”严成道没好气地问道。
“谁干的？！”严亮一看见严臻臻的样子，怒气冲冲地叫了起来，“敢打臻臻，我去废了他！”
“是卓一凡。”严臻臻可怜兮兮地说道。
“又是这小子？！”严亮开始跳脚，他是早就看卓一凡不顺眼了，敢和自己追求的女人在一起，要不是那个糟老头子沈君儒拦着，那天见面的时候卓一凡就是个‘死人’了。
那家伙冲冲地转身就向走。
“行了，我已经让朱武去了。”严成道摆了摆手。
“还不够，”严亮闷声闷气道：“我要亲手把这个王八蛋打成残废，给小妹报仇！”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去了，严臻臻此时又活跃了起来，一脸兴奋道：“爸，我和哥一起去，看看那家伙是怎么死的。”
严成道不置可否，看着儿女出门，眼神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