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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隐瞒 不是爱是占有欲

煌煌辟晨曦 拿大刀的强盗 5119 2024-06-29 20:23

  待陆晨曦恢复清醒后,换眼,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了,她是在午后醒过来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好将脑子里这几天因为睡太久了,碎得都快成渣渣的记忆碎片重新拼好粘上,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后脑勺位置,针孔已经没有了,可为什么要把她弄晕?这个问题不知怎的莫名让她感觉到特别的不安。

  “娘亲?!”陆晨曦想起云诗怡最后那句意有所指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抬起双手,支撑着床板,起身,正要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时,却发现了卷缩着整个身体,像条冬眠的蚯蚓一样的一只橘黄色的肥猫正躺在自己脚边,且正好用它那毛茸茸的躯体压住了她的一块被角,如若她强行把被子从身上甩下去,就要连着这只猫一起。

  不过睡醒之后有只猫躺在自己床上跟自己睡在一起,这还不是最让陆晨曦惊讶的,最让她惊讶的是,这只猫她不仅认识,而且还特别特别的熟。

  “诺敏?!”陆晨曦在看清楚橘猫的样子后,先是愣了愣,而后便是立刻连爬带滚的爬到橘猫身边,抱起,举高至眼前,摇晃,小手,更是顾不上缺德得去捏着猫合成一条缝隙的眼皮,往上拉开,语气中满是兴奋的惊喜,“诺敏,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是和我一起出来的吗?不对呀!你当时不在我身边,如何同我一道出来?”

  话说诺敏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莫名其妙被摇醒,心情已经很不爽了,这会儿子陆晨曦还噼里啪啦的问一大堆,云什事先留她下来特意叮嘱过不准回答的问题,不过好在之前她说话和巨兽化的模样时,陆晨曦的眼睛还没好,根本看不见,现在她也只需要装聋作哑,就可安然瞒天过海了。

  “喵呜~喵呜~喵呜”

  这不刚收回思绪,诺敏便睁开一双猫眼,尽可能装出迷茫的模样,抬起爪子,学着普通野猫的模样,放到嘴边舔湿后,上下擦脸,还时不时适当的发出一声猫叫。

  陆晨曦之所以认为手上的这只猫是诺敏,纯粹就是因为她们的毛色都相同,眼睛的颜色也是,如今诺敏这样费劲儿扒拉的演着,加上她一直觉得她被云什从幻境带出来时,诺敏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要说跟自己一块儿回来的,又说不太过去,自己不属于那个时间,可诺敏却确确实实是那个时候的,估计即便当时她在自己身边,也带不回来的,所以竟真毫无怀疑的嘀咕了一句“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诺敏,就是只普通的小猫而已,不过倒还真挺像的”就把手上的橘猫给随手放在了床边的一张椅子上,掀开被子,下床,穿上鞋子,朝门口走去。

  古里香酒店除了做古董买卖,底下还有各种种类的餐厅,这时候又是中午,吃饭的人,格外的多些,所以楼下特别的吵嚷。

  要换做平时,陆晨曦肯定会被吵得特别烦,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了,可刚双眼恢复了原来的视力,她真不想再放过身边一丝一毫带有光亮的地方了。

  诺敏是云什三年前在一个偏僻的山谷捡回来的,据说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被云什搭把手救了一命,后来就忠心耿耿的一直跟着云什混。

  这事儿陆诚还是听烨华说的,虽然对云什这种人也会去救小动物这件事将信将疑,可诺敏的衷心,却是实打实的,这不陆晨曦一出了房门,立刻就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三楼三天前进行换眼,如今成了云诗怡躲避陆晨曦暂时避难所,位于星童丸书房前头拐角左边走廊倒数第二间,向还在日以继夜的照顾着,挖眼后太疼了,四五瓶止疼粉下去都没有,疼得出了满脑门子的汗,浑身都有些抽搐的云诗怡的陆诚和云什。

  云什愧于一直没有对云诗怡尽到身为一个儿子,承欢膝下的责任,所以想要留下来照顾多一会儿,就遣了陆诚去,还派诺敏跟着,免得陆诚一个不小心,说秃噜嘴了,那云诗怡费尽心思,做的这所有的一切就全都白费了。

  陆诚赶到二楼时,陆晨曦已经下去了,不过因为她实在是在床上躺太久了,腿脚多多少少也没以前那么灵活了,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恢复过来,所以平常五分钟都不用的路程,她走了差不多半小时,好几次下楼梯时,还险些摔倒滚下去,若不是陆诚跟在背后,眼尖,及时伸手扶住。

  陆晨曦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缓过劲儿来后,扭头,见是陆诚,嫣然一笑,转身,抓住他的双臂,声音是掩饰不住的激动,“阿诚哥你看,我能看见你了,我能看见了!”

  “是啊!外公的医术果然高明,三两下就把你给治好了。”陆诚闻言,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尽可能强迫自己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轻声细语的关怀道:“不过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别出来到处乱跑了,赶紧回房再睡会儿去。”

  其实是想借此把陆晨曦赶紧赶回房间去,因为云什还没有通知完酒店里头所有的人,对好口供,万一谁说漏了嘴,那不是坏事儿吗?

