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姐姐,原来你也对这些地有兴趣?早说,我送给你不就完了?”陈承一看见慕容晴举牌,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即便又开始嘚瑟起来。
“用不着!”慕容晴笑嘻嘻地说道。
她一边和陈承斗嘴,一边关注着卓一凡那边的动向。
让她感到气馁的是,卓一凡根本就没有要举牌的意思,难道说这家伙要玩赖?明明说好是要争夺外围的地皮的,为什么这家伙迟迟不肯举牌?
按照她原来的计划,假意骗卓一凡来争夺这几块丁类地皮,然后等卓一凡报到一个很高的价格,便投降认输。
这么一来,卓一凡的部分资金便会被外围的六块地分流,那么在接下来争夺其他几类地皮的时候,自己就会赢得主动权。
虽说这计划有些无赖,但她只是说争夺,又没说一定要死磕,报到一个够高的价格认输,也算得上是合情合理吧?
可眼前的情况是,她举牌了,卓一凡却依旧没有动静,难道这家伙已经把自己的计划看穿了?这么一来,他的资金没动,自己的资金却要先分流了,这让她多少感到有些惊慌。
“看不出小姐姐还是有钱人,我喜欢。”陈承越发对慕容晴感兴趣,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你这人废话真多,到底拍不拍了?没胆拍,就赶紧认输!”慕容晴忽然想到了另外一条计策,既然卓一凡不肯举牌,那就让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来背锅好了。
只要陈承再往上加,她就不要了。
这么一来自己既兑现了要和卓一凡争夺的诺言,又保留了自己的资金,一举两得。
果然,慕容晴那略显娇嗔的样子,让陈承感觉像是百爪挠心,立即举起了牌子,“一百九十五万!”
说完便冲着慕容晴挤了挤眼睛,后者冲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便是妩媚一笑。
这一下让陈承更加有些找不着北了,脑海里似乎已经看到了把这位娇滴滴的小美女拿下的场景了。
会场里又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有钱就是他妈任性,想怎么加就怎么加。”
“可不是?那可是毅达集团,坐拥好几千亿资金的大财团。”
“为了个美女,这陈少也够舍得下血本的。”
“那是,据说这家伙光是每年在网红身上花的钱就不下好几个亿呢。”
在一片哗然之中,慕容晴笑容诡谲地放下了手里的牌,宇文鹰则又一次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慕容家的几个子女里,慕容忠虽说是老大,但脑子不大灵光,认死理,过于一根筋。老二慕容孝聪明善良,个性比较随和,但缺少霸气。
老三慕容悌为人阴鸷,善使阴谋,最像现任家主慕容山城,但格局和器量却小了很多。倒是这个最小的慕容晴聪颖刁钻,精明的一塌糊涂,也最得慕容山城的喜欢。
如果慕容晴肯在三个哥哥之中选一个辅助的话,那么家主之争也会随着她的加入几乎变得没什么悬念。
宇文鹰之所以肯陪着这位任性的慕容家千金,说到底还是想与慕容晴拉近关系,等到有合适的机会,劝说一下慕容晴支持慕容孝。
不过这么做是要冒很大风险的,慕容山城信任他,把他派到慕容孝的身边作一个老师的角色,不意味着他可以在争夺家主的事情上指手画脚。
如果让那位手段狠辣的慕容家主知道他怂恿小女儿支持慕容孝的话,那结果用脚指头也想到了。
老人此时看了计谋得逞的慕容晴,表情复杂。
“两百四十万!”
就在会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丁类地皮会被陈承收入囊中的时候,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了,寻声看去,竟然是那个穿着土气,一进来就被陈承赶到了后排的卓一凡!
不光是全长哗然,就连主持人也楞了一下,“这位先生,刚才那位先生的报价是一百九十五万,您要报的价格是两百四十万?”
卓一凡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二百四十万。”
这一下全场瞬间不淡定了,“这家伙脑子里是不是有水了?”
“二百四十万一亩地?六块地的价格就是四百三十多亿,这货有这么多钱吗?”
“该不是来砸场子的吧?保安哪儿去了?”
更多的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在看陈承的反应。
陈承也没让大家失望,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下来,“二百四十万?你他妈是在开玩笑吗?”
卓一凡连看他的兴趣都没有,只是在冯三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冯三便冲着组委会的人说道:“如果会场这么没有秩序的话,那我们将要退出此次竞拍。”
组委会的人立即向着陈承走了过去,“这位先生,请您保持安静,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们将会取消您的拍卖资格。”
这就是连话都不屑跟他说的意思,陈承气得直咬牙,狠狠地瞪了一眼卓一凡。
气归气,但他并不是没脑子的人,如果在外围的地皮上跟这个土鳖死磕,那么在其他的地皮上则会失去竞拍的优势。
放弃几块不值钱的地皮,便宜一下这个土鳖,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反正其他中心地段的地皮都是老子的,丁类的地皮就算是打发叫花子吧。
陈承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放下了手里的牌子。
慕容晴这时完全是一头雾水,明明卓一凡只要多加个五万十万的,肯定就能拿下,这家伙发什么疯,一口气加了四十万,这操作她实在是没看懂。
但好消息是,这么一来,卓一凡的四百多个亿资金将会被分流到外围的土地上,从而在接下来的竞拍之中失去与自己的竞争力。
这是她最想看到的局面,为了表示自己无辜,她还刻意冲着卓一凡做了一个无奈的样子,但后者只是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好像在说无所谓。
这么一来,外围的六块地皮被卓一凡最先拿到了。
秦文也有些不理解,皱着眉头嘟囔,“这家伙真是脑壳坏掉了,钱多烧的吗?”
秦冀便笑,“那家伙做事本来就有些云山雾罩,要说是被钱烧的,我看不像。”
周婕此时的神情变得极为关注,以一种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先发制人,然后守株待兔?卓一凡,你的心机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