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很累,我需要好好睡上一觉。”沈正飞挣开她的手,拖着疲累的身躯走上楼。汪敏脸色铁青地看着他消失在二楼处的身影,她好害怕他会搞砸他们密谋已久的计划。
“你刚才说的那个女人不会是我家以晴吧!”从后院进来的周琳听到汪敏跟她儿子之间的对话,不爽她这样说她是小三,更不爽她说她女儿是小三的女儿。
汪敏怔了一下,她没想到她会听到对话,不过她没有否认,而是转过头毫不畏缩的对上她那质问的眼神,唇角一扬,如实说道:“没错,我说的就是你的女儿沈以晴。”
周琳嘴角抽搐了一下,抬步上前,站在她跟前,气势汹汹地回视她,“你可以说我,但你不能说我女儿,我女儿没有做错任何事,更何况她也不是什么小三的女儿。”
“一般小三不会说自己是小三,她们会把爱情说得感动涕零,说得我有多爱这个男人,说我在这份感情当中付出了多少,不输于正宫。”汪敏揭穿她道。
周琳脸色微微一沉,“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听信外面人胡说八道,从而伤害别人的感情。”
“你还懂得让别人顾及你的感受,试问你当时有顾及到辰希母亲当时的感受?”
“……”
“怎么又吵起来了?”沈柏航一出门,就听到她们在一楼客厅争执的声音,不耐地质问道。
汪敏抬头看了看徐徐走下来的沈柏航,然后回到了一楼的房间。
沈柏航收回停在她身上的视线,问脸色铁青的周琳,柔声问道:“怎么回事?”
“她不但骂我是小三,还骂我女儿是小三的女儿,说她奸诈狡猾,不是个好东西,”周琳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我可以容忍她骂我,但我无法容忍她这样说我女儿。”
沈柏航蹙起眉头,他知道沈玉海一家人对她们母女有诸多的意见,但没想到会当着面骂她们,早知道如此就不该让他们搬进来住了。
可是老爷子生前已交待清楚,家幢宅子谁都没有任何继承的权利。
如果他不让他们搬进来,就已经违背老爷子的意愿。
周琳用手抹去滚落而下的泪水,吸了吸鼻子道:“搬进来就算了,还三番四次侮辱我们母女俩人,若是让他们长期住下去,恐怕他们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我就是小三,小三是没有任何的地位可言。”
沈柏航上前将她抱入怀中安慰,她挣开他的怀抱,哭着跑上楼去。
沈柏航愁眉不展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上楼找她。
邹家大宅,沈以晴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半躺在床上抽着烟的邹诚杰。
他睨了她一眼,嘴里缓缓地吐出一团烟雾。
白色的烟雾将她那张疲倦的面孔笼罩起来,只一会儿便散开。
沈以晴不爽他霸占着婚床,但这里到底是他的家,是他们邹家的地盘,她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只好找出被子枕头睡在沙发上。
“你不跟我一起睡?”邹诚杰坐了起来,往烟灰缸掸了掸烟灰。
“我怕跟你睡一起,你会控制不住内心的仇恨,一刀捅死我,为了保命,我也只好躺在这里。”沈以晴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找理由说道。
邹诚杰哧笑一声,“我要杀你,白天的时候我就已经一刀下去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再说了,刚新婚一天,要是闹出点事来,警方和媒体都会将矛头指向我,我更不会傻到干这些违法的事情。”
“就算是那样,我也不会跟你一起睡。”若不是这里是他们邹家的地盘,她早就将他哄下床,又何委屈自己睡沙发呢!
邹诚杰起身,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还有几分姿色的她道:“宁肯跟他们两兄弟纠缠不清,也不愿意跟自己丈夫睡一块,沈以晴你真是贱!”
沈以晴顿了顿刷手机的动作,眉头紧蹙地看着突然发疯似的嘲讽她的邹诚杰,“我跟他们纠缠不清,是我跟他们的事,与你无关,你若想违反之前的声明协议,大可过来侵犯我,但我指不定有人会弄翻你们邹氏。”
虽然她没有指明道姓,但邹诚杰还是听出他说的有人是谁,他沉了沉脸道:“沈以晴,算你有种。”说罢甩门离开。
听到外面动静的陈芸走出房间查看,然后敲响门问沈以晴,“发生什么事了?诚杰呢?”
“不知道他。”沈以晴脸上是漠然的表情,但心里着实被他刚才那狰狞的样子所吓到,她真的好害怕哪天真的会被他捅死,毕竟这样失了恋的男人一旦发起疯来,根本什么都不顾。
陈芸拧了拧眉头,对她说“没什么事”,然后等她返回房间,她才到他原先住的房间去看他。
他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深湛的夜空,房间里没有开灯,在月光的照射之下,他身影显得有些孤单又落寞。
不用多想,也知道他又在想柳萱了。
一想到他为柳萱而跟沈以晴发火,陈芸气不打一处来,亮起灯光,走到他面前,严厉的瞪视他道:“你是不是因为柳萱跟沈以晴发脾气?”
“是她挑衅我在先。”邹诚杰脸色铁青,眸里燃着怒火。
“要不是你在她面前提起柳萱是她害死的,她会挑衅你吗?”陈芸不相信沈以晴会无缘无故挑衅他。
邹诚杰转身要进卧室,陈芸叫住他,“你下次再跟她发脾气,再搅乱所有的局,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字一顿,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可见她有多害怕他会因为柳萱的死而搅乱局面。
要知道,他们跟沈玉海密谋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
眼看着就要成功了,不可能就这样泡汤了,所以她才会三番四次警告他不要跟沈以晴起冲突。
邹诚杰啪的关上卧室的门,杜绝了她的警告声。
陈芸气急败坏,将这事告诉一直搪塞追债公司的邹海政。
邹海政烦躁,但还是听她的话再去劝邹诚杰。
父亲的话,邹诚杰还是会听的,隔天早上他亲自端着早餐敲响房间的门。
沈以晴很快打开门,看到邹诚杰手里的早餐,先是一怔,然后狐疑地看着他,“你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