  殊不知正是自己这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部表情,让经历了东哥这件事后,变得比从前心思缜密多了的陆晨曦给一下察觉出了端倪,不过到底心思单纯,还没到把事情老往复杂方面想的年纪,所以即便瞧出了陆诚的不对劲儿,也没多想。

  “睡什么睡啊!我都睡多久了,你还让我进去睡!浑身骨头都快躺瘫了,你知道吗?”陆晨曦一听到回房二字,小嘴巴立刻就撅得高高的,都能挂上一大串腊肠了,伸手,拉住陆诚的手,摇晃,撒娇,“阿诚哥,你陪我出去晃悠晃悠呗!老闷在屋里,我身上都要发霉了,好不容易跑出来了,出去乐活乐活嘛!”

  云诗怡出了这样的事,陆诚虽然现在根本没那个去玩乐的心情,却是不能在陆晨曦面前表露出来,所以想拒绝,也想不出任何合理的理由,只能任其摆弄了一番衣着后,拉着去了东口最热闹的集市。

  那邪气本是东哥故意留在陆晨曦体内的后手,却在换眼时被云诗怡自告奋勇的收在身边以作净化,否则日后这股邪气必当会延伸长成另一道怨灵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精心策划了那么长时间,却还是被人给阻拦了,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以东哥的性子怎么可能安安分分的就此打住,知难而退,罪魁祸首打伤自己的云什,她是没法接近了,因为这家伙也邪乎得紧儿,既然是个半人半鬼,而且上头那位,不允许自己碰他,即便恨得咬牙切齿,也是毫无办法,可总得有什么东西宣泄,她这心里头才能舒服一点,原本是陆晨曦,可那锢魂兽,是个极大的隐患,随时都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既然云诗怡不怕死的拿了那双眼睛,那可就别怪她了,坏事儿,云诗怡也是有参与的,所以也不算什么无辜之人,拿着来解气,勉强尚可。

  好不容易躲在暗处等云什离开了,还有那只怎么看怎么眼熟的猫,东哥挥手,散出更多黑气将还在昏睡不醒的云诗怡整个人笼罩住,然后控制着她起身,往门外,走去。

  话说陆晨曦拉着陆诚满大街晃悠了一个下午,左看看,右弄弄,忙活了半天,买了一大堆吃的,却每走一段路,手上的零嘴就以极快的速度在减少,目测,估计还没到家,吃得就全转移到陆晨曦的肚子里去了。

  “阿诚哥,我还要吃糖葫芦,刚才那个豆腐脑糖撒得太多了,我要吃点酸的把糖味儿去掉一些。”陆晨曦刚吞完一个绿豆糕,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粉头,目光被左手边,路对面的一卖糖葫芦串儿给吸引住了,目不转睛直直盯着看个不停,半响,砸吧砸吧嘴,抬手指着,扭头一点不害臊的就对陆诚说。

  陆诚大惊,顺着陆晨曦手指的方向看向糖葫芦串儿的摊位,难以置信的眨巴两下眼,“你还要吃呀!这都多少了,再吃肚子会疼的,别吃了吧!”

  “不嘛!这点儿算什么,就一串,最后一串。”陆晨曦竖起一根手指,举在陆诚眼前晃了两下,然后不等他反应,先斩后奏的便朝着糖葫芦串儿摊位撒开小短腿跑去,才付了钱,扭头,突然身旁一道熟悉得再熟悉不过身影撞入眼帘,惊喜的失声喊出,“是娘,娘?”下意识伸手拉住完全没有意识云诗怡的手,被她睁着眼,里头黑洞洞的组织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有所察觉,惊恐的看向她身后缠绕化成一个人形的黑气,双眼圆瞪。

  可想要阻止已经完全来不及了,伸手,扑了个空,只能眼看着手上握着的那一丝温暖被外力狠狠抽离,云诗怡的身体被一只无形的手就这么推向高空,仰面落下,此时路旁拐入一辆黑色老爷车。

  “砰!”

  硬物撞击后发出一声巨响。

  柔弱的躯体如翻飞的娇嫩花瓣,在空中打了两个回旋,狠狠落下,破碎。

  霎时间,耳边漫天的惊呼声,陆晨曦手中的葫芦垂直落下,碎成一块块红色花,映衬着五步之外的逐渐蔓延开的血色,好一个相映生辉。

  星童丸赶到时云诗怡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满身满头都是血,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血痂结了一层又一层,五官都已经看不清楚了,她还是坚持拉着陆晨曦和陆诚的手,放在星童丸手上,颤巍着唇瓣,靠近星童丸耳畔,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说,“我......我爹........打........打不过..............你...........如果.............你...........真的............真的............爱我...........像..........你和...........我说...........的那样............小曦.........阿诚...........都是我.........最珍视........的孩子...........照顾他们...........别再..........再杀了...........求求你............这是我...........临死..........唯一的...........请求............别杀他们..........我知道你有办法...........我们...........逃跑到哪里..........都没用...........就护到他们............长大成人...........那个时候............你来找我............我不会忘记你的.............不会的...........”

  般若的诅咒,星童丸比谁都清楚,云诗怡的确是不会消失,可生不如死,想要忘记这段过往也是绝无可能的,烨华同她关系再好,也不能坏了阴界的规矩,可明知道是哄着自己的一个骗局,星童丸还是点头答应了,并且往后那二十几年,他也再没对陆晨曦和陆诚动过任何歹念,不是因为有云什在虎视眈眈,更不是因为有云杉茇在时刻准备和自己拼上老命,而是他真的愧疚了,留下孩子又如何呢?难道他和雁儿就不能好好的在一起了吗?为什么每一次?每一次他做出的选择都和当年的一样,口口声声说着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却还是不肯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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