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婶问的是哪个女朋友?”沈辰希悠然地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那姿态傲气十足,却也给人一种目中无人的感觉。汪敏知道他有多个女友,但正牌的,似乎没几个,不过她倒是知道许星,“当然是许家小姐许星啊,你跟她不是交往了很多年吗?”
“她?我早就跟她分了。”沈辰希回答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似的。
不过也是,他从没喜欢过许星,只是把她当作气沈以晴的工具,怎么可能对她有情?
也就只有她死乞白赖的追着他不放,甚至还打着爱他的幌子找人整蛊沈以晴。
沈以晴是他的,他怎么能允许他以外的人欺负她呢?
汪敏一脸的惊讶,那八卦的样子又像刚才那般兴致盎然,“什么时候分的?”
沈辰希没有回答,端起佣人刚才放下的水喝了两口,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不可接近的距离感。
见他拒绝回答此问题,汪敏尴尬地扯了下嘴角,看了一眼一直没有作声的沈以晴,幽幽地说道:“比起以晴,做哥哥的你倒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
话题又绕了回来,沈柏航脸色越发阴沉,她这是故意要搞砸他今晚的生日宴了?
“阿敏,今天是大哥的生日,你就别哪壶不提提哪壶。”沈玉海适时的制止汪敏。
“对不起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汪敏扬起唇角,故作抱歉道。
“我先上楼打个电话。”沈柏航怕自己会爆发,找了个理由上楼去了。
周琳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看看气氛诡异的客厅,眼底闪过了什么,然后跟着上去问清楚。
汪敏想看看早前老爷子分配下来的属于她的房间,拉着沈玉海去看。
此时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三兄妹,气氛再度陷入尴尬之中。
沈以晴看了一眼依旧高高在上的沈辰希,想到他之前对她做的那些事,打心底深深地鄙视他这个家伙。
她不想看到他那居高临下的嘴脸,拉着沈正飞的手,“正飞哥,我有些东西要送给你,你跟我上来。”
沈正飞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沈辰希,知道他们两兄妹正闹别扭,但还是顺势地跟沈以晴上楼去。
沈辰希一个人坐在那里,那张俊脸阴沉得很,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似的。
端着水杯的手也不由紧了紧,白皙的手背上都能看到暴出的青筋,此刻的他就差没有甩杯在地上。
“你要送什么东西给我?”一进房间,沈正飞迫不及待地问道。
当然他也知道有可能是她想避开沈辰希所找的理由。
沈以晴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盒子给他,“去年你生日,我没给你电话,今年就补个礼物给你。”
即使他们四年多没见,但她会在他生日那天给他打电话或是提前寄礼物,由于去年实在太忙,忘了这事,所以就趁着沈柏航生日这天补回给他。
同样的,在她生日那天,他也会这样子对她。
沈正飞拿出一看,一只漂亮的杯子,礼物虽然简单,但却情义重,他满心欢喜,“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我就怕你不喜欢。”几乎每年都送他礼物,但每年都不知道送什么好,都是问身边的朋友或是上网查。
沈正飞小心翼翼地收起礼物,再抬头看她的时候,发现神情有些阴郁,“还为振兴区那个项目而烦?”
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沈以晴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沈正飞自然不相信她没烦,走进她面前,心疼看着她因繁重的工作而瘦削的脸蛋道:“其实振兴区的项目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建筑团队开发,所以呢,我会想办法帮你争取。”
“不用了,”沈以晴拒绝道,“我跟沈辰希闹成这样,他也拒绝了跟骏业合作,如果再争取的话,就显得有些那个了。”
沈辰希脾气不好,同样的,她脾气也不怎么样,石头碰石头,迟早会碎。
沈正飞也不好勉强她,但也不希望她因为沈辰希而郁郁寡欢,一手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有时间休个假,我带你去玩。”
话音刚落,门突然推开,周琳拿着王妈送上来的被褥进来,在看到沈以晴跟沈正飞在房间里,气氛显得有些暧昧,眉头不由蹙了起来。
沈正飞淡定地收回手,礼貌地喊道:“大伯娘!”
“嗯,”周琳淡淡地回应着,然后将被褥放进衣柜里,在关上衣柜门的时候,目光异样的又看了他们一眼道,“别待在房间里,下去帮一下忙。”
知道沈以晴从小喜欢沈辰希,但沈正飞也是跟沈以晴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做母亲的她还是不太希望他们三人之间会发生以外的情感,毕竟传出去就是家门不幸了。
沈以晴跟着沈正飞到楼下帮忙,看到客厅里空无一人,心底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夫人,邹家打来电话,说是今晚没空过来。”王妈放下话筒,跟刚下楼没多久的周琳说道。
周琳拧了下眉头,神情有些难看,跟王妈说了句“我知道了”,然后返回楼上跟沈柏航说这事。
沈以晴看了一眼她匆匆的背影,她早料到邹家不会给沈柏航这个面子,毕竟当初是他们三番四次有求于他们。
晚上七点钟,吃饭的时候,刚才不在的沈辰希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直接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
这么多位置不坐,非要坐在她旁边这位置,他是故意的吧?
沈以晴没有理他,但眼角的余光总能扫见他,令她心烦意乱的。
沈柏航因邹家没来而显得有些沉闷,可因为他是今晚的主角,不好破坏已经够尴尬的气氛,便主动活跃整个气氛,叫大家不用客气。
在这过程当中,沈正飞时不时地夹菜到沈以晴碗里,对她是照顾有加。
而这一幕大家都看在眼里,也就心思各异。
沈辰希一直寒着一张俊脸,仿若一座冰山,沈以晴坐在旁边都能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冰寒之气,下意识地挪了挪位置。